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撐在床褥上,轉身去看桌麵上的紅酒……
如果她沒有重新滿上,他是不是就不會懷疑她沒有喝了?
她隻是當時緊張。
又覺得如果杯子空了會顯得太刻意太赤果果直奔主題。
畢竟女人在這件事情上很在意氛圍和感覺,並不喜歡為了做而做。
墨時謙拉開古斯特的車門,上車,發動引擎,倒車,離開彆墅。
他的眼神直視著前方,手指握著方向盤,側臉的輪廓看上去也是淡漠而冷靜。
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方才女人在他麵前的模樣。
眉頭蹙起,他摸到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墨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去彆墅看看池歡,如果她有什麼不舒服,打電話給我然後送她去醫院。”
“好的,我這就去。”
頭逐漸暈和恍惚,池歡躺在床上,抱著被子慢慢的蜷縮了起來。
好難受。 好空虛。
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啃噬她的身體,逼得她好像每根神經都要發狂了。
她很想他……
很想要他。
她的腦海中堆積播放著他們曾經抵死纏綿的畫麵。
她不想去想,可是身體自動回憶,像是望梅止渴,但回憶的畫麵越是清晰得毫發畢現,她整個人越是瀕臨崩潰。
安珂敲響臥室的門時,裡麵安靜沒有回應。
她蹙起眉,“池小姐,您在嗎?”
剛才李媽說池小姐沒有下樓過,她應該還在臥室裡。
“池小姐,您睡著了嗎?”
“池小姐,如果您在的話回我一句好嗎?”
安珂的眉頭越皺越厲害,她跟了池歡好一段時間,對她的生活習慣多少是有了解的,比如她睡眠很淺,不能被打擾,按照平時這麼敲肯定會醒來了。
“池小姐,墨先生讓我回來看看您……您不回話的話,我進來了。”
仍然是沒有任何動靜的死寂。
安珂伸手擰開臥室的門把,推開了門。
一眼就能看到那張床,但也一眼能看到淩亂的被褥上並沒人。
正準備退出去,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緊閉的浴室門和裡麵亮起的燈,往裡麵走兩步還能聽到放水的聲音。
她走過去,敲浴室的門。
“池小姐……您在裡麵嗎?”
裡麵好一會兒沒有回應,安珂正準備再敲一次,池歡的聲音已經響起了,“我在洗澡。”
“您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又安靜了好一會兒。
“沒有,你出去吧,我想泡個澡,彆再來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