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巡長(八)(1 / 2)

佐藤三郎微微皺眉。

邵瑜手上,此時不知道何時拿了一把刀出來。

“你想做什麼?”佐藤三郎問道,神情中卻沒有太多緊張之色。

邵瑜笑了笑,說道:“做點好玩的。”

佐藤三郎雙目審視著邵瑜。

邵瑜又問道:“有孩子了嗎?”

佐藤三郎點了點頭。

邵瑜挑挑眉,又問道:“是你的嗎?”

佐藤三郎臉上頓時顯現出痛苦的神色來,但卻也沒有搖頭。

邵瑜頓時長長的“哦”了一聲,緊接著問道:“你也不確定,對嗎?”

佐藤三郎沒說話,但神情卻像是被邵瑜說中了一樣。

這年頭親子鑒定技術可不發達,滴血驗親也被驗證不靠譜,因而要想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大多數人都是選擇從長相上去判斷。

邵瑜不知道的是,若不是佐藤三郎和原野賢這對上下級,長相上竟然也有莫名的幾分相似,佐藤三郎也不至於這樣難以判斷出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也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痛苦的抉擇中。

“那就算是你的吧。”邵瑜替佐藤三郎下了決定。

佐藤三郎想要反駁,但邵瑜接下來的一番話,卻將他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既然你已經有了孩子,那麼丟掉一些東西,想必也不太在意。”邵瑜說著,那刀已經朝著某些地方點去。

雖然沒有砍下去,但那動作已經足夠讓佐藤三郎覺得心驚膽戰。

“彆,彆!”佐藤三郎喊道,他也未曾注意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對邵瑜的態度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原本他是一種看待跳梁小醜、陰溝裡的老鼠,這樣的目光看著邵瑜,但如今,邵瑜的表現,已經逼得他不得不拿著一種平等的態度去麵對。

“彆什麼?這一刀下去,人又不會死,其實不是什麼大事。”邵瑜笑著說道。

佐藤三郎心裡在狂罵,這樣一刀下去,男人的尊嚴就真的全都沒有了,怎麼可能不是什麼大事。

“彆害怕,我的刀很快,可能你都不會有太多的反應。”邵瑜笑著說道。

佐藤三郎心中最壞的情況,不過是在遭受皮肉之苦後,被敵人慘無人道的折磨致死。

但他壓根沒有想到,出了遭受邵瑜一次又一次的綠帽羞辱,如今還要徹底毀掉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佐藤三郎甚至寧願選擇死亡,選擇身首異處,也不願意麵對這樣,失去了作為男人最後的尊嚴。

邵瑜卻沒有給他太多時間去思考,邵瑜也沒什麼心思去欣賞彆人的東西,甚至沒有扯掉對方的褲子,而是直接比劃了一番,就打算一刀看下去。

眼見邵瑜的神情越來越認真,佐藤三郎的心便直直的往下掉。

這不是彆的事情,這是一件不可逆的事情,一想到自己如果再拒絕,邵瑜除了讓他丟掉這東西,以邵瑜先前表現出來的卑劣,估計多半還要往外添油加醋,將這件事傳揚得人儘皆知。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麵對那樣的局麵,佐藤三郎甚至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存在過。

而邵瑜也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一般,開口說道:“關內最優秀的武士,你放心,你的故事,會傳遍整個關內。”

佐藤三郎閉上了眼睛,國家的使命,與個人的榮譽在他腦中來回糾結,最終有什麼一閃而過,他憑借著自己的直覺,高喊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邵瑜舉起的刀很快就放了下來,在佐藤三郎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不知道又藏在了什麼地方。

佐藤三郎此時驚魂未定,睜著眼睛滿臉都是不敢置信,似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這樣的人一樣。

邵瑜倒也不覺得奇怪,東瀛的武士道精神,條條框框都在說武士的榮譽,這樣畸形的精神傳承之下,甚至讓這些武士們,可以讓他們為了一些虛無縹緲的名聲,而選擇剖腹自儘。

邵瑜此時已經掌握了場麵上的主動權。

“我要的消息。”

經過邵瑜的提醒,佐藤三郎這才開口說道:“永城的事情我了解不多,我掌握的信息也不一定準確。”

邵瑜聽了,微微蹙眉,他沒想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這個佐藤三郎,依舊還沒有說實話。

這可真是一塊硬骨頭啊,邵瑜心下這般感歎著。

“永城的作戰計劃,是半個月前就製定好的,我們計劃三天後,通過水路入城……城中有人可以……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邵瑜凝神聽著佐藤三郎說起對永城在作戰計劃,除了一些細節上含糊其辭,邵瑜聽著整個作戰計劃,似乎和後世曆史書上的那段粗糙的描述對得上號。

