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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冠位master 直白人家 17418 字 5個月前

五十二

霸占東部日本的奴良組, 橫跨西部的犬妖之國, 占據北方的豹貓一族,以及南方隱世的妖怪。

在戰國時期,尤其以奴良組和西國並肩成為妖界的兩大龐然大物。因為不管怎麼說, 北方的豹貓族經過和犬妖一族常年的戰爭已經氣數已儘,南方的狸子則一貫和平處事。

因此再當西國的王子常年在外遊蕩不回之後, 被犬之女王率領的西國呈現保守狀態,自然比不上百鬼夜行氣焰囂張。

有眾所周知的大妖怪滑頭鬼率領的百鬼眾跨過這片大地, 一路招搖而過。

不需要神樂刻意接近, 光是風帶來的消息就足夠咕噠子他們掌握到這些妖怪的行蹤。

彌勒納悶道:“奇怪啊,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招搖過市?”

珊瑚嚴肅道:“有哪裡不對嗎?彌勒大人。”

彌勒:“不是, 你看, 他們一路上好像根本沒有隱藏行動的意思,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在告訴我們, 他們將要經過這座城池。”

珊瑚怒道:“這麼狂妄嗎?那些妖怪!”

戈薇連忙安撫下發火的除妖師, 回頭對正在吃團子咕噠子道:“還沒有辦法嗎?”

咕噠子眼也不眨道:“關鍵時刻放迦爾納!”

迦爾納嚴肅道:“我一定會將魔物趕離這片土地。”

戈薇焦急的抓著頭發:“不是這個意思啊!”

咕噠子咬著竹簽眨巴眨巴眼睛。

“戈薇你是在建議我斬草除根嗎?”放下團子, 她正色道:“好主意!”

迦爾納適時開口:“是嗎,我明白了。”

戈薇:“不是啊!”

她心累的跪坐到榻榻米上,戈薇道:“彌勒不也是看出不對了嗎?說不定和對方有交談的空間。”

咕噠子毫不猶豫道:“太麻煩了。”

戈薇:“喂!”

咕噠子撇撇嘴:“歸根到底, 那幫妖怪在想什麼,我又怎麼知道。”

戈薇:“可是!可是!”她急得找不到其他理由,突然靈光一閃, 她想起之前刻意無視的那件事,“求婚又怎麼辦?”

咕噠子乾脆:“拒絕。”

戈薇:“……………………”完全無話可說。

等到他們走後, 迦爾納情緒很淡的聲音響起。

“master,你逗弄戈薇小姐逗弄的太過分了。”

咬下簽子上最後一顆糯米團子,咕噠子含糊道:“她的靈魂太乾淨了,忍不住就想看她的表情更豐富一點兒,下次我會注意噠!”

迦爾納深深歎了口氣,但是能怎麼辦?這是倍受寵愛的小姑娘啊。

“master,你最近有何不適的地方嗎?”

咕噠子歪過頭:“沒有啊!”

迦爾納若有所思:“是嗎……”

咕噠子磨磨蹭蹭的爬過去,十二單的分量不輕,若非必要小姑娘也不愛站起來,直接維持坐著的姿勢招招手。

“master,”迦爾納低下頭,被她一把抓住粉色毛毛,不開心的道:“有什麼事情是需要瞞著我的?”

迦爾納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遂道:“master,您的心智增長的似乎過□□速。”

咕噠子一愣,放開迦爾納肩膀上毛茸茸裝飾,思考一下,不得不點點頭。

“應該是因為四魂之玉以及奈落吧。”

迦爾納道:“對您有何不好的影響嗎?”

