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1 / 2)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起, 兩個人最多隻分開過幾個小時而已。

這次陸行遲去封鎖線,要跑好幾個地方, 估計要幾天時間。

貝暖不高興,繼續裝睡。

她沒有反應,他就一不做二不休,沿著她的鼻梁吻下來,吻住她的唇瓣,輕輕挑開,溫存地輾轉。

沒有人被這樣親還能不醒, 然而貝暖就是堅持著不動。

“真睡著了?”陸行遲清冷的聲音傳來,“正好。”

貝暖被子被人掀開了, 身邊的床墊向下一陷, 有人上來了。

一隻手搭到貝暖腰上, 毫無廉恥地把她的睡衣下擺往上拉。

貝暖差點就從床上蹦起來。

陸行遲側躺在她旁邊, 手肘撐在床上, 支著頭,正在看著她。

他的語氣是真誠而一本正經的惋惜, “不裝了?怎麼不再多裝一會兒?”

貝暖把衣服拉好。

“你偷偷摸摸跑進女孩子的房間,還爬人家的床,想乾什麼?”

聽到她的問題,陸行遲澄澈漂亮的眼睛裡忽然溢出一點笑意來。

他長長的睫毛垂下去, 好像盯著床單很忍了忍,才把什麼想回答她的話咽了回去。

大概覺得這不是調侃的時候, 他輕輕清了清喉嚨, 端正態度。

“貝暖,我過來其實是想問,現在你能不能答應做我女朋友, 或者我們乾脆跳過這一步……”

他語氣鄭重地頓了頓,“……這次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

貝暖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他說什麼?

這次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

貝暖的一顆頭瞬間變成十八個大。

這人隨口就立fg,東插一個,西插一個,沒完沒了,拔都拔不過來。

貝暖火速說:“你又亂說什麼呢?說不定你這次就回不來了,就算回來了,也找不到我,就算找到我,也結不了婚,刮大風下大雨,婚紗丟了路堵了,怎麼都到不了婚禮現場,變成史上最倒黴新郎新娘。”

陸行遲滿臉無語。

“貝暖,你真的覺得你說的這幾句比我說的話好一點?”

貝暖想:這是拔旗懂不懂?拔旗!

陸行遲有點無奈,“不過聽你這麼說,這算是答應我了吧,新娘?”

然後靠近吻吻貝暖,誠懇地說:“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我願意和你一起變成史上最倒黴新郎新娘。”

貝暖皺著眉心想:又一句!他這話聽著是真的不怎麼吉利啊。

這次又該怎麼說,才能把他新立的旗拔了呢?

還沒想清楚,就被他翻身壓在了下麵,熱情如火地吻住。

他的吻過於熱情,妨礙貝暖思考拔旗的事,貝暖努力推了推他。

陸行遲鬆開她一點,語氣中帶著委屈,“你都答應我了,再說我馬上就要走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貝暖簡直絕望。

他又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叫“馬上就要走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這種出發前最關鍵的時候,他偏偏烏鴉附身,不吉利的話一句接著一句。

陸行遲低頭看著她憂愁的表情,順了順她額前的劉海,安慰她,“不用那麼害怕,善惡有報,吉人天相。”

貝暖還是緊緊蹙著眉。

陸行遲笑道:“不然你就大喊一聲——‘我是主角’!”

貝暖被他逗笑了,但是心想:主角又怎樣,在原書裡,你這個男主不是還是被原來的貝暖害死了?

想想就害怕。

貝暖歎了口氣,伸出兩條胳膊,抱住陸行遲。

這動作完全被他理解成了彆的意思。

陸行遲深吸一口氣,重新壓下來,吻住貝暖。

他的吻像狂風暴雨一樣,讓她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

過了一會兒,他用一隻手找到她的手,把她的手按在旁邊,另一隻手卻挑開了他自己身上襯衣的扣子。

他抬起來一點去解最下麵幾顆扣子時,貝暖忍不住瞟了一眼。

月光下,他白色襯衣的前襟全敞,露出裡麵胸膛流暢的肌肉線條,讓貝暖立刻想起上次隱身時看到他的樣子。

“臉紅什麼?”陸行遲已經解完他的扣子了,吻吻貝暖的鼻子,“你不是早就全都看過了”

貝暖吃了一驚。

心想,他怎麼會知道她那天隱身藏在他房間裡,把他徹底看光光的事?怎麼可能?

陸行遲對她微笑了一下,忽然低下去,吻了吻一樣東西。

貝暖凝固了。然後突然就明白了。

心中捶胸頓足。

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忘了他的異能?

陸行遲能感知金屬,身上戴著這樣一個金屬的小東西隱身,真是隱了個寂寞。

貝暖忽然想起來,隱身的那天晚上喝多了,好像陸行遲是說過什麼關於臍釘的話。還有,喝醉了的時候,不會是真的跟他玩過隱身捉迷藏吧?

貝暖:“……”

酒還是不能多喝,把自己賣了都不知道。

陸行遲不容她細想,已經一點點往上吻上去。

貝暖伸手去擋他,陸行遲停下來,低聲抱怨:“我全都給你看過了,不公平。”

貝暖認真地回答:“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沒有公平的。”

陸行遲望著她,磨了磨後槽牙。

“你說得很對。”他說,“所以我打算自己給自己爭取。”

他找到貝暖搗亂的兩隻手,雙手和她手指交叉,固定在她身體兩側。

貝暖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心想:這樣你不是也沒有手了?

就看到他對她微笑了一下,抿了一下唇,低下來,用牙齒咬住她衣服的下擺。

他敞開的襯衣衣襟垂下來,布料是軟的,紐扣是涼的,輕輕劃過她露出來的肌膚。

些微的涼意轉眼就被他氣息的溫熱覆蓋了。

他既放肆又溫柔,貝暖越來越覺得呼吸不暢,偏過頭。

可是他立刻追過來,霸占住她的全部視野。

哪裡都是他,無處不在,強勢地籠罩著她,耐心地引誘著她,讓她跟著他一起沉淪。

不知纏綿了多久,一陣占據所有感官炸裂般的眩暈過後,貝暖聽到陸行遲好像問了句什麼。

“你說什麼?”貝暖睜開眼睛。

陸行遲正撐在她上方,俯視著她,他胸前的肌膚泛著紅,滲出細密的汗珠,那雙淺淡的眼睛卻死死地盯著貝暖的眼睛。

“我問你,”陸行遲說,“‘我知道你絕對不知道我愛你愛到不能用語言說給你聽’這句話裡有多少個禁忌字?”

貝暖緩緩打出一個:?

他是有病嗎這種時候問這種問題?

她張口結舌,陸行遲卻滿意地彎彎嘴角,“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