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他就像條狗一樣眼巴巴的等著主人來看他一眼(2 / 2)

池歡這才反應過來竟然是唐越澤一把將她推到了墨時謙的懷裡。

她掙紮著在男人的懷裡站定了腳步,轉過身惱怒的看著吊兒郎當不正經的唐越澤,“你乾什麼?”

唐越澤攤手,眯著漂亮的眼睛笑得人畜無害,“你反正會被他擄走的,為了避免待會兒風行過來的時候,他說句替他報仇,那我不是要白白挨頓揍,何必。”

池歡,“……”

她惱道,“揍你也是活該!”

話才說完,她人就被男人攥著手腕走出了病房。

他步子不大,速度也跟平常一樣,但池歡跟著他還是有幾分吃力,手腕的骨頭更是陣陣的鈍疼,彰顯著他此時巨大的忍耐著的怒意。

“墨時謙,你放開我!”

“鬆手……”

“你弄疼我了……”

她的手都要斷掉了。

男人突然鬆了鉗製她的手腕,掐著她的腰將往旁邊一帶,背脊跟肩膀就猝不及防的撞到了醫院走廊的牆壁上。

他低頭盯著她,雙臂將她禁錮在牆壁跟自己之間。

“疼?捏你一下就叫做疼了?你還真是嬌生慣養不知道疼字怎麼寫。”

池歡的背貼在牆壁上,夏末的天隻穿了一層衣服,所以能清晰的感覺到牆壁的冰涼,她抬眸避無可避的對上他又冷又暗,且淨是譏誚和嘲弄的眼睛。

她無法避免的心悸著,深呼吸一口氣偏過臉看向旁邊,才冷冷的道,“是你自己先動的手,先叫人撞傷了尹承楓,現在還想來打人家,他都沒喊疼,你就被敲了一棍子,有什麼資格喊痛?”

男人的手指強製性的扳過她的臉,唇息和鼻息都落在她的肌膚上,嗓音冷漠而沙啞,“我當然不痛,車禍我也出過了,揍我也被群毆過了,那時候我可沒有兄弟跟女人死死的擋在麵前,男人受點皮肉傷,能有什麼好痛的?”

池歡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全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

手腳冰涼。

她想起來了,五年前在1999,他拖著車禍後沒有痊愈的身體去找她,被蓋爾的手下傷得很嚴重,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她動了動唇,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你記恨我?”

他的薄唇彌漫出森冷的笑,“我該忘記麼?”

她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很輕的笑,嗓音也很輕,“你該忘記的,你不應該記得跟我有關的一切。”

墨時謙的嗓音無限製的壓低,低得模糊,卻又一字一頓,“可男人不會輕易忘記自己這一輩子最狼狽不堪的時候。”

那的確是他這三十年來最狼狽的時候。

不是因為他車禍,也不是因為他被人打到不能還手。

而是因為當時這個女人看都不肯看他一眼。

他就像條傷到不能動的狗一樣眼巴巴的等著主人來看他一眼。

可就是沒有。

池歡看著他,用陳述的語調自言自語般的問了一個問題,“所以你才讓人去撞尹承楓,所以你今天才動手說要打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