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
“好的！”
咕噠子答應的非常爽快, 倒不是說被美色所迷什麼的, 單純是因為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需要我幫什麼忙？”
太宰治想了想：“是呢，小小姐既然願意幫忙了，那麼可否讓你背後的那些跟隨者現身一見呢？”
“啊呀, 居然發現了我們嗎？”
本來隻有三個人的房間裡突然傳出第四個人的聲音。
嬌俏的少女聲線，光是聽就給人一股子嬌蠻任性的味道。
咕噠子歎氣道：“伊麗莎白, 你暴露了。”
“咦咦咦！！！是因為我嗎？”
下一刻，空空無人的地方突然出現一位穿著偶像服裝, 麥克風像是裝飾一樣拿在手裡的龍角少女。
女孩子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嚷道：“我壞了叔叔的事了嗎？”
咕噠子不忍直視的捂住臉。
“又暴露了！”
伊麗莎白·巴托裡亦是血腥女伯爵卡米拉的少女姿態, 整體而言, 比起成年後豐滿妖嬈的女伯爵, 還是少女模樣的伊麗莎白追求一切耀眼的事物, 立誌成為在燈光閃耀的舞台上表演的愛抖露！~
年輕的與年長的各種意義上的不合拍，以及一脈相承的不人道。
嬌氣的英靈跺跺腳, 眼淚汪汪的嚷道：“明明已經很努力的忍耐了, 明明連燈光閃爍的舞台都讓給那個一點兒也沒有偶像氣質的家夥了！”
被全身上下布滿可愛元素的少女一指, 中島敦不知怎麼居然有點兒安心。
“謝謝你承認我是個男人！”
QvQ沒被說可愛實在是太好了！
可憐的少年都要被調侃出心裡隱隱了。
“巴托裡。”仿佛一道黑影現身在咕噠子身後，很好的製住歇斯底裡的反英靈從者。
好像自黑暗中張狂表現出的象征，一切血腥的元祖, 真正意義上的傳聞化作現實。
不同於伊麗莎白會被人懷疑的模樣，當這個男人出現，壓力隨之而來, 不論是誰都不會對他的存在生出質疑。
太宰治麵無表情道：“吸血鬼！”
中島敦倒抽口冷氣：“居然是吸血鬼！”
弗拉德三世最具有代表性的傳說就是他曾被當做知名度極高的吸血鬼德古拉的原形，真實曆史上他曾對侵略國土的兩萬敵軍施以穿刺之刑讓土耳其軍隊聞風喪膽, 當然這一舉動也在德古拉的故事中變成想要消滅吸血鬼除了大蒜，聖水以及銀以外，還必須要用木樁洞穿怪物的心臟。
穿刺公的存在可謂是世上一切血族的元祖，與女吸血鬼的元祖伊麗莎白同時跟隨在咕噠子身旁。
單是這兩件事就足以引得西方與東方兩地血族動蕩，影響力怕不是隻有傳說中的血族之祖該隱臨世可一較高下的了。
由於伊麗莎白慌慌張張暴露出了另外一個人的存在，弗拉德三世不得不一展此身的黑暗，堂堂正正的震懾住他們。
“吾主的盟友，汝想懇求餘何事？”
私底下愛好是給Master做玩偶，所以和咕噠子關係極好的弗拉迪三世普一出場就將小老虎中島敦嚇住了。
他的表情在那龐大的壓力下扭曲變性，肌肉緊繃僵硬，全身的戒備都提了起來。
中島敦艱難道：“為什麼咕噠子身旁會有吸血鬼在啊？”
太宰治：“所以說敦你還太天真，從一開始這位公主殿下身旁就已經有其他的守護者，我們不過是她用來掩飾自己的幌子。”
中島敦不敢置信：“怎麼這樣……”
咕噠子沒有答話，看神色是默認了。
這讓下意識尋求她反駁的中島敦大失所望，落寞的低下頭。
“吾主的盟友，不要被這個男人誤導，我等一直是master的最強之盾與最利之矛，可卻因此藐視其他武裝那便是自身的愚蠢，吾主從未將你視作隨時可拋棄之物，你無需露出這副姿態。”
穿刺公矜持的解釋道，隨後攜帶血族威壓的目光落到太宰治身上。
