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荒唐的鬨劇過後,曲遲雖然賣完了菜,可心情並不如以前那麼好。
這樣的無妄之災落到頭頂上,他不打算就這麼輕易就算了。
將手機放到口袋裡,曲遲這才發動車輛回家,路上的表情一直沉重著,直到快抵達村子口,他才用手揉揉臉露出個和往常差不多的表情。
曲遲家在村子裡的最東麵,要回去可以等進村後從旁邊的小路繞過去,這樣路還更近,就是路上人比較少,偶爾才會遇到幾個村民。
今天和從前有些不一樣,曲遲剛進村,就看見坐在村口雜貨鋪向他招手的村長。
;小遲啊,來吃個白瓜。村長笑眯眯地說道,旁邊還有個沒人做的板凳。
村長都親口招呼了,曲遲也不含糊,將車停在不妨礙彆人的路邊,直接拿個甜瓜坐在板凳上:;村長,這個甜瓜是村裡種的?
村裡種的甜瓜類型主要是東方蜜,也就是他們村俗稱的白瓜,外皮顏色通常是白中透著一點點黃,這回村長給的這種白色更通透一些。
;我家菜園裡種的。村長笑道,粗糙有力的雙手握著甜瓜的兩邊,使勁一掰就能聽見哢嚓的一聲響,伴隨著更加濃鬱的甜香氣。
曲遲跟著將白瓜掰開,皮很薄,果肉是橙紅色的,裡麵還帶著細小的白籽。有些人可能不太喜歡吃籽,村長和曲遲不怎麼在意,將白瓜掰成小塊後,一口咬上去。
最上麵的尖尖是最柔軟細膩的,一嚼就能嘗到甜甜的汁水,白色的籽人一種更加豐厚的口感。
再接著吃下去,甜瓜厚厚的果肉更加香脆,而且甜度沒有半點降低。
曲遲吃得高興,準備問村裡人買上幾個,也不知道秦時愛不愛吃這種水果。
等著曲遲吃完一個甜瓜,村長用紙擦擦手和嘴,這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明自己的來意:;小遲啊,聽說最近你在鎮上賣菜挺順利,有個事想請教下小老板,你覺得咱們村這甜瓜能賣什麼價錢?
溪山村距離鎮上的距離不算太近,村裡有種莊稼的,但是種菜都是為了自己家吃,就算種的多了也不會專門跑去鎮上販賣。
所以鎮上菜市場的消息流傳到村裡就比較晚了,還是從村裡搬到鎮上的人回村和從前的鄰居親朋聊天時說出來的,隻是說鎮上出現了個小老板。
至於小老板的身份,還真沒幾個人猜測是曲遲。雖然偶爾有人看見過曲遲開車帶著菜去鎮上,但都以為是去鎮上看他爸媽的。
村民們對此並不敏感,隻是把小老板的傳言當個新鮮事和彆人討論,言語裡滿滿都是羨慕。
要是他們種的菜能賣出這樣的價格,那該多好啊。
今天鎮上菜市場發生的鬨劇,還有八卦的人打電話和人聊天,村長的老婆聽完後還當個新鮮事說給村長說。
村長還是第一天聽說,莫名其妙地有些在意這件事,多問了兩句後,聯想到經常運著菜出去的曲遲,越想就覺得越像,心裡按捺不住就坐在村口守株待兔了。
試探的問話一出口,曲遲就知道村長的意思了。
曲遲從小在村裡愛上書屋工作的原因回來少了,但還是見證了村子一步步由熱鬨走向冷寂。
他想帶著村子一起慢慢變好,不過他也知道主動提出來隻會讓人有更多的憂慮。
還是自己走在前麵,村民們看見後會主動跟上來。
曲遲麵對村長的問話,笑著道:;請教不至於,主要還是咱們村裡的環境好,我種的時候又花費了點心思,菜種出來才這麼好吃。剛才吃的這甜瓜,味道是我這些年吃過最好的了,要是村長您想賣,價格可以比市價訂的高點。
這些日子裡,除了自己家的植物,曲遲在村子裡溜達的時候,也控製著釋放了不少綠光。
村裡其它田地裡的蔬菜瓜果,和曲遲種出來的還有點差距,但絕對比普通的味道好。
確定曲遲就是小老板,村長的心安定下來了一點。至於曲遲在種菜上花費了什麼心思,這就是他的秘方,人家沒說自己就更不能多問。
他現在正在考慮曲遲說的話,今年自家種的菜什麼的也比往年好吃不少,原因無所謂,關鍵是真的能像曲遲說的賣出高於市價的價格嗎。
村長的緊皺著眉頭,就怕是空歡喜一場。
;村長還是不放心,明天你和我一塊去賣菜試試?曲遲看出村長的擔憂,提議道。
;小遲,我這不是為自己打算,而是想給咱們村人找出一條出路,不管最後這事成還是不成,我都要好好謝謝你。村長拉著曲遲的手感謝道。
兩人約定好了明早賣菜的時間,曲遲拿著兩個村長硬要塞給他的白瓜,這才又騎上了自己的小電輪。
村長坐在雜貨鋪門,直到主人回來,才慢悠悠地往家裡走去,腦子裡還琢磨著著明天到底要怎麼賣。
就這樣走到自家的大門前,村長看見正在門口作者和人聊天的媳婦,才恍然地一拍大腿。
忘記問曲遲今天上午有人舉報他的事情了。
明天見麵必須要問問情況,要是這人是故意的,他非得找上這人好好教育教育。
從部隊裡回來的村長,瞪著眼睛想到。
另一邊,曲遲終於回到了家門口,推開大門卻沒在院子裡看見秦時,也沒有在二樓看見秦時打招呼的身影。
難不成又跑到山上去了?
曲遲心裡疑惑著又走出門外往四周望了望,這一望就在土雞散養區找見了人的身影。
;這是在裡麵偷雞呢?曲遲走到散養區入口,扯著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