第62章 翻臉比翻書都快……(1 / 2)

上輩子好歹是個皇帝,穆唯昭哪怕如今成了地主家的傻兒子也是自視甚高,像胡進顧長卿之流,他都不屑與之交往,更彆說與哪個相見甚歡了。

這導致薛雲珠很好奇杜公子是何等人物,竟讓穆唯昭第一次見麵便相談甚歡,還帶到家裡來了。

薛雲珠便從旁邊耳房過去了,躲在屏風後麵瞧了一眼。

長的不錯,但比穆唯昭差點。滿臉的風流之相,一雙眸子倒是清明。

薛雲珠沒瞧出這人到底哪裡值得結交,便轉身打算離去。

飯廳裡穆唯昭和杜成棟的確相見甚歡,兩人把酒言歡,不知不覺間便多喝了幾杯。

杜成棟眼前都有些晃了,嗬嗬笑了笑,“聽聞穆兄已經成親了?不知是哪家姑娘?”

穆唯昭上一輩子就時常偷偷飲酒,這輩子雖然喝酒的機會不多,但酒量很是不錯。聽杜成棟這話,神智還有些恍惚,“薛家的姑娘,我娘子可是頂頂好的姑娘。”

杜成棟嗯了一聲,不由記起年前那驚鴻一瞥,嘖然道,“聽聞薛姑娘貌似天仙,穆兄不請出來讓為兄瞧瞧?”

要說穆唯昭與人交往說什麼都成,但杜成棟三句不離他的媳婦,這讓穆唯昭心聲了警惕,他皺眉道,“我的娘子如何與你看。”

“都說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杜成棟話都未說完,就見穆唯昭砰的一拳頭砸在桌子上,桌子悶聲一響突然嘩啦散架了。

滿桌子的飯菜摔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杜成棟有些楞了,因為喝了太多酒腦子都沒反應過來,“穆兄……”

“誰是你穆兄。”穆唯昭站起來一腳將杜成棟踢了出去,“老子的娘子你也敢想,還朋友如手足,呸你爹個狗雜碎。”

杜成棟頓時酒醒大半,掙紮著起身,“穆唯昭,你可知我祖父是誰?”

“我管你祖父是誰,就是天王老子編排我娘子也該打。”穆唯昭怒瞪著眼前大步到了杜成棟跟前一把拽起他的衣領將杜成棟整個提了起來,“再聽你胡言亂語老子不打死你個狗雜碎。”

說完這話穆唯昭徑直拖拽著杜成棟往大門口去了。

孫桂哪見過這架勢,他家少爺竟一言不合跟杜成棟打起來了,在聽見動靜的時候就趕緊通風報信去了。

薛雲珠聽到孫桂來報後趕忙跑來,就瞧見穆唯昭拖拽著杜成棟往大門外去了。

薛雲珠忙過去攔住,低聲對穆唯昭道,“昭昭哥哥,你瘋了,他爺爺可是前任首輔,咱們現在惹不得。”

“我管他爺爺還是祖宗是誰呢。”穆唯昭正在氣頭上沒打死杜成棟都是給他麵子了。

但薛雲珠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招惹麻煩,杜成棟的祖父雖說是前任首輔,但即便離開朝堂,在朝堂中也不少相熟之人,門生更是遍布大周朝地方,他們這樣的身份根本不夠對方收拾的。說不好還會給在京城的賀文藍招惹麻煩。

薛雲珠冷聲道,“得罪他,萬一他祖父怪罪我們,在你科舉的路上使壞,你中不了狀元,那我豈不是就玩完了?你忍心看著我玩完?”

可以說薛雲珠就是穆唯昭的軟肋,被薛雲珠這幾句話說的穆唯昭萬分後悔,不由道,“那怎麼辦?”

“當然是想辦法讓他忘記了。”薛雲珠看了一眼杜成棟笑了起來,“喝斷片了不就忘了?”

穆唯昭看著她,“繼續灌酒?”

薛雲珠嗔怪道,“怎麼能說灌酒,你與他相交甚歡,自然是把酒言歡到深夜,然後你送他回去的路上不小心磕著了,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聽她說的義正言辭,穆唯昭頓時領會了其中的深意,他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半路的時候碰見幾個酒鬼,兩廂碰見打了一架,我為了保護他被人打了一拳。”

“如此。”薛雲珠很是滿意他的表現,便道,“現在繼續喝酒去吧。”

穆唯昭剛要動作又停下,皺眉道,“可他三句不離雲珠妹妹,你以前見過他?”

“見他?”薛雲珠來府城這是第二次,但這次來她幾乎未出門,上一次來府城是跟穆老爺一起,但她也未單獨出去,更沒見過杜成棟。

她搖頭道,“沒有。”

穆唯昭點頭,“估計不知哪裡瞧過一眼,今晚說什麼都不能讓他好過。”

既然穆唯昭答應了這計劃,薛雲珠也不再多叮囑。

於是穆唯昭又頗為熱情的將被打的暈頭轉向的杜成棟提回了飯廳,又囑咐孫桂道,“去將從家裡帶來的烈酒拿來,本少爺要與杜公子不醉不歸。”

孫桂瞥了眼薛雲珠,得了薛雲珠首肯後這才去拿了來,飯廳裡的狼藉早有下人收拾乾淨,廚娘端來幾碗下酒菜,穆唯昭親自動手給杜成棟扶著過去坐下又將酒杯倒上,“沒想到杜兄對拳腳功夫也有興趣,來來來,看完拳腳功夫了咱們繼續喝酒。”

杜成棟眼神迷離,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剛才……你是不是……”

“剛才你喝的不儘興,非要看我耍拳腳功夫,我就耍了幾下,結果你看都沒看趴桌上睡了,難不成是夢見了什麼?”作為曾經裝瘋賣傻的人物,穆唯昭最擅長做出無辜的模樣讓人信服了。

如此一說杜成棟除了肚子疼以外似乎覺得腦袋也疼了,全身疼痛倒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但喝酒讓人暈頭轉向,他以為隻是喝酒喝多了,便點頭道,“估計是做夢了,我夢見穆兄打了我一頓……”

然而喝多了酒的腦子本就不清楚,被穆唯昭一通寒暄竟又多喝了幾杯。

烈酒下肚,杜成棟眼神更加迷離,看東西都是天旋地轉,腦子也不清不楚。

“不、不能喝了……”杜成棟擺擺手,身子也開始搖晃。

但穆唯昭覺得這樣還有記憶不怎麼成功,於是直接將烈酒倒入大碗中捏著杜成棟的嘴就給灌了進去。

兩碗酒下肚,杜成棟徹底攤在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