“誘騙吾主的惡魔，你費儘心機使吾等現身所為何事？”
太宰治張開始，臉上一如既往的是那種輕浮笑意。
“不要這麼劍拔弩張嘛，話說我們既然還是盟友那就和平相處怎麼樣？”
伊麗莎白雖然第一時間跑到咕噠子背後藏起自己，但是看見自己這邊兒的弗拉德三世氣勢強硬就立刻張揚道：“我們什麼時候和你是盟友了？花花腸子多的不行的家夥！”
“喂喂！這可是誤解啊，女士。”太宰治紳士的施以禮節，然後坦率道：“我想做的和你們目標一致，在此期間合作也不算什麼壞事吧？”
伊麗莎白還想說什麼諷刺回去，她不喜歡這個男人，這人的笑容還是空洞的內在都讓她想起曆史上自己曾嫁給的那個人。
一樣的俊美，一樣的有顆深不見底的內心，尤其是最後的最後，自己將他殺害在那間陰冷的石室裡。
“哼！”伊麗莎白的龍瞳收縮了一瞬，卻被咕噠子的聲音製止。
小姑娘道：“我的勢力為我的安全行動，但請你不要誤會，讓我們束手束腳的並非是懼怕什麼血族的勢力，或者港口黑手黨？不管不顧的大鬨，我們可以輕易得知自己想知道的東西，會讓這些人自縛起手腳的。”
伊麗莎白擔心的喊道：“小鹿……”
弗拉德三世不著痕跡的一歎。
“是我。”咕噠子無可奈何的說道：“他們不想破壞我的生活。”
現在的，包括以後的，隻有自己偶爾會忘記，但是自己的這些“家人”從來不會忽視。
咕噠子還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有一個普通的生活要回歸這種事。
“都說你們是多餘操心了。”小姑娘正經之後賭氣一樣的說道，但不可否認自己的內心是甜的！
弗拉德三世不讚同道：“master，雖然您還小，但請對自己的未來多出些期待。”
“對啊！小鹿，你以後說不定能作為偶像站在舞台上，可不能被些蟲子壞掉美好的年華！”
伊麗莎白戳戳咕噠子胖胖的臉蛋，咕噠子轉過頭衝她吐吐舌頭。
中島敦看著這一幕莫名生出這些人是彼此關心的家人的實感，和自己原本以為的部下之類根本搭不上號。
“也就是說，各位雖然可以行動，但卻不打算鬨大是嗎？”太宰治拍拍手掌理性的評價道。
中島敦猛然看向他，不愧是太宰先生，完全不受氣氛影響啊！
若不其然，伊麗莎白不快的揮動自己手裡頭的槍。
“小鹿，願意讓我捅穿他的心臟嗎？”
咕噠子麵無表情吐槽道：“慢著，這貨就這樣，伊麗莎白像是無視背景板一樣無視他就好。”
伊麗莎白：“偶像可不能無視背景，不如說背景很重要才對，華麗的背景能凸顯出偶像的……”
……
“好了，暫且把偶像論放在後麵，”咕噠子淡定的無視被穿刺公捂住嘴巴不斷掙紮的伊麗莎白，對上同樣不為所動的太宰治的雙眼，“你的計劃。”
太宰治微微一笑。
“港口黑手黨對這所學院有動作了。”
咕噠子聽著聽著，嘴巴漸漸變得乾澀，眼睛眨了好幾下才仿佛稱讚一樣的說道：“黑手黨不愧是最為忠實欲望的存在。”
不說比的，想要的就去搶，搶不到就等待機會。
以港口黑手黨對橫濱的掌控力，無論是東方吸血鬼還是西方的血族勢力早就叫他們不滿很久了。
隻要是人類就有非我族類的心思，何況自己的地盤有這麼一大群吃人的野獸，換成任何一個人想來也不會放心。
所以當咕噠子和彭格列有所接觸，又被彭格列帶去見過純血種之後，有些消息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來。
再加上黑主學院夜間部的無緣無故損毀，各種各樣的傳聞不是不去理就會老老實實消息掉的存在。
而且這個時候更要說起輿論的重要性，玖蘭樞出身玖蘭帝王一族，手下人裡麵的藍堂，架院等姓氏全是B級貴族出身，一條拓麻更是元老院“一翁”的孫子。
