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不打算帶她回彆墅了,池歡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裡,但也沒有問。
已經過了零點的城市,路燈孤獨的亮著,安靜得隻能聽到呼嘯而過的風聲。
四十分鐘後,車在一個高檔小區的停車坪上停下。
池歡側首看著外麵,很陌生,但陌生裡帶著熟悉。
這是……西山公館。
男人下車,拉開車門,手指扣上她的手腕,直接將她從車上拖了下來。
沒錯,就是拖。
他腿長,一旦不遷就她的步子,如果池歡不加快腳步跟上他,就隻能踉踉蹌蹌的被迫跟著。
他一句話都沒跟她說,她也不曾開口。
門開,換了鞋子,他還是沒鬆手。
穿過客廳和浴室,池歡差不多是被扔進了浴室,他才鬆開她的手。
光線終於明亮得能看清楚他們彼此的麵容。
“洗澡。”
“墨時謙……”
“洗澡,彆非得逼我給你洗。”
她連他的名字都沒念完,男人就已經握著門把將浴室的門帶上了,顯然不想聽她說什麼,也不打算給她說話的機會。
“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並不輕。
西山公館久無人居,冷冷清清的,乍看很乾淨,但細看就能發現鋪著一層淺灰。
池歡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將臥室收拾好,床上的床褥也全部換妥當了。
窗簾沒有拉上,透過落地窗的玻璃她可以看到站在陽台上的高大挺拔的身形,煙頭在黑暗中明明滅滅的閃著,還能看到徐徐嫋嫋的煙霧,跟夜色一起縈繞在他的周身。
他站在那裡,透著說不出的寂寥和孤獨。
她一直都知道,墨時謙不常抽煙,除了心情不好的時候。
不知道是聽到了她開門的動靜還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池歡在床邊站了不到一分鐘,他就轉過身朝她看了過來。
鼻息和薄唇間吐出青白的煙霧,燃到一半的香煙夾在之間,隔著落地窗的玻璃看著她,然後直接掐滅了沒有抽完的半根煙,扔進了垃圾簍。
末了,推開門走了進來,又順手合上。
修長的腿直接走到了她的跟前,有力的手掐上她的腰,直接將她推到在了床褥裡,然後欺身而上,高大沉重的身軀覆蓋上女人的柔軟馥鬱的身體。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不緊不慢,但又沒有絲毫的停頓。
海藻般的長發毫無章法的鋪在的深藍色的床褥上,像海裡的女妖。
紅唇上有被男人咬傷的痕跡,平添楚楚可憐的味道。
裹著的浴巾隻遮住了從胸上到臀部,肩膀、鎖骨,細白的腿,全部暴露在空氣中,和男人的眼底。
沒有對話,沒有交流,也沒有眼神的對視。
甚至沒有前戲。
墨時謙直接將她身上唯一裹著的浴巾扯去,扯開皮帶,便沉腰沒入。
她如今的身體情況,有前戲都沒什麼用,何況是半點都沒有。
進入她的身體時,他始終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的臉。
自然清晰的看到她的五官在瞬間就皺起,臉偏著埋進柔軟的床褥中,手指也因為疼痛和不適而用力的抓著被單。
他冷笑了一聲。
這副忍耐的姿態,像是他欺負了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