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啊,真的沒有兌過洗衣液的酒嗎?”
“沒有的話,那加了洗手液的也可以啊!洗滌劑的我也不嫌棄!”
“我想快點喝了,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有死亡的感覺呢?”
年長的酒吧老板一邊擦拭著其實已經乾淨得不染一塵的吧台,一邊習慣性地應付著太宰治無理的要求, “抱歉,本店沒有客人您需要的這些。”
他隨手倒了一杯礦泉水,給太宰遞了過去, “水怎麼樣?”
“好叭。”太宰治無趣地趴下來, “老板你的店裡東西也太少了,下次可以為我準備加了洗衣液的酒嗎?”
“恐怕不行。”
“誒……洗衣液又不是很難買的東西,那我下次自己買了,你幫我調好,這樣總可以吧!”
老板: “……”
“算了吧,太宰。”陌生男人的聲音出現在門口的位置,梳妝打扮嚴謹的情報員提著自己的公文包, “你提的這些要求實在是太為難老板了。有這時間,倒不如你自己買了洗衣液,自己回家拿酒兌著喝吧。”
“這意思是要我快點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自己去死嗎?”太宰治轉過頭來,一副看負心漢的表情, “安吾,我沒想到原來你是這樣的人QAQ”
“……?”阪口安吾這就有點不明白了, “不是你自己要去死的嗎?”
“好過分!”太宰治睜圓了眼睛,好像被摯友無情的話徹底傷透了心。
恰好又有腳步聲從階梯的位置傳了過來,穿得像是普通上班族的前世界第一殺手·現港口黑手黨底層成員的織田作之助帶著屋外的涼氣走了進來。
男人的紅色短發顯然是沒怎麼打理過,長得亂糟糟的,很有個性。青色的胡茬在他的下巴處冒了出來,卻又不顯得邋遢,隻讓人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其他人所沒擁有的,成熟的氣質。
“織田作,你聽到了吧!安吾是不是很過分!”太宰治一聽腳步聲就知道是織田作之助來了,眼都沒抬,對阪口安吾的控訴就已經跟上了。
“什麼過分?”然而剛來的織田作之助,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男人坐在了一邊,和角落裡的川澄律微微點頭示意, “川澄小姐。”
“啊,不用在意我。”川澄律揮了揮手, “你們說你們的,當我不存在就行了。”
“川澄小姐也是很辛苦,每天都跟著太宰東跑西跑的,明明現在是可以待在家裡的吧?”阪口安吾說的是事實,她的監視期還沒過,最好其實還是和以前像被中也監視的那樣,一直在彆墅裡待著是最好的了。
但是。
太宰治偏偏是個不喜歡常理出牌的人。
中原中也能做到每天準時準點地上班下班,必要的時候還能給自己加個班,太宰治卻不行。又或者說,在這個人的意識裡根本就沒有好好上班這一個選項。
連一個執行緊急任務都有可能在中途自殺的人,你能指望他乖乖聽話就太奇怪了。
隻不過太宰治自己不好好的,每天到處亂跑也就算了,他還不讓川澄律閒著:)
因為他一出門就要帶上她,美名其曰——不讓她一個人在屋子裡悶煩了。
川澄律真的不需要太宰治的這份“體貼”,她就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在屋子裡,屋裡有監控,外麵有人看著,這些都沒關係。
隻要她能不被“精力過盛”太某治折騰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