介於身世顯赫，無論有什麼風吹草動在他們身上都勢必會引起一大堆勢力的關注。
更彆說彭格列一世在日本留下血緣已經是近些年的熱門，現在這位十世代表黑道勢力接觸純血種，各方大佬是瞎了才會視而不見。
然後在這些人之中，咕噠子的存在就變得顯眼起來了。
不是涉及世界層麵的勢力不知曉她的重要性，知道她的重要性代表什麼的人則對世間的影響力降至最低。
所以世俗的勢力之中，有人懷疑她是裡巴恩給沢田綱吉尋找的守護者，有人懷疑她和吸血鬼有關係，還有人覺得她就是個被卷入的普通人……但是最後一點兒相信的人極少。
因為沢田綱吉去見玖蘭樞時帶上她了！
這種象征意義極大的會麵，相當於國家領導人去另一個國家訪問，身邊可能帶個普通孩子過去嗎？
不得不說，陰謀論一出來，大家都想多了。←
咕噠子小學接到的那份交換生通知就是這件事的後遺症。
按理說迦勒底那麼多智囊不可能會想不通，但隻是單純為了搞清楚在港口黑手黨，學院，純血種之間咕噠子處於怎樣一個位置，所有人自發慎重的對待起整件事。
簡直不是殺雞用牛刀，打蚊子用大炮那種程度了，而是更高一級，開著航空母艦對蒼蠅發起對地球特攻！
咕噠子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著身旁人浪。
小姑娘是這樣想的。
放大家開心玩玩嘛，期間玩掉一兩個勢力什麼的都是小問題，隻要不把世界玩掉就沒關係。
誰也不知道咕噠子的思想是這麼危險的玩意兒，感覺地球媽媽隨時在被玩壞的邊緣！
（蓋亞：QAQ熊孩子，白疼你了！阿賴耶：沒事，你還會被她救好幾次，我也是。）
反正在不知不覺間，迦勒底和武裝偵探社完成第一次聯手。
偵探社的老對手，港口黑手黨也被太宰治如同預言一般的計劃中向吸血鬼學院發起進攻。
沒理解錯的話，那就是以中原中也為首攻，雇傭包括幻術師的異能力者將整座學校隔絕到另一個空間。
港口黑手黨成員帶滿對吸血鬼專用的武器展開對異族特殊戰略！
在他們的計劃中，是將整所學院的吸血鬼滅絕，而不是繼續與黑暗世界的怪物虛與委蛇下去。
中原中也大步走過通往集合地的走廊，下屬芥川跟在他身後，兩人神色一水的陰沉冷漠，讓旁觀者發顫發寒。
“知道嗎？你的任務很重要，元老院雖然說會給我們克製玖蘭一族的武器，但是玖蘭樞出身血族中的帝王，純血種中的純血種，如果不能確實的把這東西送入他的心臟，他就還有可能複活過來。”
芥川龍之介專心聽著，他的異能力“羅生門”在穿刺方麵比中原中也的重力異能更適合這種場麵，隻是他不解的地方是——“元老院不是純血種用來處理事務的組織嗎？他們為什麼會對黑手黨釋放善意除掉純血種？”
“還有什麼好奇怪的，被自己飼養的惡狗咬了唄，”中原中也麵露輕蔑的神色，“高高在上的吸血鬼怎麼會樂意去想下麵人的想法。”
“是這樣嗎……”芥川龍之介恍然大悟，這就是首領說的機會。
如果沒有吸血鬼內部勢力的支持，港口黑手黨也不會貿然對有西方血族支持的學院下手。
中原中也瞥他一眼，道：“跟你說個好消息吧，那個叫做咕噠子的小姑娘曾在黑主學院和玖蘭樞鬨出不愉快，而她本人正在學院內部，若她因為這些吸血鬼出個什麼事情，難保她背後的勢力不會有行動。”
芥川反應很快的接道：“中原先生您是這次突襲裡還有彆的勢力參加進來？”
中原中也：“不然呢？你以為斬除吸血鬼在橫濱的影響會隻有我們港口黑手黨？想要將組織的苗丫都斬除乾淨，不說彆的，咱們的老對手武裝偵探社肯定也派人出來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是那個混蛋！”
芥川一愣：“太宰先生！”
對他有些興奮的表情，中原中也看起來分外無奈加一些嫌棄。
