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的那張臉向來是得天獨厚,即使剛才川澄律在收拾他的時候專門往臉上給了他幾拳,可他人的顏值卻完全沒有任何的破壞,反而因為嘴角帶傷、臉上破皮,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了。
……雖然楚楚可憐這個詞用到男孩子身上,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太宰突然低聲笑了好幾聲,結果反而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變得更疼了。
“嘶,都這麼生氣了,結果還隻是打兩拳就算了……”他的眼眸如同陳列在博物館裡最好看的那塊寶石,深邃而冰冷,所有的情緒都被凍結在其中。
他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川澄律的極限到底在哪裡了。
還是說她就是個比中也還要笨的白癡,對待認為是同一側的夥伴,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會真的把火氣撒到對方身上嗎?
……哈。
少年無聲地嗤笑一聲,這怎麼可能?
*
在那之後的好幾天,川澄律都照常去了那家貓咖,隻是一直沒有等到石橋的來臨。
直到一周後——
這天川澄律依舊等到了快要下班的時候,本來以為今天也沒機會了,結果沒想到在接近傍晚的時間石橋終於來了。身材高大的男人神情柔和看著兩隻毛茸茸的貓咪幼崽,這副場麵看上去要比其他客人帶來的,要有衝擊力多了。
川澄律在背地裡又偷偷對了一次石橋的長相,確認了不遠處,那個眼角帶著傷疤的男人就是她要找的。
不過……幾天前她剛拿到資料的時候,石橋在照片上的臉都還沒有類似的傷口,現在卻突然有了。
原來如此。
看來對方在這將近一周的時間裡,沒有來到他常光顧的這家貓咖的原因是需要養傷。
川澄律斂眸,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換了另外一副表情,“A子。”
她笑著叫住了一名同事,然後接過對方手裡的托盤,“這是要給那邊那位客人的吧?我來幫你送過去吧。”
A子高興得看著她:“誒?真的嗎?那就麻煩你了!”
川澄律的腳步聲在靠近石橋的時候故意加重了一點,直接引起了男人的注意力。男人從看貓咪打架的樂趣中抬起了頭,無表情地瞟了川澄律一眼,“把東西放在這裡就可以了。”
“好的。”川澄律低眉垂眼,把東西放下之後卻是沒有走開,反而站到了一邊。
“?”石橋又看了她一眼,“還沒有什麼事嗎?”
“您看起來似乎很喜歡小動物?”
“嗯,它們很可愛。”男人低頭看向小貓們的眼裡劃過一絲溫柔,“……比人類可愛多了。”他後半句的話很低,像是故意不讓人聽清楚自己說了什麼一樣。
川澄律假裝沒聽見,又說道,“既然喜歡的話,怎麼不去抱一抱它們呢?來這裡的每一位客人都要抱一抱的。”
“算了,我現在好像不怎麼招這些小東西的喜愛。”石橋比劃了自己與貓咪之間,接近半米的距離,“這段,是它們能讓我靠近的最短距離了。一旦再過去一點,它們就要逃跑了。”
他給川澄律演示了一遍,果然剛稍微往前一動,就有小貓警惕性地看向他了。
石橋沒有再過去。
嗯?
川澄律有些困惑。她記得資料上給的石橋的照片,對方明明身邊有一群貓靠得很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