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沒有姚姐那麼老道乾練,但當經紀人的,尤其是這個職位做的不錯的,基本都是人精,“真想讓你蹲監獄的話……應該不止這個陣仗,歡歡,老實說,他是不是想包你?”
池歡沒說話。
沉默代表默認。
“歡歡,我知道你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但是clod—summer總裁不是以往想招惹你的那些……以往那些麻煩,多多少少有唐總替您攔下來了,他不一樣。”
唐越澤幫她,是建立在不損害他自己的利益前提之下。
有猥瑣男人想招惹她的時候,看在悠然的麵子上他偶爾會順手幫她一把。
但如果讓他跟墨時謙正麵交鋒——她遠遠沒那個價值。
池歡當天晚上是在看守所度過的。
生平第一次。
她抱著膝蓋坐在角落裡,看著那看上去就溫度冰冷的金屬欄杆——
人生啊,真是大起大落。
昨晚她才捧回她夢寐以求的獎杯,走上人生巔峰。
今晚就隻能蹲看守所了。
整整一晚上,她都沒有睡著——
她其實也沒什麼害怕、不安,或者憤懣生氣的情緒,心情平靜,坐在冰涼的地上想了一晚上,隻是沒有睡意。
第二天上午,律師來了。
一番交涉後告訴她,這事兒來自上麵的壓力,如果不找關係,根本沒法解決。
找關係? 嗬。
她沒多說什麼,繼續蹲著。
就這樣過了三天。
這三天裡,除了朱珠來勸過她一次,寧悠然來看過她兩次,沒有任何人來找過她。
當然,無論是墨時謙……還是墨時謙的人,都從來沒有出現過在她的麵前。
就好像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
她不動,他就不動。
這三天裡,池歡已經清晰明了一件事,比耐心,比沉得住氣,比誰能耗到最後,她都不是墨時謙的對手。
她在看說所裡沒有希望的等待被判決。
而他在外有妻有工作什麼都有,說不定很偶爾才會想起來有那麼個女人被他弄進了看守所,漫不經心的問上一句。
然後,哦,那繼續耗著吧,看她能耗到什麼時候——
夏末秋初,溫度不高,也不冷,但晚上已經需要蓋被子,否則容易著涼。
她沒辦法,連著在地上睡了兩天,好歹把自己折騰出了感冒。
再加上她不吃飯,不休息。
終於在第三天,被發現因為高燒而昏迷。
看守所也是嚇了一跳,也不管她現在還沒銷案,馬上就把人送到了醫院。
早上七點,墨時謙剛起床洗漱完,就接到一個誠惶誠恐的電話,“那個……墨總,那位池小姐今天早上……因為發燒而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