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抿唇,沒有說話。
“我看池小姐還很年輕,二十二歲不到……應該也沒急著結婚的必要,不如再多等幾年……”
池歡垂著眸,淡淡的道,“難道他一天不同意,我們就一天不能結婚?”
她雖然不著急結婚,但不急著結婚跟不能結婚,那是不一樣的。
好比跟男人談戀愛的時候,沒發展到結婚的階段,跟那個男人擺明了不願娶,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溫薏手指扣著高腳杯,輕輕的笑,“你們可以等啊……”
池歡還沒明白等什麼。
身側男人低低冷笑,“等他死?”
回去的車上,池歡透過車窗的玻璃看著窗外的路燈出神。
雪花飄落在昏黃的光線裡,唯美得像是電影裡的畫麵。
她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聞著他身上讓人信賴的氣息閉上眼。
心頭喃喃的念道,真希望就這樣永遠在一起。
池歡正沉浸在這有些傷感的甜蜜中,車突然停了下來。
煞風景。
她睜開眼,看著外麵陌生的街頭,顯然還沒到家,她坐直了身子,看著正低頭解著安全帶的男人,不明所以的問道,“乾什麼?”
墨時謙看她一眼,淡淡道,“買點東西,在車上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呀。”
男人唇畔漾起淡笑,眼底是暖色調的寵溺,“外麵冷,在車上好好坐著。”
池歡看著他,哦了一聲,“那你快點。”
“嗯。”
他推開車門下了車,池歡看著他的身影,修長挺拔,看一眼就覺得無窮的安全感,偶有雪花飄落在他的肩頭。
池歡坐在車上,百無聊賴的猜測他特意停車是要買什麼……
因為她很少看到他親自買什麼,家裡的衣服生活用品或者其他的東西,都有專門負責的人,有時她去逛街,也會補上些需要的。
直到……他拿著兩支花折了回來。
鮮豔欲滴的紅玫瑰,被白雪覆蓋的街道,英俊冷清的男人。
各不相同,卻又奇異的和諧。
在深冬的雪天,像是電影裡的鏡頭。
墨時謙回到車上,把花遞給她,“拿著,回去換上。”
池歡,“……”
她接過花,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
墨時謙自是察言觀色的高手,見她臉上並無“喜悅”,擰眉問道,“不喜歡?”
不是她覺得花枯萎了很可惜麼?
不喜歡的話,死了不就死了。
池歡低頭聞了聞,皮笑肉不笑的道,“沒有,我隻是覺得,你能把送花這個行為,以各種樸實的方式表現出來,也是很難得的。”
上次是從菜裡掏了出來。
這次……也很樸實,很隨意,很生活,很接地氣。
墨時謙,“……”
他瞥她一眼,發動引擎,才淡淡的道,“不是你一大早就在那悲春傷秋你的花兒死了嗎?”
池歡撇撇嘴,她哪有悲春傷秋,戀愛中女人的心思,直男真是半點不了解。
她伸手隨意的擺弄著,“可是它也會死啊,我不是又要悲春傷秋一次?”
“嗯,花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