“總之，我是半點兒不想看見他！”
被曾經的搭檔嫌棄至極的太宰治還在和咕噠子他們分析這回會動手的人。
“港口黑手黨願意做一回搶手，定然是有人給了他們足夠的利益和盟友的存在，不然的話以森鷗外的謹慎不太可能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點兒動手。”
腳丫晃來晃去，咕噠子捧腮道：“那你說是誰？”
“元老院，”太宰治看了在場每個人一眼，“元老院是玖蘭一族建立起來扶持純血種統治吸血鬼社會的‘零件’，但不知何時起零件有了自我意識開始反桎梏起自己的主人，經過長年累月的積累，元老院和純血種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嚴重，最終讓‘零件’預備對自己的主人下毒手。港口黑手黨應該就是和他們合作才有底氣一口氣得罪學院背後的兩方組織。”
咕噠子不感興趣道：“應該還有彆人吧？想要斬草除根光是雙方的結盟是沒用的，在我的理解中，一個組織的撲滅動手的往往不會是約定好的那些人，正相反牆倒眾人推，橫濱本土的勢力八成也會動手吧。”
太宰治掃眼還在懵懂中的中島敦，再看眼年紀明明小那麼多去敏銳的完全不同於普通小孩的咕噠子，心中歎氣，然後露出笑容：“沒錯，我和敦正是為這件事而來。”
中島敦驚訝道：“咦！”
穿刺公聲線低緩磁性的說道：“看來你這位同伴並沒有這個認知。”
“哈哈哈——敦的話題可是暫時忽略。”
“太宰先生！”
中島敦為太宰治的冷酷傷心的淚流。
咕噠子卻是好似隨便一樣的說道：“你說的這些確實都是機密，但是我更想知道是誰把我騙來這裡的。”
太宰治道：“這個我確實能告訴你。”
“唉——！”伊麗莎白驚訝道：“你知道嗎？”
太宰治眨眨突然純潔起來的大眼睛。
“我沒說過嗎？”
“……”
“你沒有！”
中島敦和伊麗莎白一起喊道，咕噠子捧腹大笑著看他們圍著太宰治逼問，被太宰治刻意製造出的沉重氛圍在笑聲中一掃而空。
“哈哈哈——！”
小姑娘蹬著兩條小短腿看太宰治被伊麗莎白拉著領結搖來晃去，艱難的在風聲中說道：“是黑主學院夜間部裡麵某個頗有手段的吸血鬼擅自動的手，借的是港口黑手黨的勢力，森鷗外八成是因為聽說你和彭格列十代目有故的傳言，覺得你是個不錯的棋子就被利用進來。”
“伊麗莎白，先停下。”咕噠子揮揮手，伊麗莎白鼓著嘴巴鬆手，乖乖回到她身旁。
太宰治總算獲得解脫，神情有幾分放鬆的整理起被伊麗莎白弄亂的衣襟，儘量將整件事解釋的清楚起來，當然說完他也不忘鄙視一把森鷗外的多事。
“以他謹慎的作風，不可能會指望起其他勢力主動參與進這次突襲裡麵。所以他選擇利用你來達到這個效果。”
中島敦不解道：“你的意思是……咕噠子小姐起到了某個作用？”
“沒錯，”也不知道太宰治是怎麼把這燒腦子的線索聯係到一起的，隻見一抹笑意躍上他的臉頰，黑色的眼眸好似裝入一灘黑不見底的深潭，無波無瀾，因而危險從不浮現在表麵，“小小姐自己所代表的勢力先不提，但隻要她來到橫濱，無論主動還是被動，她都定然會尋找合適的夥伴，其中武裝偵探社是一個，異能力者部門是一個，港口黑手黨也是森鷗外自己也是一個。”
“小小姐，問你一個問題，這三者你會選擇誰？”
咕噠子語氣平直的吐槽道：“看也就知道了吧？”
“對，”太宰治麵露微妙的神色，“通過選擇他大概能判斷出你幕後之人的形勢風格，了解自己未知的敵人，當然最重要的是，小姑娘你將武裝偵探帶入這趟渾水裡了，就證明森鷗外的計劃成功了。”
中島敦茫然：“等等，太宰先生，我有些想不通，森鷗外怎麼知道咕噠子小姐會選擇武裝偵探社的？”
“怎麼樣都可以。”
