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是這麼吐槽,但池歡還是閉嘴沒跟他爭論這個問題,手裡的棉簽小心的替他擦著藥。
擦完後才直起身子,籲了一口氣,滿意的道,“好了,醫生說沒有大礙,抹點藥過幾天就沒事了。”
正準備轉身把藥和麵前放回到茶幾上,池歡的手腕就被男人抓住了。
“怎……怎麼?”
男人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墨色的眸像是黑洞般要將人吸進去,低沉的嗓音裡藏著若隱若無的淡笑,“你害我被揍了一拳,準備就這麼算了?”
“我害你?”
“嗯,不是你我也不會被打,難道你不需要負責?”
池歡簡直不可置信這種亂七八糟的歪理他能一本正經的說出來。
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懶得搭理他。
奈何手被他握著,怎麼用力也紋絲不動。
她看著他俊美的臉,對上男人的視線時突然被定住了般頓住了,心臟被這專注又深沉的眼神撥弄得蜷縮了起來。
池歡抿著的唇泛出了點笑意。
突然低下了頭,在他薄唇上親了一親。
“這樣夠了嗎?”
低醇的聲音震動著男人的胸腔,炙熱的呼吸都噴薄在她的肌膚上,“差強人意。”
她幾乎就直接的聽出了這話裡的弦外之音——
親一下顯然是敷衍了點,要吻才算是誠意。
池歡看著他,偏過頭看向自進來後便站在窗前看著遠處海麵的溫薏,她是一頭黑色的直發,長度隻到肩膀,發梢全都落入她的脖子裡,簡單乾練,安靜孤獨。
她正低著頭,於是一半的頭發都垂了下來,掩住了她半邊臉龐。
墨時謙也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他鬆了池歡的手,俊臉淡了很多,“歡歡,你幫我去看看李千蕊那女人怎麼樣了。”
池歡怔了怔,收回視線重新看向他。
但男人的臉淡然的尋常,絲毫看不出什麼異樣。
她哦了一聲,腳落回地麵站直了身軀,又將手裡的東西都放回到茶幾上,然後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看李千蕊有保鏢,根本用不到她親自去。
他隻是為了支開她而已。
這也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昨晚她說的那些話他都未必相信,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像從前一樣,對她毫不見外。
門外,墨時謙帶來的四個保鏢有兩個自動的跟在她身後。
她走到一半時停住了腳步,轉身朝他們淡淡道,“你們總裁隻是有事要跟溫副總談,我去天台吹會兒風,你們去看看李千蕊吧。”
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道,“為了以防萬一,我陪您去天台,讓阿開去看李小姐的情況。”
池歡扯了扯唇畔,無謂的道,“可以。”
高級病房裡。
溫薏雙手落回到了身側,抬腳走到沙發前,淡淡看著身軀往後仰的俊美男人,“你已經決定好要跟池小姐複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