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長相,論身形,甚至是那周身仿佛自帶的從容冷淡的氣場。
他跟對麵紈絝的公子哥對峙,完全不似身為低微的保鏢,更像個淡淡睥睨的高位者,何況那點微末的笑意裡,分明藏著緘默的譏誚。
池歡看著她一直熟悉,此刻卻突然覺得陌生的男人,竟然微微心悸了下。
那群人裡其中被激怒的一個直接就想上來,但立即被旁邊的人拉住了。
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池歡還是聽清楚了。
“許少彆衝動,跟他動手我們占不了什麼好處。”
“這男人混過軍隊還混過黑道,聽說一個人能放倒幾十號人。”
“走吧,犯不著跟這種人動手,掉價。”
最後,那個被墨時謙擰碎骨頭的公子哥惡狠狠的吐了口水,“池歡,你最好不要有落在老子手裡的那天。”
池歡紅唇扯出冷豔的笑,“就算有那一天,你也仍然是個隻能欺負女人的孬種啊。”
顧忌著墨時謙,他們到底還是走了。
等他們走後,池歡才低下頭,看著自己被男人手指纏住的手腕。
正準備說完,墨時謙已經鬆開,並收回了自己的手。
低低淡淡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冒犯了,大小姐。”
池歡往後退了兩步,跟他拉開了點距離。
大衣給了楚惜,她身上就隻剩下一件薄薄的米色v領毛衣。
在男人高大挺拔的襯托下,更顯得她單薄而纖細。
她抬頭,狐疑的看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你跟蹤我?”
她說讓他晚點過來接她,他難道這麼早就來了?
池歡看著眼前俊美的臉,又不合時宜的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立即不自在起來,思緒也不受控製的飄了飄。
這男人是真的儘職儘責的擔心她出事,所以很早就過來了,還是……
池美人有些彆扭,又有些傲嬌的想,他該不會是……喜歡她吧?
仔細想想,他來池家十年,光是在她身邊就待了兩三年,她從來沒見過他身邊有過半個女人,也沒見他跟那個雌性親密過。
基本……都在她的身邊。
嗯,像她這種級彆的大美人,他整天跟著她喜歡她也不奇怪。
可他要真喜歡她怎麼辦呢……
雖然她不嫌棄他的出身,但她已經有西故了,所以是裝做不知道,還是把他給辭了好讓他死心?
不過,他好像在老家有個什麼,定了娃娃親的未婚妻。
墨時謙微微垂首,半點沒察覺到幾秒鐘的時間裡她內心唱了一出怎麼樣的大戲,隻是一如既往從容冷淡的回道,“我過來處理點事情,剛好看到您。”
池歡看著他,長長的哦了一聲。
男人姿態恭謹,又淡然疏離,“我去處理我的事情,您去找約好的朋友,散場的時候給我電話,我過來接您。”
她正準備點點頭,忽然覺得有點冷。
她把自己的衣服給了楚惜,自然是會冷的。
池歡皺皺眉,抱了抱肩膀,“墨時謙,我有點兒冷。”
墨時謙看了眼她身上單薄的毛衣,靜了片刻,道,“我讓老板把暖氣的調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