說話的人不是太宰治，反而是沉默寡言的弗拉德三世。
穿刺公以他曾為某方國主的政治天賦冷淡道：“在這場風波中，港口黑手黨需要幫手，所以武裝偵探，還是我們或者異能力者部門，隻要是頗有實力的組織就可以。”
太宰治打了個響指：“沒錯，換言之，小小姐你的存在倒是促成了我們和黑手黨的首次聯手，想想真不愉快。”
咕噠子撇嘴道：“我這邊才不愉快，莫名其妙被利用了一把。”
“森鷗外就是這樣的人，”太宰治用仿佛很熟悉的口吻漫不經心的說道：“再之後嘛，我做個總結好了，我們會和他聯手除掉這個盛開在橫濱土地上的劇毒之花，地盤我們兩方平分，就是這麼一回事。”
中島敦猶豫著提出最後一個問題，雖然看起來大家仿佛都很清楚，但是無奈的是……自己不理解QAQ。
“請問森鷗外為什麼不自己去找勢力結盟，而非要這樣迂回著行動，像是這樣做了，豈不是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地盤？”
太宰治淡淡道：“敦，結盟也是需要利益的，何況比起自己去找人欠下人情還要交出自己手頭的利益，不如讓盟友自己上門，還能分擔風險。”
咕噠子的解釋更為形象易懂。
“敦，我手裡有棵桃樹結滿果實，但是樹上有猴子阻止我去摘桃子，一個人的我又打不過它們，想來想去，不願意欠人人情的我放出有棵桃樹但是有猴子的消息，自然會有想吃桃子的人一起過來，我和他一起趕走了猴子，桃樹上的桃子雖然會被平分，但是哪些桃子裡麵有蟲，哪些沒有這又是未知數了，其次還有人一起承擔被猴群記恨的風險。”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不需要用從其他樹上摘下來，並且挑揀好的桃子去換取旁人的幫助，這件事怎麼看吃虧的都不會是我啊。”
中島敦恍然大悟：“所以咕噠子小姐您是頂替了故事中的‘放消息’那部分。”
咕噠子點點頭：“對，我就是‘消息’，有我在，才有許多聞風而動的人。”說完之後，她轉頭對太宰治道：“你既然這樣聰敏的話，能看清整件事的結局嗎？”
“那——很簡單啊。”太宰治刻意吊人胃口的拉長聲線，似笑非笑的說道：“問題是小小姐想要怎樣做。報複港口黑手黨的利用嗎？還是順勢除掉和自己有過矛盾的玖蘭樞？或者當個普通小孩儘到棋子的作用就可以了，我們偵探社是你的保鏢，斷然沒有雇主沒有行動，我們擅自行動的道理。”
咕噠子定定的看他一陣，用頗為了然的語氣說道：“敦，忘記說了，不隻是港口黑手黨利用消息引來同樣想吃桃子的人，這家夥也在利用消息試圖捅港口黑手黨肺管子。”
中島敦：“咕噠子小姐！！太宰先生！！”
弗拉德三世不滿的讓魔槍突然穿過太宰治的頸側，儘管對方鎮定的表現讓自己頗為欣賞，但是他仍然警告道：“注意你對吾主的態度，她並非你可欺瞞之人！”
咕噠子：“好了！好了！大公不要生氣嘛，這家夥就是這種討人嫌的性子。”
“啊呀！看來這段時間裡的相處，已經讓小小姐非常理解我了！~”太宰治莞爾一笑，表情再度恢複起不正經。
咕噠子吐舌頭嘲笑他。
“需要借小孩子的力量搞事的笨蛋是退後吧，剩下的場子我咕噠子接下了！”
太宰治眨眨眼，“啊咧？”
咕噠子翻個白眼，懶得理他，轉過身就對著弗拉德三世和伊麗莎白趾高氣揚的下命令。
“大公，幫我傳信迦勒底，所有聖職者和帶有吸血鬼屬性的從者請儘快來到我身邊。”
太宰治眨眨眼，首次露出茫然的模樣。
“你要做什麼？”
“還用說嗎？”咕噠子歪過頭，調皮一笑：“當然是洗禮那些身心背離上帝的怪物，讓他們重新回歸我主懷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