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歡歡,你站很久了,我們回去(1 / 2)

墨時謙眼睛一眯,視線落監獄派來的負責人身上,唇畔是諷刺意味極深的冷笑,“刀?”

這麼冷的深冬,那獄警的額頭和背部都在這男人眼神的逼視下滲出了層層的冷汗,“關於刀的事情……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給受害者家屬一個交代。”

監獄裡毫無疑問是絕不允許出現刀這種東西的。

它就不應該出現。

如果沒有這種可以直接導致致命的刀槍類器具,無論是打、勒,掐甚至是撞牆,有三個人看著,基本是不太可能讓池鞍在監獄裡被人殺害。

有能夠殺人的刀出現,要麼是獄警的“功勞”,要麼是獄警的過失。

不過是哪一種,監獄都存在過錯。

墨時謙眼神冷漠的掠過,聲音裡更是寒意凜冽,“交代你們是的確必須要給,人揪出來了,我當這件事情是你們獄警裡出了敗類,如果人揪不出來,我就把你們一塊兒送上法庭——集體用你們的後半生交代。”

風行倚在門框上,靜默的站著。

這件事情要查出來不是什麼難事,找到凶手和負責人也不是難事。

重點是池歡心裡怎麼想。

親爹死了,既不是意外死,更不是自然老死病死,是間接因為自己死的,說的通俗點,稍微有點人性的人,心裡總會有疙瘩。

池歡跟著醫生,看著他掀開蓋著的白布的屍體,露出一張寡白的,已經沒有表情的臉。

抑製了一路的情緒終於在瞬間崩坍開,眼睛一睜一閉,眼淚就掉了下來,無聲卻洶湧。

“您父親昨晚淩晨一點半左右,多處受到刀傷,有一處靠近心臟,因為失血過多,在送來醫院的路上就停止呼吸了,請節哀。”

池歡沒有停留過長的時間,等原路折回到墨時等著的地方時,已經停止了掉眼淚,但臉上還有乾涸的眼淚,發紅過的眼圈也還沒有恢複她以往的黑白分明。

男人遠遠看到她,立即邁開長腿大步走了過去。

她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他的臉一眼,手用力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調整了下呼吸,然後用疲倦沙啞的嗓音道,“你去公司上班吧……我留下來處理我爸火化和下葬的事情。”

男人深沉如濃墨的眸密不透風的盯著她的臉,他幾乎是接著她話落的尾音道,“我替你安排處理。”

池歡想也沒想的搖搖頭,“我自己來吧……想一想,雖然我一直覺得他不是個稱職的好爸爸,但好歹也養我十幾年,反倒是我,什麼都沒替他做過……”

她低著頭,望著自己絞著的手指,淡淡的道,“以後也沒有機會了,這是最後一件,所以我自己來吧。”

墨時謙低眸看了她一會兒,“好,”一個字從他喉間溢出,但跟著又低低啞啞的道,“我陪著你。”

池歡抿唇,沒有說好,也沒說不好,低著頭從他的身邊走過。

火化,簡單的葬禮,選好墓址,下葬。

這些事情很繁瑣,但有專業人士全權負責整個過程基本都很順利。

墨時謙如她所願沒有插手,隻是如同他們在一起之前……像個保鏢一般寸步不離的跟著她,池鞍下葬的流程都是親自過她的手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