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的氣場太強,存在感太強,連眼神都讓人如坐針氈,赤果果直勾勾的讓人如坐針氈,她想避開,卻又始終沒動。
一直就這麼跟他對視著。
她並不是沒有為他做過。
而且上次是心甘情願甚至是她主動的。
他想讓她這樣做,她其實多半不會拒絕。
但是這樣提出來……無端就有了幾分屈辱,甚至是刻意折辱的味道。
他懷疑她說的喜歡,或者說,他明擺著就是不相信,所以用這樣的方式讓她“證明”。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臥室裡響起她的聲音,“好。”
墨時謙看著她,眼神一下就暗了下去。
他微微勾起了唇,淡笑著道,“前幾天才吵著鬨著要跟我分手,今天突然愛我愛到能委曲求全到這個地步了?”
男人話裡潛藏的意思,池歡並不是不懂。
但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跟他對視,聲音軟軟的道,“如果你想要,我就滿足你……”
就當是這段時間以來,她施加給他的痛苦的補償。
何況……她也的確沒什麼不情願的。
臥室裡變得很安靜。
安靜得能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見墨時謙不說話,池歡低頭,伸手去解他浴袍的腰帶。
但沒等她完全解開,男人的聲音再度在她的頭頂響起,“夠了。”
她動作頓住,抬頭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我想要你就滿足我?”
池歡看著他淡然卻仍然帶著陰鬱的眉眼,以沉默代替默認。
他將那杯紅酒端到手中,深眸盯著她的眼睛,“那你喝完它。”
不用他說,池歡幾乎瞬間就明白了那是什麼。
她咬著唇,瞳眸放大了幾分,“墨時謙。”
他沒說話,就這麼淡淡的看著她。
她想也不想的道,“我不喝。”
男人淡笑著道,“你喝了它,既能滿足我,也免於自己精神上的痛苦,甚至還能享受愉悅……為什麼不呢,嗯?”
池歡的眼眶紅了,重重的咬著自己的紅唇,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壓住她身體裡逐漸翻滾著的情緒,但但還是將委屈泄露了出來,“你把我當什麼?”
他淡淡的笑,波瀾不驚的陳述,“女人,未來的妻子,你以為呢?”
她眼睛酸得厲害,聲音勉強才能維持平穩,“那我可以不要喝,我不喝。”
“理由?”
理由……這需要理由嗎?
池歡沒說話,但是抗拒的意思很明顯。
男人一手端著紅酒杯,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低低笑著道,“你當初跟莫西故結婚之前,因為害怕洞房之夜不順利,不惜給自己下藥……為什麼到了我這裡,就不行了?”
“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這個不一樣,她也說不出究竟是哪裡不一樣。
隻是直覺這就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