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的神色很認真: “這次的事情真的要謝謝你,沒有你踹開門進來救我,我現在也不會平安無事地站在這裡和你說這些話。”
“沒,沒事。”川澄律被他突如其來的認真,反而搞得有些不適應, “你的父母都已經道過謝了,你不用再說一遍啦。”
“不,有些事情還是要我自己來說的。更何況還有另外一件事,我要正式地向你道歉。”
“……啊?”
“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因為某些原因,對你的印象並不好,甚至肆意對你有了反麵的評價……我向你道歉。”
唔,這應該說的是他認為她是中也大人的情人那件事吧?
川澄律倒是沒想到竹內能提起這件事來,這倒讓她對眼前的年輕男人有點意外的好感。沒有誰會喜歡有人對自己有奇怪的誤解,川澄律沒和他計較,卻並不代表她不介意。
她沒有說話,隻是向竹內拓真點了點頭,代表對方傳達到了自己的歉意。然而年輕男人卻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繼續說道, “多虧你,我發現了我在很多方麵確實很幼稚,容易固執己見,而且想法片麵……總之是有很多很多要感謝你的。”
他好像在做檢討一樣地開始數落自己的缺點,這次瀕臨死亡的經曆,似乎是真的讓這位在錦衣玉食裡長大的小少爺成熟了許多。竹內拓真的眼睛緊盯著川澄律不放,一瞬間讓川澄律有點不太對勁的感覺。
“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是我帶著偏見看人,所以才會對你有誤解。”驀地,青年深吸了一口氣, “所以川澄小姐,我可以追——”
“啊,找到了。”纏著繃帶的男人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換了一身和平常不太一樣的西服,精致的布料讓男人看起來更多了幾分人上人的氣勢。
太宰治走了過來: “你原來躲在這裡啊,小律,我都找你好久了。”
“太宰?”川澄律的視線一下子就從竹內拓真的身上,挪到了太宰治那邊, “你找我乾什麼?”
“找你當然是有事嘛!”太宰笑眯眯地勾了勾手, “之前你讓我調查的都好了,你不想聽結果嗎?”
她讓太宰調查的東西?
川澄律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是之前她發現群聊裡可能混進人的事情, “這麼快就查到了?那你現在就和我說……”她頓了一下,看了眼還在旁邊的竹內, “咳,我們換個地方說吧。”
“先生,您沒有其他的事了吧?”川澄律才意識到自己連竹內的名字都不知道,不過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過了郵輪上的這三天,她這之後估計連人都不會再見到了。
竹內在最重要的關頭被人打斷了話,想要再重新拾起來就難了,最後隻能看著川澄律和太宰治走了去找其他安靜的角落裡。臨走之前,他看見太宰治突然回過頭來,眼神裡充滿了冷漠一般的警告。
……
川澄律和太宰一起走去了宴會廳外麵的甲板,外麵的海風徐徐,空氣稍微有點冷。太宰把他的外套貢獻給了川澄律,兩人靠著圍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