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店的平台是個大平台,很多鏈接並不開放,屠亦不好入侵,萬一被平台發現,他不僅要賠款,說不定還得吃幾天拘留所的飯。
出於安全考慮,付生玉沒敢讓屠亦從網店下手,是以現在他們都不知道這客戶背後到底是什麼人。
站在醫院大門處思考著其中的關聯,沒一會兒付生玉收到了屠亦的消息。
【跳樓的護士是自己去了頂樓的一個房間,然後跳下來的,沒上到天台,去之前她還趁沒人去過一次泌尿科。】
警方收集到的消息慢慢彙總,還原了護士從死亡的全過程,現在就剩下調查孕婦一家,看他們的行為是否過激。
如果有威脅恐嚇行為的話,警方可以幫忙起訴他們,隻是最後判定的處罰不會像殺人那麼重。
案子的證據邏輯完整,加上有護士的遺書,接下來隻要拿到屍檢結果和筆跡鑒定結果就可以定案。
跟帝都美院的案子相似,涉及到了輿論暴力、自殺,受害者本身承受了極大的精神壓力,這樣的精神狀態下做出極端行為並不奇怪。
受害者的死亡又是非常隱秘的,可以說是做好了一次性死亡的準備,並不像其他因為心理疾病試圖自殺的病人。
病人本身隻要不到最絕望的時候,都會試圖發出求救信號,而像帝都美院和醫院的這三個受害者,他們清晰地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死亡就是他們的目的,沒有猶豫,這才能悄無聲息地死亡。
網絡上的言論十分激烈,在知情人和警方通報出來之前,輿論一片倒——認為護士工作壓力大,開始辱罵醫院。
出了事怪醫院已經是基本操作,現在醫院自己都手忙腳亂,更沒空去在網上發澄清。
屍體被送去做屍檢,現場又做了處理,差不多就可以開始清理。
付生玉正正想找一下受害者的魂魄詢問一下案件是否真實,反而接到了劉錦的電話。
“付老板,我聽說你之前看到一個新聞貼子?可以到監控室說一下什麼情況嗎?”劉錦在那頭溫和地問。
沒想到消息跑這麼快,付生玉估計是警員收集完信息直接報告給了劉錦,所以現在劉錦才給她打電話。
付生玉沒拒絕,剛好可以看一下劉錦有什麼見解:“行,我在醫院門口,現在過去。”
監控室在五樓,付生玉不常來這個醫院,轉了兩圈才找到電梯。
上到五樓後付生玉以為自己又要亂走一通才能找到人,沒想到五樓挺多警察的,估計是在這邊借了房間做臨時據點,直接問一下就能知道監控室在哪兒。
監控室很大,上百個屏幕掛在牆壁上,線頭都多到溢出來。
武方和在操作拷貝監控視頻,能夠留下來的視頻都會放進最後的案情檔案裡;屠亦則是在另外的桌子上敲著自己的電腦,看起來也忙得很。
劉錦注意到付生玉進來,忙起身跟她打招呼:“付老板晚上好,這次又辛苦你們跑一趟了。”
這次的事確實算巧合,付生玉找了個位置坐下:“沒事,我們當時跟方和一塊給鄒覺接風洗塵,晚飯才吃了七七八八就趕過來了。”
今天鄒覺回來公安局眾人是知道的,因為武方和特地調班去了另外一個城區,說是要一塊吃頓好的。
寒暄過後劉錦直接進入正題:“對了付老板,你跟護士長說你看到過新聞號,是什麼?”
付生玉拿出手機轉發給了劉錦,說:“我轉發過去了,就是這個文章,應該是孕婦那一家人找的新聞號,現在的媒體都是這樣,聞著味就來了。”
文章裡的內容跟護士長的口供能對應上,加上看這種新聞號的年紀都不會小,互相在家庭群裡一轉發,輿論怕是要比網暴還厲害。
遇上網暴,隻要心理強大加上手段了得確定自己沒問題,網線一拔誰都傷害不到自己,更甚者,可以收集證據像尤凡雅做的那樣直接讓輿論反轉。
可現實輿論就沒這麼好過去了,比起還能躲的網暴,現實輿論才是語言殺人鼻祖。
尤其街坊鄰裡背地裡嘰嘰喳喳的討論和明麵上的陰陽怪氣,嚴重的可以直接影響到工作、家庭、日常生活。
好比說一部分現代女性為什麼仿佛被裹了小腦?就是因為怕輿論,她們從小被指指點點,要比男性更害怕語言的攻擊。
與攻擊相比,被束縛倒成了一種可以苟活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