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撤了手,毫不遲疑的往彆墅裡麵走去。
這一次,池歡沒再攔他。
彆墅裡麵燈火通明,光線明亮得像是沒有任何的陰影。
之前那個給池歡開門的傭人正在擦茶幾,墨時謙走過去,聲音是壓抑的冷漠,“她在樓上嗎?”
這彆墅裡男主人會問的她自然就隻有一個,傭人連忙點著頭,“是,剛哄下小芒果睡覺,現在應該是在書房裡。”
墨時謙直接上了樓。
書房的門沒被敲就被推開了,男人攜著一身寒漠的沉鬱走了進來。
夏棠棠剛抬起頭,一片鑰匙就朝她扔了過來,落在她筆記本的鍵盤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她怔怔愣愣的,“怎麼了?”
“把池歡的照片從靳司寒手裡拿回來,天亮之前你拿不回來的話——我殺了他。”
第二天早上,七點左右,彆墅的門開了,黑色的轎車從裡麵駛出。
池歡立即想也不想的下了車衝過去。
因為剛剛開出來,所以車速不快,她直接擋到了前麵——
她六點就過來了。
昨晚她回到自己的公寓,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坐了一夜,眼睛都不曾閉一下,直到五點的時候,突然接到了靳司寒的電話。
那男人的聲音在拂曉時分聽起來像是被留在黑暗中的鬼魅,“八點五十的飛機,飛機起飛的時候就是你這輩子關注度最高的時候。”
說完不給她任何回複的餘地,直接的掛斷了電話。
並且她再撥回去的時候,客服提示關機。
她沒辦法,隻能爬起來,再開車過來。
因為她這個動作,親自開車的墨時謙還是踩了刹車。
池歡走過去,手指敲著車窗。
她在裡麵,看不清車內的情景。
但她敲了半分鐘,裡麵也沒有人回應,反倒是一分鐘後,彆墅裡跑出來兩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鏢,一左一右的把她駕到了一邊,直到車子開走,人腿再也沒有追上的可能。
車裡,後座的夏棠棠看著後視鏡裡被保鏢控製的池歡,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為什麼不告訴她……照片已經毀了?”
墨時謙雙手扶著方向盤,視線也是平視路的前方,腔調極淡,“有必要麼。”
必要倒是沒有必要,隻是這個時間裡她肯定會很焦急。
夏棠棠歎了口氣,淡淡的道,“你這次回巴黎,以後可能就再也沒有交集了,你真的想清楚了,就這麼徹徹底底的斷了麼?”
男人冷漠的笑了下,“喜歡揮刀自殘自殺的女人太敗興趣,她昨天能割自己的血管,明天就能捅我一刀,有什麼意思。”
夏棠棠的手摸著懷裡小女孩兒的柔軟的發,偏頭看向車窗外,“simon,我不了解她,也不了解你……”她低低喃喃的道,“但有時候女人也是很為難的,不是什麼心思都能表露出來,風行說他覺得她喜歡你……我覺得,如果她真的烈性到要自殺,怎麼不如你所說,直接捅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