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恨他們家不行啊,”池歡冷笑,“他媽在我身上潑了多少臟水,我還不能猶豫下了?”
話音剛落,包裡的手機就響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幾秒後,還是接了。
莫西故的嗓音溫溫淡淡,隻是較之以往多了幾分不明顯的黯啞,“我在你公司的附近,可以出來吃個飯嗎?”
他怎麼知道她現在在公司?
池歡抿唇,有些猶豫。
他又低低啞啞的道,“要不要合作,可以談完再說,現在剛好是中午,你總是要吃飯的。”
她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半個小時後,某高檔西餐廳。
她過去的時候,莫西故已經在等著了。
她踩著高跟鞋走過去時,他基本是注視著她步步走過去的,眼神平靜,卻深暗,等她走到桌前,便起身替她拉開椅子,看著她坐下。
池歡頷首微笑,“謝謝。”
男人隻淡淡的笑了下,伸手接過服務生遞的菜單,放在她的跟前,“先點單。”
“哦,好。”
池歡低頭看菜單,她對麵的男人眼神全數落在了她的身上。
多久沒見,一個月?不到兩個月吧,再突然見到她時,卻像是隔了大半年。
還是那張精致嬌俏的臉,如海藻般卷曲的長發,身上穿的是裸色的大衣,在落座後便脫了下來,隻剩一件休閒的米色毛衣。
昔日她像是張揚明豔又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如今少了幾分鋒芒和桀驁,多了點沉靜和柔軟,更像是氣息嫵媚的小女人。
是什麼讓她變了?
家道中落,還是……墨時謙?
池歡注意到他的視線,其實不明顯,但還是有抹不去的存在感,她抬起頭,果然對上他靜靜深沉的的視線,一愣,隨即問道,“你不點單,總是看著我做什麼?”
話音一落,池歡就怔了幾秒。
實在不是她記憶深刻,而是這樣的對話過去也沒幾個月的時間。
【怎麼這麼看著我,有事?】
【喜歡你,所以喜歡看著你呀。】
莫西故深眸暗了幾度,麵上卻隻是淡淡的笑,“隻是覺得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我剛從歐洲回來,很久沒看到純正又漂亮的東方美人了,”
他的視線最後落在她的身上,早已痊愈的燙傷疤痕還沒消,刻在本來白淨纖細的手上,很不和諧,他從身上拿了一支藥膏模樣的東西出來,低沉沙啞的道,“我媽說你上次燙傷嚴重,我在法國無意中看到一款祛疤的,聽說效果很好,順便給你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