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珂偶爾從後視鏡裡看後麵的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得關節泛白,不自覺的想為池歡說點什麼,但是她最後還是不敢開口。
零點一過,她就連話都不敢主動跟這個男人說了。
車子開進彆墅區。
安珂身為司機連忙下車給男人拉開車門。
闔眸的男人睜開眼睛,修長的腿落在了停車坪的草地上。
關上車門時,她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墨先生……要不要去把池小姐找過來?”
墨時謙沒看她,眼睛眯起,極其淡漠的道,“找她的事情不用你,你現在可以回去了,如果沒有接到電話,你就是假期。”
安珂心裡微微一驚,但還是抿唇恭敬的道,“是,墨先生。”
她跟池小姐的時間最長,所有的保鏢裡池小姐對她最熟悉也最信任。
現在墨先生卻不讓她露麵……
這說明什麼?
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打完電話後,墨時謙就把手機直接扔到了大床的中央,徑直進了浴室。
衣服散亂的落了一地,花灑裡落下冰涼的水。
冷意驅散了他身體裡的疲憊,和暖意。
那冷水的溫度似是透過皮膚直接滲進了更深的地方。
池歡是突然驚醒的。
睜開眼睛時是滿室的黑暗,心口落著不知從何而來的不安和恐慌,她下意識的就往周圍摸了過去。
熟悉的手感,很輕易就打開了臥室的燈。
光線充盈滿室時,她反倒是怔住了,提著的心也落回了遠處。
這是她自己的臥室。
反手按在自己的腦袋上,喘著氣,她驚疑不定的迷茫,是……
做噩夢了嗎?
是不是太想見墨時謙了,以至於還做了個在去機場的路上被襲擊的噩夢。
拿起手機想看看什麼時間了。
屏幕一亮,最先入目的就是時間和日期……
淩晨的一點過五分……
還很早……
哪裡不對?
她瞳眸驀然一睜,日期……日期晚了一天。
顧不得腦子裡的迷茫,她想也不想的翻身下床,想換衣服卻發現自己已經穿好了衣服,連身上的大衣都沒有脫。
就是她精心挑選的那一身。
墨時謙……
早就過了接機的時間了。
她咬著唇,急急忙忙的穿上鞋子就準備出門,出門時正想打個電話給安珂讓她過來接她,或者直接打給墨時謙本人。
可是門一關一轉身,兩個穿黑衣的保鏢就佇立在她的眼前。
她一驚,下意識的往後退。
兩人訓練有素,恭敬卻冷漠,“池小姐……墨先生讓我們請您去一趟。”
池歡擰眉,背脊貼在門板上,警惕的看著他們,“墨時謙找我,為什麼不是安珂?”
兩人沒有回答她,隻冷硬的道,“池小姐,請您配合我們,否則彆怪我們用非常手段。”
池歡怎麼可能配合,在她的認知裡,墨時謙找她會直接派安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