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溫薏有點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沒說話,無聲的看著他。
他勾了勾唇,“你也說了,我這個人不愛做無用功,淋了幾個小時的雨,一宿沒睡又燒的渾身難受,一點收獲都沒有的話,我會耿耿於懷得無法入眠。”
溫薏,“……”
她似笑非笑的諷道,“所以,你非得運動一下才不會耿耿於懷嗎?”
他低眸瞧著她,慵懶的低笑,“你都說要撕破臉了,我怎麼敢。”
溫薏沒吭聲,等著他的下文。
男人眯長了眼睛,妥協般的道,“借給我抱著睡一覺好了。”
溫薏,“……”
她皮笑肉不笑,“沒我你還睡不著了?”
他低低的笑,“我這麼說你也不會信,何必問呢。”
“我不答應你還沒完沒了是吧?”
墨時琛摸著她的下巴,笑意恢複了清淺,“像你說的,我們給彼此留些臉麵,你不想做我依你了,但你也總得讓我占點好處吧,嗯?”
“合著你不像上次在江城一樣壓著我滾,我就該感激涕零了?”
“你明明就爽了,並且很享受,怎麼說的好像就我占了便宜,”男人俊美的臉露出了點點倦意,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終於從她身上下去,一手摟著她的腰,下巴埋入她的肩窩,啞聲道,“困了,墨太太,你真挺難對付的,讓我睡會兒,彆鬨了。”
彆鬨了?
到底是誰在鬨,張口閉口墨太太,這男人臉皮怎麼就這麼無敵?
墨時琛的確是困了。
溫薏昨天從機場回來後睡了差不多一個下午,然後晚上又安眠一整晚,但墨時琛就在飛機零零碎碎的小睡了幾個鐘頭,下飛機後到現在壓根沒合過眼。
加上感冒藥的藥效一上來,鼻尖嗅著女人馥鬱的香,很快的陷入了睡眠。
溫薏沒好氣的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的臉,忍不住想去掰他的手臂,又想推開他的腦袋,結果等好不容易有了點成效,男人的手臂更緊的纏了上來,腦袋靠過來時薄唇幾乎挨著她的耳朵,黯啞模糊的道,“消停點,嗯?”
如此往複幾次,因為她的“鬨騰”而淺眠睡得不深的男人被鬨醒後脾氣一次比一次大,溫薏也掙紮出了一身薄薄的冷汗。
最後,她終於放棄了,望著上方白色的天花板,歎了口氣,安分的待在他的懷裡。
次臥裡很安靜,她唯一能聽清楚的,就是男人均勻又頗重的呼吸,和他胸膛裡心臟跳動的聲音。
她閉上眼試圖也睡上一覺打發這無聊又無奈的時光,可她實在是睡飽了,大上午的醞釀不出半點睡意,眼睛四處的看了看後,視線還是不可避免的落在男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