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走嗎?”他淡淡的說。
溫薏抿唇,“我沒有這個意思,”頓了頓,她還是解釋了,“我剛才出去的時候接到我媽的電話,她跟我嫂子在附近逛街,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我最近都很少跟她們一起,所以就去了。”
“是我耽誤你了。”
本來就是。
溫薏想是這麼想,但沒說出來,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每個男人——無論平日看上去多成熟或是深沉,他們骨子裡永遠有著孩子氣那一麵,還是她跟前的這一個男人就是故意借著耍孩子脾氣來逼著她哄他。
他喜歡她哄他,她是知道的。
這麼一想,再想想他是怎麼受傷的,她還是退了一步,折返了回去,在病床旁站定後彎腰俯下了身,低頭在他的俊顏上親了一下,“可以吃了嗎?”
“嗯,可以。”
她評價道,“墨時琛,你真的很幼稚。”
“那再親一下。”
溫薏無言的看著他。
男人耐性的等著她,大有不親就不吃的架勢。
溫薏麵無表情,重新低頭湊了上去,準備再敷衍的一親,但唇瓣剛碰觸到正準備離開,後腦就被一隻手扣住了,然後重重壓下,唇瓣貼得更緊了。
她要掙紮,才剛發力,就聽到了男人的黯啞的悶哼,連眉頭都無意識般的皺了起來,然後她就不敢了。
不敢的結果是男人很快撬開她的唇齒,長驅直入的入侵了進去,舌攪著她的口腔,黏膩的舔刷過每一寸內壁,直白得情一色,惹得她頭皮都沉浸得發麻。
等結束這一吻結束後,唇分開時甚至帶出了銀絲。
溫薏麵上冷靜,但耳根還是不可避免的因為這大尺度的吻而紅了個透,她有些惱怒,也不知道是惱他的得寸進尺,還是惱自己對他的縱容,亦或兩者皆有。
“害羞了……”
還有一個嗎字沒讀出來,因為溫薏徒然的低下頭,咬住了他的下唇瓣。
隔得太近,仍能四目相對。
她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得意的笑,於是更惱,輕輕咬住的齒用力的咬了下去。
點點刺疼,愈清晰愈覺曖昧,尤其交錯的呼吸好似隔離了消毒水的味道,噴灑在彼此的肌膚上。
墨時琛眯起了眼睛,伸出舌尖去舔她。
溫薏如觸了電,一下就離開了。
男人盯著她,開懷的大笑,像成功捉弄姑娘後的誌得意滿,毫不掩飾。
直到一不小心牽到了傷口,才堪堪收斂了些,眉頭還是皺著的,眼裡的笑卻毫不收斂。
溫薏麵帶忿色的擦了擦唇,警告他,“不準笑了。”
好像她越是羞惱他越開懷,她越是警告他越猖狂。
“墨時琛,你再笑彆怪我不客氣。”
他噙著笑看她,“你想對我怎麼個不客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