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低沉沙啞得厲害,但字字句句斂著濃稠的強勢跟霸道。
池歡張口,一個音節都還沒發出來,男人已經挺腰沒入她的身體。
她好半響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後用力的推打著他的胸膛,最後重重的咬上了的他的肩膀。
他像是絲毫未覺,反而在她的身上開始動作了起來。
身體的刺激,加之心頭的憤恨,她更加用力的咬了下去。
這一咬自然是不會有什麼用的,隻是為這場情事平添了幾分暴力的味道,讓整個後續直到結束前都是蠻橫甚至惡劣的。
男人跟女人在原始體力上的差距,池歡最後還是讓他得逞了。
完事後,她稍微緩過來一點,就撈起的他的枕頭狠狠的往他臉上砸,然後重重的趟了回去,抱著被子睡到了床那一側的邊緣位置。
墨時謙伸手擰開了床頭的燈。
在橘色的柔和光線下看著背對著他的女人裸一露的背,白皙光潔,沾染著散亂的深色長發。
過了一會兒,他又把燈關了,重新陷入黑暗。
池歡不知道他開燈關燈想乾什麼,隻想著他剛才壓著她就著那一個體位不斷的弄她,怒氣非但沒有消散,反而更濃烈了。
用力的抱著被子,咬著唇。
背後,男人的手又落上了她的腰。
她敏感得身子一縮,回過頭,也不管他是能看到還是不能看到,態度很不好的道,“你又想乾什麼?”不過話一說完她就就後悔了。
有了上回的經驗,她再問這話簡直是像在調情。
好似就為了聽他那句——乾你,而故意再問的。
莫名其妙的條件反射。
不過這次男人並沒有再耍流氓,也沒有這麼接話,隻是伸手把她撈回了自己的懷裡,聲音裡帶著情一欲未退的沙啞,“睡那麼邊上,會摔下去。”
“彆抱著我,不要你抱。”
他淡淡的道,“你不給睡我都睡過了,何況是抱?乖點,不然再硬了也是你自己招的。”
池歡,“……”
他摟著她,把她整個嬌小的身子圈入懷中。
池歡懶得再跟他鬨,背對著他,也不再說什麼搭理他。
於是,她的背脊便貼上了男人的胸膛。
連著他的心跳聲,也極有節奏的被她觸到了。
可是她心煩意亂,連這心跳也隻覺得聽著吵。
於是,轉過身,發脾氣般的道,“你能不抱著我嗎?心跳跟呼吸都吵得我不能睡著了。”
這話聽著就是找茬。
聽說過打鼾吵的,沒聽說過被呼吸跟心跳吵到的。
男人擰著眉頭道,“你第一天跟我睡?”
“今天看你不順眼行不行?”
“你看誰順眼?”
她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你覺得我對誰有好感,我就看誰順眼啊。”
他聲音沉了下去,“池歡。”
聽他帶著怒火的聲音,她心頭的鬱積反倒是發泄了幾分,“怎麼,準你說我跟他約好了客串彼此的電影,又相談甚歡,還半夜敲門跑去送溫暖,就不準我說一句看他順眼了?”
他又冷又硬的吐出兩個字,“不準。”
“彼此客串下都被你發現了,早知道我當初就應該推了薑嵩接章導的電影,直接當女主跟他演對手,好像好幾段吻戲,床戲都有一段……唔。”
男人怒到極致,隻能吻她堵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