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抿唇笑了笑。
分手是肯定不至於的,除非他的觀念是必須有孩子才完整,那樣她也沒法死纏著他。
除了生死這件大事……到目前為止,無論他們吵架過多少次,她也不曾真的覺得他們隻能分手,或者舍得跟他分手。
“那你願意來當我的伴娘嗎?”
“當然!”
跟寧悠然吃完飯分手後,池歡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醫院看一次莫西故。
他一如既往,還是那副溫和淡然的模樣。
池歡坐在床邊給他剝桔子,一邊剝一邊閒聊,“我感覺你好像變了很多,是不是沒我的騷擾,脾氣都不暴躁了?”
莫西故看著她,唇上帶出些微笑,“我以前很暴躁嗎?”
“嗯……對著我的時候很多時候很暴躁。”
她低垂著頭專心剝桔子,沒有注意到男人肆無忌憚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和暗淡下去的眼神,隻聽他他溫淡的笑聲,“是不是很傷你?”
她不在意的笑,“開始會,時間長了就習慣了,現在想想也怪不要臉的。”
而且她那時候還自我感覺良好,莫西故看上去隻是外強中乾,很多時候瞧著疾言厲色,其實算不得真的凶。
所以她覺得他不是真的討厭她,隻是沒從前女友的陰影裡走出來。
莫西故臉上有些失神。
他突然嫉妒墨時謙。
他曾無數次的拒絕她傷害她,可她每次第二天就能滿血複活。
而那個男人……即便什麼都不說,什麼都沒做,也能讓她一夜無眠,輾轉反側,失魂落魄。
是愛跟愛不同,還是愛跟不愛不同?
但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著她,淡淡的道,“男人失戀一次可以不成熟,失戀兩次總要有點區彆。”池歡剝桔子的手一頓,抬頭看著他。
莫西故的確不同了,他跟蘇雅冰的愛情,濃墨重彩,撕心裂肺酣暢淋漓,他現在愛她,安靜又濃烈。是的,很濃烈。
池歡不算多敏感,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隻要從他處在一個空間裡,就能從角角落落感覺到,從眼神到語氣。
她覺得沉重,也覺得愧疚,甚至不敢再來看他。
她把剝好的桔子遞給了他,在他伸手接過去的是道,“我要結婚了。”
莫西故的手僵在那裡,不過也就幾秒鐘的時間,他就接了過去,隨即淡淡的笑,“能邀請我嗎?”
“對不起。”
他似是覺得好笑,於是笑問道,“你結婚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照你這個說法,我不知道得跟多少女人道歉。”
“你媽媽找過我,告訴我你為了救我傷了腎……我明白她的意思,也想過……可是,我做不到。”
她甚至自暴自棄的想,聽說男人的腎關於性一能力,反正她也是個性冷淡,天造地設……
可是想到墨時謙的臉,她就做不到。
莫西故看著她,“我腎傷了?誰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