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但她還是把花瓶裡枯萎的玫瑰花取了出來,將兩支新的替換上插了進去。
換好好,她正準備把乾枯的花瓣取下,全都儲存在她特意買來的一個大罐子裡。
但剛一轉過身,整個人就徹底的震住了。
手裡被換下的玫瑰花從手裡跌落,掉到了地板上。
因為,男人單膝跪在了她的身前。
他每次提結婚,就跟商量什麼日常生活的事兒一樣,池歡早就習慣了,甚至一度覺得這大概就是他的風格。
她沒想過,他有一天真的會手捧鮮花和戒指單膝跪在她的身前,向她求婚。
墨時謙抬頭,看著她有些懵懂和茫然的小臉。
在家時她長發隨意挽著,身上的衣裙也很素淨,十足簡單嬌俏的小女人模樣。
“從你說你愛我開始,我就一直在想,愛情究竟是什麼,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在彆人的定義裡,它究竟是什麼,但我確定,我希望每天早上睜開眼就能看到你,希望你永遠需要我的照顧,我要以後路人皆知,池歡是我的女人——”
他的聲音低沉緩慢,如月色下的水流,清晰得要將每一個字都扣上她的心扉,連說話的樣子,都英俊得令人心動。
“如果我有愛情,那對我而言,這應該就是了,所以,嫁給我,嗯?”
花是剛剛被抽出了兩朵玫瑰的那一束,戒指是她無意中在他的行李箱看到的那一枚。
大概是他去法國的時候,專門買的。
池歡好久沒說話。
她呆呆看了他好半響似乎才反應過來。
幾度張口,都沒能吐出什麼確切的答案。
最後她道,“你真俗套。”
沒想過她憋了半響才憋出這麼一句,墨時謙等了良久,眉頭皺了起來。
他把花扔到了書桌上,自己並沒有站起來,而是伸手將戒指盒裡的戒指取了出來,又拿起她垂落在她身側的左手。
將戒指往她的無名指上套。
徹底低頭看著他給自己戴戒指的模樣,砰砰砰已經乾擾到她思維情緒的心跳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又越跳越厲害的趨勢。
“哪有你這樣的,我還沒有答應呢。”
說是這麼說,她連作勢將手要收回來的動作都忘了。
何況男人捏著她的手,如果他不鬆,她是怎麼都抽不回來的。
墨時謙不溫不火,“我當初在黎城背你走了一條街,你彆以為我真的單膝下跪求婚你就能賴,我隻是滿足你身為女人被求婚的權力和愉悅,事實上你早就答應了。”
池歡,“……”
戒指戴完後,他就站了起來。
她低頭看著那枚戒指。
還沒等她說什麼,頭頂就響起男人淡淡的警告聲,“不準取下來,否則我回頭去定個取不下來的鎖著你。”
池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