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端起他倒的茶,仰頭一口氣全部喝完,放下杯子,拿起身邊的包起身。
男人沒有說話,直到她走過他的身邊時,手腕被扣住。
她一掙脫,反而被扣得更緊。
池歡被拉回到她的身側。
墨時謙深不可測的雙眼直視她的眼睛,心平氣和的問,“他跟你說了什麼,用什麼威脅你?”
她笑笑,“你覺得他有什麼能威脅我的?”
他皺著眉頭。
如果池歡能被威脅,勞倫斯能折騰出威脅她的事情並不少。
他眯著眼睛,耐著性子道,“你告訴我。”
她低頭,有些冷淡和輕慢,“不是他威脅我,是我不喜歡他的存在,因為你他才會出現在我的生活裡,可是,你也沒有辦法讓他不存在。”
從他回國前她的最後一通電話,到昨晚她情緒失常的崩潰大哭,他不可能感覺不到異常。
她跟他說分手,他也並不算意外。
因為勞倫斯,他讓她承受的壓力太大。
他一開始就清楚這一點,所以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可以不讓她知道的,他都選擇不告訴她。
她要跟他分手,是因為勞倫斯。
他知道。
可即便如此,看著她極其冷淡的麵容,聽著她極其冷淡的聲音——
即便是他們最初在一起的時候,她有過高姿態,但也從來沒有這麼冷漠過。
心口仍然一窒,像是有人將手伸進了他的胸膛攥住了她的心臟。
墨時謙站了起來,扣著她手腕的手始終沒有鬆,一言不發的牽著她往外走。
池歡甩了幾下,都沒有成功的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出了包廂就是公眾場合,現在又是六點左右,正是晚餐的高峰期,人很多,原本以他們的外形就有很高的回頭率,再吵的話無疑會引起所有的注目。
她沒出聲,任由他牽著她。
男人在前台結賬,單手拿出皮夾,讓櫃台小姐把銀行卡抽出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鬆開了她的手。
結賬完畢,他將錢夾放了回去。
整個過程都沒有說話,他牽著她走到停車的地方,將副駕駛的車門拉開,“上車。”
池歡沒看他,但還是彎腰上了車。
她有很多東西都在他的彆墅裡,是不可能再也不回去的。
車往彆墅的方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