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馬場上,林從騎著一匹棗紅色的小馬在草地上飛馳而過,到達某個靶子前,林從隨手抽出背上箭,搭弓、射箭,一氣嗬成。
“好!”郭威帶著一群侍衛在助彩。
射完後,林從騎著馬過去看箭靶,看到隻是堪堪上靶,對著旁邊喝彩的郭威瞪了一眼。
郭威忙帶著侍衛過來,“小郎君不要對自己要求太苛刻嘛,您才剛剛開始練騎射,能上靶就已經很好了!”
林從翻身下馬,隨手抽出一支箭,搭弓、射箭,頓時正中靶心,頓時歎了一口氣,“這馬上射箭果然就比地上難太多了!”
氣得林從又翻身上馬,對郭威說:“你們離遠一點,彆影響我!”
郭威隻好帶著侍衛走到旁邊。
到了旁邊,侍衛們小聲說起來。
“小郎君好拚啊,本來以為小郎君來咱們這就掛個名,誰想到現在反而比咱們還拚。”
“是啊,還以為跟著皇親國戚隻要像隔壁秦王那些隨從那樣揚武耀威就行。”
郭威聽了,直接回頭抬手一人一個暴栗,“還想著偷懶,還想著耀武揚威,你們當小郎君要你們是讓你們當打手呢!”
侍衛們捂頭,“本來以為是,現在不敢了。”
“油嘴滑舌!”郭威作勢要打。
侍衛們忙一哄而散,“郭副將,我們也去操練了!”
等人都跑了,郭威笑著罵了一句,“這群憊懶的小子!”
郭威直接走到旁邊,翻身上馬,然後騎馬走到林從邊上。
林從又一次搭弓射箭時,郭威微眯眼,“小郎君,稍微上抬一點。”
林從聞聲微微上抬,嗖,箭支直接射到靶上。
林從定眼一看,箭雖然未射中圓心,但已經射到內環,林從轉頭看著郭威,“你怎麼做到的?”
郭威在旁邊笑著說:“小郎君剛上騎射,在抬手射箭的時候,會下意識頓一下馬,所以您射出的箭會比正常稍低一點。”
“難怪了,”林從恍然大悟,隨即開心地說:“難怪我老是失靶,不過郭威你觀察的真仔細,騎射我已經練了好幾天了,老是失靶,武師傅卻是隻是讓我多練練,說感覺不對,卻也沒說出哪裡不對。”
“我也是剛才騎在馬上才發現的,剛才在下麵看時也沒發現。”郭威笑道。
林從笑著說:“你定然在下麵察覺到不對,才特地騎馬過來的。”
郭威笑了笑,算是默認。
林從給郭威豎了豎大拇指,接著拿著弓去練騎射。
隻是走得時候忍不住感慨,他的武師傅已經是禁軍教頭,算是最頂尖的了,可比起郭威,還是差不少。
當然,這不是指功夫上,是敏銳程度,林從和郭威這些日子,發現郭威是真的天分很高的人,聰明,靈活,什麼一看就懂。
難怪曆史上能在劉知遠死後,後漢風雨飄零時,郭威獨自領兵北抗契丹,中抗河中節度使李守貞、南抗永興節度使趙思綰、西抗鳳翔節度使王景崇,把周圍打了個遍,硬是穩定住馬上滅國的後漢。
說起來,真論領兵打仗這一塊,鼎鼎大名的柴榮可是遠不及他養父郭威。
林從頓時覺得自己撿到寶了,他又不是劉知遠兒子那個神經病,隻要不宰他全家,有這麼一個親衛,實在太有安全感了。
嗯,今天等回去再賞郭威點錢。
林從又練了一個時辰,一直到胳膊發酸,林從知道不能操之過急,就收了弓,下了馬,把馬交給侍衛,在那活動著胳膊。
郭威也溜達過來。
林從一邊舒展著胳膊一邊看著遠處他麾下的二千個親兵都在那舉重錘的舉重錘,打拳的打拳,很是賣力,笑道:“你把他們攆去練武了?”
“小郎君把他們收到麾下,軍餉升了兩成,還自掏腰包經常打賞他們,再不讓這些小兔崽子們下點力氣操練,豈不是白花冤枉錢了。”郭威笑著說。
林從讚賞地看了郭威一眼,瞅瞅,他家這親衛領悟能力。
哪個領導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