咕噠子想了想,飛快搖頭。

“沒有,沒有。”

望向根根細長白皙的手指,這是成年女子的身體,然而除了最開始的幾天,她漸漸的能以成熟後的姿態回應每個人而不見慌張。

證據就是對待滑頭鬼之子的態度,怎麼看都從容的不像是個小姑娘。

咕噠子想到這裡,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聖杯還真是實現了我的願望呢。”

迦爾納:“master……”

咕噠子笑:“我想提前體驗一下長大後的感覺,雖說身體裡有很多個意誌叫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可是當習慣了這個狀態之後,我也能看到和你們一樣的風景了,這曾是幼童的我最想目睹的景色,可是現在的我卻希望能更長一些,再長一些……將這個時間延續下去。”

或許正是因為聖杯活化了她的靈魂,讓她在這種異常的狀態下與四魂之玉和奈落融合並占據主動,形成如同伊斯塔爾憑依遠阪凜的狀態,所以才能理解自己是怎樣的存在,英靈們又是怎樣的心情。

就像是奈落性轉的殼子裡麵裝了個“善解人意無物不饕”的小姑娘,歡樂!~

咕噠子突然張開手純潔的問道:“我這樣不好看嗎?”

“……”

想當然爾,迦爾納回以無情的省略號,

“放心,是暫時的,”咕噠子拍拍手,這個動作還像是小孩子時一樣,但是眉目已經可以展現出成長後的風韻,“姑且你可以把我當成長大後的我,但因為是暫時的,一旦離開這個世界,我就又會恢複原本的樣子與心智。”

迦爾納:“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似乎成長後,咕噠子也能有條理的回答迦爾納的疑惑。

“一是聖杯,”她豎起手指,“臨走前,我吃掉了聖杯四分之三的能量,催發了自己的靈魂。”接著第二根手指豎起來,她道:“二是四魂之玉,戈薇說它是能實現願望的東西,看起來沒錯,而且本身也是能量結晶,為我的靈魂和這具身體構建出聯係,”最後,她將第三根手指擺在迦爾納眼前,“三,我原本就是被凍結了時間的人造人,具備各種各樣的適性。”

迦爾納沉默的望著她。

咕噠子笑:“意識到自己是人造人那刻我從沒怨恨過,甚至很高興自己會是瑪修的前輩。小孩子的我不懂,但是這副模樣的我也不可能不明白,醫生將我從‘那裡’帶出來究竟承擔了多麼大的壓力。因為我本質是實驗錯誤後的失敗品,是即將扭曲的惡,即使存在,本就是會帶來大規模的扭曲,縱使一直依靠吞噬來抑製也僅僅是……所以我很高興能在大家的期望中成長,做個快樂的咕噠子。”

“master,”迦爾納突然打斷道:“他們來了。”隨即望向城外。

那扇打開後能夠遍覽全城風景的障子門被拉向兩邊兒,咕噠子站起身就能和迦爾納一樣看見那些逐漸靠近城門的一大群黑影。

咕噠子卻一動不動,看似沉穩的道:“阿周那在哪裡,你不需要擔心。”

迦爾納搖搖頭,沒再說話。

咕噠子扁扁嘴,搖頭道:“我是人造人這件事大家不是早就知道了嘛,按照常理,我現在就是二十歲的我!”

迦爾納默默看她。

挺胸的咕噠子無趣的兩手抱胸。

“迦爾納,阿周那說的沒錯,你這樣確實會當一輩子的單身狗的。”

迦爾納一聽誣蔑自己的人是阿周那立刻道:“請放心,阿周那也好不到哪裡去。”

咕噠子忍不住笑起來,城外突然出現阿周那的寶具。

“破壞神的手影!”

仿佛是在抗議一般的回應迦爾納的說法。

咕噠子和迦爾納一起眨眨眼,不約而同的撇開頭,藏起唇邊笑意。

無論是長大還是幼小,人類最後的禦主永遠有著一個燦爛的靈魂,無垢而潔白,真摯待人,誠實待心,一往無前,所以永遠倍受喜愛。

於此同時,城外的阿周那單手持弓,冷淡的對下方驚呆了的妖怪們道:“這是警告,再有下一次,破壞神的怒火將會降臨到你們身上。”

用寶具將一座山頭轟飛的天授英雄,用如此理所當然的態度審視著這群不堪入目的妖怪,但也正如人類之中會更為推崇強者,妖怪的世界這種趨勢則更為明顯。

不一會兒,人群散開,仿佛有什麼大人物出場,妖怪們不自覺的露出尊敬的表情並低下自己的頭。

阿周那嗅到空氣中的不安分,從樹上一躍而下,姿態還是氣度都是無與倫比的。

從百鬼夜行裡麵走出來的大妖怪果然不同凡響,黑金雙色的長發,鮮紅的妖紋,麵目俊美,一身的氣勢相當攝人。

魑魅魍魎之主,滑頭鬼奴良滑瓢強勢的說道:“我很中意你啊,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喝交杯酒?”

