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唐越澤和寧悠然,池歡獨自回到了公寓。
撲麵而來的安靜和空曠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站在玄關處,看著裡麵她熟悉的一切,一個人住了這麼久,多出個男人跟她一起住了那麼兩三天,她怎麼就突然覺得家裡變得這麼冷清呢?
墨時謙消失在她的生活裡了。
他再也沒有出現過她的視線裡,也沒有電話,沒有短信,clod—summer的總裁依然低調,媒體上也沒有任何他的消息。
她再看不到聽不到關於他的一切,他就跟五年前一樣,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已經回巴黎了,還是仍然在蘭城。
有時早上初醒睜開眼睛時,意識還沒有完全的恢複過來,她在混混沌沌之間會恍惚的覺得……這些日子裡發生的一切,是不是隻是一場夢,或者一場幻覺。
隻有手腕上日健痊愈的傷口,算是留下了痕跡。
而且……
最後失手割下去的那一刀,因為劃得太深,醫生說很有可能會留疤。
搞得她很惆悵。
尤其是每次看到這疤,都會想起他。
傷養的差不多,她就慢慢的恢複工作了,堆積如山的工作在等著她。
她原本以為這次她跟墨時謙算是徹底的畫上句號了——
連帶著這些年她心裡的最後一絲火苗,也徹底的熄滅了。
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她心想。
但……
手上的傷還沒有痊愈,她就被綁架了。
自十七歲那年後,這是她第二次被綁架,時隔九年。
她是傍晚天快黑的時候擄走的,被迷藥迷暈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既不知道自己身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眼睛被綁住,雙腳被綁住,手也被反綁在身後,嘴巴被貼得死死的。
也沒有人看著她。
這種完全沒有時空概念的情況讓她極度的恐懼,恐懼且慌張。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她終於聽到了門開的聲音和腳步聲。
池歡屏住了呼吸。
一道性感懶散的聲音響了起來,“把她的眼睛上的布條和嘴巴上的封條解開。”
初步判斷是個成年的男人,二十五歲以下,三十歲以下。
沉重的腳步聲朝她靠了過來。
先是眼睛的遮蔽物消失,突如其來的光線讓她眼睛刺痛,好一會兒才適應。
然後是貼在嘴巴上的膠布被撕去,痛得她直皺眉頭。
還沒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人跟所處的環境,冷風襲來,一記響亮的巴掌狠狠的扇到了她的臉上——
那人手勁極大,池歡喉嚨裡湧出了血腥味,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燒痛。
男人性感的嗓音不再懶散,隻是尾音往上揚,“你打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