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看著她,麵上沒有露出任何的聲色,“特意來找我,是有事跟我說?”
“自然。”
“你說。”
宋姝微微一笑,很是無奈的模樣,“這件事情,董事長不讓我告訴你,我前兩天問墨總……他也拒絕了我偷偷帶您去看他的提議,所以今天來,是我擅自做主……”
她頓了頓,才繼續道,“我希望如果墨總問起,你就跟他說……你是托其他的朋友查到的。”
池歡的臉色還是變了,“他怎麼了?”
“傷的比較嚴重,在住院。”
在住院……
去醫院的路上,池歡抿著唇,淡淡的問,“勞倫斯限製他的自由跟通訊嗎?”
所以他沒有告訴她?
宋姝靜了靜,苦笑,“這個不用限製……他現在也沒法自由走動,至於通訊,墨總聯係過他朋友了,應該沒有吧,限製他的話,他不配合治療,董事長也沒辦法。”
池歡閉上眼,覺得喉嚨被人掐住了,“他傷得這麼重?”
“我想……池小姐應該不想知道這些。”
池歡紅唇抿出幾分涼薄的笑,“你真的不想我知道嗎?”
宋姝笑了笑,“好吧,也瞞不過池小姐,我隻是覺得,如果你什麼都不知道,這條線會被拉長……你看不到不心疼,但我是真的不忍心。”
“你說。”
“車輪戰,跟墨總關在一起的都是退伍兵,也有因為重大過錯而被開除軍籍的特種兵,他們每天都要打架,你知道的,血肉之軀,再厲害的人也經不住這樣不間斷的攻擊,對方被打傷了,可以換新的人繼續,可墨總的傷隻會累積,甚至得不到好的醫治,這樣持續下來是什麼情況,就應該不用我多說。”
宋姝說話的時候,池歡是閉著眼睛的。
前麵開車的安珂,從後視鏡裡甚至看不出她的表情。
因為她此刻,是麵無表情的。
宋姝的聲音在車內繼續響起,“墨總剛進醫院的時候,董事長就想讓你親眼看看的,是墨總打翻了醫生的藥和儀器……當時情況需要急救,董事長暫時的答應了他。”
“為什麼一直沒有告訴我?”
準確的說,不是沒有告訴,而是隱瞞。
甚至連想讓她看看墨時謙傷的多重的勞倫斯,都沒有讓人放消息給她。
宋姝淡淡的笑,“因為作為交易……墨總默許了在他住院的這段時間,讓我照顧他,所以董事長沒有讓人告訴你。”
池歡幾乎將自己的唇咬破。
讓宋姝照顧他?
他住院好幾天了,一直多少宋姝在照顧他?
宋姝原以為池歡會生氣,至少,她會質問。
但她卻沉默了下去,甚至睜開了眼睛,看向窗外,並沒有再多問的意思。
半響,她才很淡的說了一句,“看來我應該說一聲謝謝,麻煩宋小姐親力親為的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