但一些細節上的問題,很多時候是可以影響大局的,邵瑜不能容忍這種情況發生。

況且他也察覺到佐藤三郎的脈搏,和一些細微處的停頓,這些無疑都在說明,佐藤三郎依舊沒有對整個計劃和盤托出。

“到了這個地步,沒想到你還在撒謊。”邵瑜說道。

佐藤三郎不明白自己哪裡出了問題,這份作戰計劃,大多數地方都是真實的,隻有幾個關鍵節點被他拿來進行誤導。

撒謊自來是七分真三分假,這樣才最不容易被人戳穿,佐藤三郎本以為自己這次的謊言□□無縫,甚至他後續替換掉的一些細節,也都是經過他們戰鬥會議討論之後被廢棄的方案。

佐藤三郎的目光落在邵瑜搭脈的手上,他早就聽說過華夏醫術博大精深,卻沒想到這樣的醫術,竟然也能被用來檢測是否撒謊。

他此時看向邵瑜的目光也越發的不可思議,眼前這樣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巡捕,卻會這麼多,武力值這麼高就算了,甚至連醫學造詣也這麼高。

佐藤三郎甚至想不明白,這樣厲害的一個人物,為什麼要窩在這個小而破舊的巡捕房裡。

邵瑜卻沒有給他太多時間讓他瞎想,而是直接說道:“我覺得你欠缺一點東西。”

“什麼東西?”佐藤三郎情不自禁的問道。

“欠教訓。”

邵瑜話音剛落,佐藤三郎也沒看清楚邵瑜怎麼動作的,隻感受到一股子似是要鑽進他骨頭裡的癢意。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佐藤三郎幾乎一天沒有喝水,哪怕笑起來,嗓音裡都帶著一股子缺水的沙啞。

“停下,快停下!哈哈哈!”佐藤三郎的眼淚都被笑了出來。

一旁的邵瑜,聽到他的求饒,心中卻沒有半點觸動,而是依舊麵無表情的盯著他。

佐藤三郎一邊被癢癢折騰得沒有半點辦法,一邊看著邵瑜的表情,一顆心直直的往下落。

他本以為這一次,邵瑜依舊是淺嘗輒止一般的折騰他。

但邵瑜卻直接將佐藤三郎手上的腕表扯了下來,拿著表計時。

佐藤三郎本以為癢多了就會習慣了,但那種癢意,卻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不僅沒有半點習慣,反而越發覺得難以忍受。

“快停下!”佐藤三郎喊道。

邵瑜繼續麵無表情。

一分鐘後,佐藤三郎隻感覺整個人都快被這癢意折磨得變了形,話語中也全是服軟的意思:“求你……放過我……”

邵瑜卻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而是低頭看了一眼那腕表。

“你到底要玩多久?哈哈哈?八嘎!”佐藤三郎一邊說一邊罵。

他不過罵了兩句,罵聲便在邵瑜的盯視下越來越小,最後又變成了求饒。

足足讓佐藤三郎癢了半個小時。

邵瑜方才停了下來。

“舒服了嗎?”邵瑜問道。

佐藤三郎神色一僵,眼神中已經透露出些許害怕來。

“這隻是小懲大誡。”邵瑜頓了頓,接著問道:“剛才的事情,你再說一遍。”

佐藤三郎心底一突,他看著邵瑜這樣高深莫測的樣子,心下又多了幾分敬畏。

經過了這麼久的折騰,佐藤三郎也不敢再對邵瑜撒謊,這次老老實實的將東西和盤托出。

佐藤三郎說完之後,膽戰心驚的看著邵瑜,生怕對方又指責他“撒謊”。

“這次老實了一點。”邵瑜說著,再度站起身來。

佐藤三郎被邵瑜的動作嚇得一頓,情不自禁身子又往牆壁上靠,麵上也滿是防備的樣子。

但邵瑜起身,卻隻是拿了一個水杯,倒了一瓶蓋水,放在了佐藤三郎麵前。

雖然一直以來叫囂著要喝水的主力軍是王攀,但佐藤三郎作為同樣被關了這麼久的人,也是水米未進,隻是他自持身份,不願意和王攀一樣大喊大叫,這才沒有聽到他發出一句要水的喊話。

此時佐藤三郎又渴又餓,見到這麼一瓶蓋子水擺在麵前,他也沒有急切的撲上去引用,而是微微抬了下巴,說道:“喂我。”

邵瑜皺眉,說道:“不喝那我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