交杯酒?

腦子裡自動將這個詞組代入master的等式,配合聖杯給出的常識總結出以下結論。

交杯酒等於人們結婚時需要喝的酒,這個妖怪想和自己喝交杯酒等於想和自己結婚。

阿周那沉默一下,義憤填胸的拉開了弓。

“癡心妄想!”

“轟——!”

城外的戰鬥連城內的建築都在顫抖,那些不知所以然的平民當然害怕的瑟縮成一團,咕噠子低喚道:“神無。”

全身雪白的妖怪神無翻轉鏡麵,全城的人的靈魂都被收容到鏡子裡麵。

外麵一下子安靜下來,咕噠子喝下小時候自己不敢喝的酒,姿容大氣端華,似奈落六分的麵孔已經有大半變回咕噠子自己本身的容貌,隻殘餘的一兩分留在這具身體上卻也無傷大雅。

她高舉酒杯,朗聲大笑,“敬,為我而戰的勇士!”

難以言說的衝動湧上心頭,看著這樣的master,迦爾納也想像是阿周那一樣為她而戰。

房門突然被拉開,經常夜晚出現的滑頭鬼之子用一副人類的模樣在如今這個太陽當頭的時間走進來,看到迦爾納時沒有絲毫意外,倒是對著咕噠子的時候有些無奈。

全名正確說是奴良鯉伴的半妖少主無奈道:“能不能不要和我老爹打架啊,分明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咕噠子擠擠眼睛:“難道不是你老爹找我茬嗎?”

“誰說的!那是誤會,”鯉伴義正言辭道:“說起來,我過來的時候本來還以為要換成妖怪的狀態,結果這是怎麼回事,為啥一路上的人類都死了?”

“沒有,我將他們的靈魂暫時保存起來了,”咕噠子遞過去一瓶酒,“要喝嗎?”

奴良滑瓢眨眨眼,乾脆利落的放棄節操。

“要!啊,對了,給我串團子。”

兩人一邊喝著清爽順口的清酒,一麵吃著軟糯香甜的糯米團子,看戲一樣盯著外麵打的群魔亂舞的兩方人。

鯉伴吃完之後撓撓頭:“能不打嗎?我代老爹向你道歉,老爹他會過來是有妖怪向他求救,說有許多妖怪在這附近消失了,據說是被奇怪的妖怪吃掉了,老爹他才打算過來看看。”

咕噠子:“………………”

迦爾納:“………………”

奴良鯉伴到底年輕,因而一無所覺的道:“你們沒有察覺到嗎?附近有個吃妖怪的妖怪什麼的。”

“撒,我怎麼可能會有感覺,我又不出去,”咕噠子乾笑的用手掌扇風,今兒天真熱。

奴良鯉伴:“……是嗎?”

“是的!”

咕噠子話一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太急切了,遂清清嗓子,她恢複一城之主的淡然道:“迦爾納去叫他們停下來吧,然後招待他們的首領到城主府來。”

迦爾納默不作聲的點頭,身形化作靈子消失了,再出現應該是已經抵達城外。

鯉伴感興趣的看著他這種消失的方法,等到完全捕捉不到靈子之後,他才道:“你考慮的怎麼樣?”

咕噠子狡黠一笑:“二十年後吧,小少年,現在的你還太年輕了。”

當然,“我”也是。

讓我們各自期待一下,成長後的自己。

沒有聽出咕噠子的潛台詞,鯉伴失落的歎氣道:“果然還是不行嗎?”

咕噠子一點兒不給他僥幸的心思。

“不行。”

“真的不行?”

“不行。”

“那給我一個信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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