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說讓他放開,墨時謙倒是也沒有強行非要抱著她,手臂緩緩的鬆開了,然後端起床頭那杯溫度正好的薑茶。
另一隻手將她的人強製性的扶了起來,
然後把茶杯喂到她的唇邊,“乖,張口。”
池歡看著他,眼睛的焦距終於聚集了起來,像是這個時候才看清了他。
她沒動,沒有要張嘴的意思。
墨時謙耐著性子再度出聲,“歡歡,著涼了會感冒,喝完它。”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以為她會鬨脾氣。
他寧願她跟他發脾氣。
可是她隻是靜了一會兒,就配合的低下頭,將一杯薑茶全部喝完。
喝完後,她就看也不看他一眼,倒床又睡了下去。
整個過程沒有跟他說一句話,甚至也沒有正眼看過他。
池歡側著身子,朝向床的那一邊。
態度很明顯,不想看到他,也不想理她。
眼睛也閉上了,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
墨時謙坐著沒動,一直低頭看著她。
睡在被子裡的女人,身體慢慢的蠕動著蜷縮了起來。
很緊繃,連側臉看上去都在強行忍耐什麼。
呼吸的節奏和輕重也不似以往正常的時候。
男人看的出來,她很難受。
心頭柔軟,又有些止不住的心疼,他還是俯下身慢慢的靠近了她,手指落在她的臉頰上,低聲喚著她的名字,“歡歡。”
她立即就皺起眉,把他的手給拍掉了。
身子挪過去遠離了他幾分,用壓抑又緊繃的聲音道,“我要休息,你回去上班。”
男人非但沒有起身離開,反而將她的拍掉的手放到了她的腰間。
這樣的姿勢,池歡基本就又被他抱在懷裡了。
他的聲音低得像是鼻音,“是不是不舒服?”
“你放開我!”
“歡歡……”
“我叫你放開!”
她的聲音驀然拔高了,一雙眼睛也冷冷的瞪著他,呼吸急促。
墨時謙一言不發,隻是將她抱得更緊了。
他啞聲道,“如果難受的話,不要忍著,嗯?”
不要忍著是什麼意思,彼此心知肚明。
池歡的神經已經陷入了短暫的尖銳,“我叫你放開我,你不抱著我彆碰我我就不難受了,放開!”
她是很難受。
比單方麵的忍耐更加的難受。
他不來的話,她原本就已經好了很多,因為那股勁已經過去了,隻有些後續的緩慢的並不強烈的難受。
他一親近她,就像是原本停息的那些蟲子,又在她的骨血中躁動了起來,咬得她痛苦。
可又忍不住想要更多。
想讓他抱得更緊,想讓他親吻她,甚至想要他……
可是……
理智和生理背道而馳,折磨感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