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扯了扯唇,彆過臉,吩咐後麵兒站著的保鏢,“把他拉出我的視線。”
墨時琛,“……”
保鏢上前一步便要動手,男人將端著咖啡的手伸了出去,也不在意溫薏的態度,淡淡的道,“我消失就行了,何必跟你們家溫小姐的咖啡過不去。”
溫薏臉色冷淡,沒說話。
保鏢還是接過了咖啡。
墨時琛低頭看了眼溫薏,眼中意味暗沉而複雜,沒在說什麼,單手插入褲袋,轉身離去。
等他走遠了,保鏢才小心的問了一句,“溫小姐,這咖啡?”
她眼皮都沒抬,“扔了。”
誰要喝他的咖啡,這男人是在向她獻殷勤嗎?
因為她吃了避孕藥讓他昨晚辛勤播種都付諸流水了,所以他想改懷柔政策,為了繼續跟他睡,好完成墨時謙交給他的“任務”?
溫薏一聲冷笑,眼神漠然。
想起墨時謙,又是一種新的咬牙切齒。
溫薏基於這階段對墨時琛這個男人的冷漠,連他為什麼出現在了候機廳都懶得去想,直到她發現——
她去蘭城他就跟著飛到了蘭城,她去找池歡跟池歡一起吃飯,他也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她回巴黎,他就搭乘同一航班回了巴黎。
她對他的存在漠視無視,他也不會像在機場一樣湊上來跟她說話搭訕,始終保持著看得見的距離跟著她。
從機場的出口出來的時候,不知是巧合還是他仍然一路跟著她,人潮攢動中,她無意中瞥到了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立著的男人。
這次,他沒有看她。
這個季節的巴黎比江城的溫度低上很多,他穿著一件款式休閒的薄款大衣,很修身,將他高大的身形拉得更加英氣挺拔。
男人短發下的臉溫淡得沒有表情,他似乎在看來往的人群,似乎在看這熟悉而陌生的機場模樣,似乎在尋找什麼感覺,又好似空蕩茫然。
唯一確定的是,他站在那裡,有種說不出的孤寂。
人潮越是喧囂熱鬨,這孤寂就愈發的明顯。
溫薏很快的收回視線,帶著池歡去了司機早就等候著的地方。
墨時琛的視線越過人群很快的找到了她。
當他是李儒的時候,溫薏對他而言是最複雜的存在。
當他決定做回墨時琛的時候,這個女人就是他最熟悉的牽絆了。
但這一次,直到她的身影徹底的消失,他也沒有跟上去。
車停在勞倫斯莊園古老奢華的門前。
駕駛座上的司機替墨時琛拉開了車門,等他下車後,才垂首恭敬的道,“大公子,墨總讓我轉告您,這座莊園自您父親過世後再無人居住,不過一直有人按時打掃,這兩天也有人重新收拾和準備過,如果您還有什麼需求的話,可以直接跟我說,這段時間,我負責跟著您。”
一直無人居住?
墨時琛透過黑色的欄杆往裡麵看去,淡淡的問,“墨時謙不住這裡?”
“二公子跟他的夫人一直都住自己的彆墅。”
他嗯了一聲,低頭又問了一句,“那溫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