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
“墨時謙。”
“嗯?”
她深吸一口氣,還是問了出來,“貝絲身上的……那些痕跡,是怎麼弄的?”
男人擰了下眉,很快的回答,“大概是她自己弄的。”
大概?
他們在一起待了好幾個小時,他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嗎?
還有……他身上有什麼是不願意讓她看到的?
有那麼幾個瞬間,她想直接扒開他的襯衫,確認他的身上沒有經曆過情事的曖昧痕跡。
一想到可能有什麼,她就如鯁在喉。
也問不出來。
她甚至想,如果一開始他就直接告訴她,他被藥物控製神智不清醒跟貝絲發生了不該發生的……
池歡低頭,接過發圈和腕表,往後退了兩步,緊緊的捏著手裡的這兩樣東西。
折回吃麵的地方坐下,重新拾起筷子,慢慢的吃著。
浴室裡。
墨時謙將門關上,順手反鎖,然後才將身上的襯衫脫了下。
明亮的光線下,鏡子裡清晰的倒映著男人線條清晰的標準倒三角男模身材。
隻是,偏深的肌膚上,遍布著深淺不一的痕跡。
池歡原本以為他會洗澡,但沒聽到水聲,而且他隻換一身衣服的時間就出來了。
一直等到她吃完麵喝完牛奶,又簡單的刷牙洗漱躺上床,他才摸了摸她的腦袋替她關了燈,“我去上班了。”
“你不困嗎?”
男人薄唇扯出淡笑,“我忙完早點回來睡。”
“那拜拜。”
墨時謙俯首在她臉頰上親了下,“晚上見。”
她看著男人的身影出去。
門一張一合,臥室的光線徹底的昏暗了下來。
池歡的臉蛋靠在柔軟的枕頭上,心頭又湧上一層酸澀。
每次隻要是跟他自己有關的,從不見他休息耽誤上班。
可跟她有關的,即便都是瑣碎又無關緊要的事情,他也要一一替她做好。
池歡一覺醒來後的結果,就是發現自己發燒了。
當人身心疲憊到深處時,不是失眠就是陷入深度睡覺潛意識不願意醒來。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是晚上五點多快六點了。
天還沒有完全黑,但即將被夜色覆蓋。
而拉上窗簾的房間更是昏暗異常。
她躺在被子裡,隻覺得整個大腦都是昏昏沉沉的,身體燙得能散出熱氣,鼻子也被堵住了。
除了難受,就是更讓人難受的空虛。
公寓太安靜了。
毫無聲息,像是被整個世界遺棄了。
她看了眼床頭的鬨鐘,隱約模糊的看到上麵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四十六。
他還沒回來嗎?
不是……他還沒有來嗎?
就算是在正常的狀況下,在長長的睡了一覺後醒來,發現四周是快陷入黑暗的寂靜昏暗,都會讓人覺得異常的心慌。
何況是感冒了,感冒不是嚴重的病,可一旦病了,身心就會變得極度的脆弱。
她現在尤其的想墨時謙,想他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