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遊戲結束了,這大概叫好聚好散。
她和景芮的床上關係,勉強也算是…有始有終。
酒吧裡,秦東滿世界找池嘉。
景芮和池嘉的電話都打不通,寧淺就知道這位秦大帥哥悲劇了,她還安慰對方,池嘉是和朋友出去了,估計臨時有事,讓他不要擔心。
如寧淺心裡所想,今晚池嘉注定是景芮的。但過了今晚,就什麼都不是了。
沙發,地板,浴室再到床上,池嘉和景芮一起糾纏了好幾個小時,你來我往,直至身體疲軟。
接近淩晨,兩人才歸於平靜,默默躺在床上,然後靜靜睡去。如果不談其他,她們今晚做的比任何一次都儘興。
景芮躺在床上未眠,一旁的池嘉突然懶懶翻了個身抱住了她。
池嘉眯眼睡得正香。
景芮側過身將池嘉攬到懷裡,喜歡抱著她睡覺時,她無意識軟軟和自己撒嬌,甚至池小姐早上的起床氣,景芮都覺得可愛。
越看這張臉,景芮越有悵然若失的感覺。
如果不是以這樣一種身體糾纏的關係開始,兩人應該能更冷靜地來審視對彼此的感情吧。
景芮準備伸手去關床頭的夜燈時,池嘉將頭往她頸窩裡蹭著,戀戀不舍聞著香氣,景芮一時忘了關燈,她揉了揉池嘉的腦袋,小聲笑了對方一句:“屬狗的。”
燈滅了,很安靜。
黑暗裡,池嘉清醒感覺到,一個輕吻落在了自己的嘴角。
*
次日,池嘉醒得很早,但她睜眼時身畔還是空了,隻剩下自己一個人躺在亂糟糟的大床上,懷裡抱了個空。
景芮應該剛走不久,因為床的另一側還殘留著餘溫和淡淡香氣。
池嘉光著身子仰臥在床上,身上到處都是昨晚放縱的痕跡,她跟景芮一樣,都喜歡在對方身上留下吻痕。
愣愣盯著天花板,池嘉休息了會兒,才抓著頭發光腳走去浴室,準備去洗個熱水澡讓自己徹底清醒。但盯著浴室的鏡子時,池嘉又有些走神……
昨晚,是有多瘋狂。
在遇上景芮以前,池嘉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多麼饑渴,但在遇上景芮以後,池嘉發覺自己被姓景的影響了,活生生也變成了泰迪附體。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池嘉才明白,不是她變了,而是僅僅因為對方是景芮。
同樣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池嘉才明白,雖然感情上不是非某人不可,人生照樣能有很多選擇,但當某人闖進了你的心裡,就好像再難做出其他更令自己滿意的選擇。
選擇沒有對錯,隻有得失。舍不舍得,遺不遺憾,不管怎樣都要自己去承擔後果。
都說感情要談緣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池嘉以為這次過後,她跟景芮的“孽緣”就能徹底結束。但是,不能否認,結束也意味著新的開始……
*
平安夜過後,寧淺出於關心,問了景芮和池嘉是什麼情況,景芮隻是以平淡到讓人奇怪的口吻告訴她,“互不打擾,各自安好。”
既然對方不想說太多,寧淺也沒再問太多,她自己心裡積鬱都沒人來給她開導,哪有那麼多精力去管彆人的事。
“寧總,今晚上有個飯局,溫總讓您彆忘了。”溫堇秘書經過寧淺辦公室時,順便說了一聲。
“嗯,好的。”
眼下沒處理好的事情一堆,再加上高層又不好招聘,寧淺要正式從AS離職,估計也要到年後,這段時間就安心地沉浸在工作裡吧。
晚上飯局要見的客戶是寧淺爭取來的,所以應酬自然少不了她。
溫堇很感謝寧淺能留在AS幫自己,她業務能力強,人脈又廣,才入職沒多久,就讓公司產值提了一個層次。
當初寧淺肯留下來,溫堇也意外,她以為寧淺是看在舊友的份上,但現在,溫堇終於明白,也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
“你彆喝了,我來。”酒桌上,寧淺為溫堇擋了一杯又一杯酒,因為前段時間溫堇喝酒喝得太凶了,她還是心裡舍不得。
可見習慣真是很可怕的東西,到現在,寧淺還下意識把關心溫堇當做自己理所應當的事情。寧淺恨自己不夠絕情,等離職以後,她一定和溫堇老死不相往來。
寧淺這段時間沒比溫堇喝得少,強忍到應酬結束以後,她才捂著燒疼的胃,一臉難受。溫堇抱住寧淺將她扶穩,蹙眉緊張自責著,“是我不好,讓你給我擋了這麼多酒,是不是疼得厲害?”
寧淺回頭時,覺得和溫堇貼得太過親密,難免又想起她們那晚,寧淺用手肘推了推溫堇,保持距離,“沒事。”
溫堇還是不鬆開她,“不行,我送你去醫院。”
“我說了沒事!”寧淺繼續凶著溫堇,她估計自己是喝酒喝到胃潰瘍了,長期應酬,她也不是第一次因為喝酒去醫院。
隻不過,寧淺疼得嘴硬不過三秒。
溫堇扶著寧淺剛從酒店出來,偏偏這時又攤上了麻煩事。寧淺看到一個男人朝她們走了過來,正是那天在辦公室鬨事的,溫堇老公。
“堇堇,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求求你了。”
溫堇冷眸望著對方,“明天之前你再不簽字,我會向法院起訴。”
“不行,我們不能離婚,不都解釋清楚了嗎?那天我和他隻是喝多了,開個玩笑而已……”
溫堇不想去回憶自己撞見的那一幕,她忍無可忍,揚手給了對方一記響亮的耳光,“現在不離婚,方便幫你瞞著家裡繼續和男人偷情,是這樣打算的嗎,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