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
莫裡亞蒂教授久違的嗅到犯罪的氣息, 一時控製不住自己當回斯托卡也是在清理範圍內吧？
這貨大佬的甚至利用英靈的能力, 事先坐在黑色保時捷的後座，然後在這輛車飛速行駛時，忽然現身出來, 嚇前麵兩人一跳。
當時琴酒正在和幕後老大講電話，莫裡亞蒂突然出現後, 導致他一時吃驚，手掌就被教授按下, 手機被迫維持在不斷發聲的狀態。
全身往外冒不好惹氛圍的莫裡亞蒂教授在琴酒兩人忌憚的目光中, 衝那位幕後BOSS說道：“找個機會談一談怎麼樣？我對你們的生存方式很感興趣。”
手機裡麵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
“……”
莫裡亞蒂教授並不意外, 好整以暇的歌頌道：“人類崇拜藝術, 隻因藝術占據人性的頂點, 是整個社會的縮影，而犯罪是究極的藝術, 即使蜘蛛留下的網可以控製數百數千人, 實行一場大範圍的犯罪行動, 但是真正意義站到舞台上對決的，卻隻有兩個人。犯罪者，以及偵探。你不覺得這已經是涉及到哲學領域, 並在數學範圍內從最大的數字回歸一之內的新型公式了嗎？”
“說是新型其實也不太恰當，縱觀人類史，也有不少學說被埋葬在前人的墳塚之中, 那我換個更通俗易懂的說法。”
“你不覺得即使將整個地球上的人類全部卷入的究極犯罪，最後決定命運路線的, 也不過是兩個人而已嗎？”
靜默的聽筒裡傳出一聲細微的呼吸，琴酒遵從那個人的命令帶領莫裡亞蒂教授前往秘密的集會場所。
莫裡亞蒂教授維持不以為然的坐姿，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
“我就知道你會心動。”說著看向窗外，淺灰色的目光中浮現一絲無趣，那場真正意義上將所有時代的人類卷入其中的“犯罪”，主謀者其實連罪人的名頭都夠不上。
哼，那種不上不下的罪行到底算什麼啊？
就不能更具有犯罪者的特色？將它升華為一場絕倫的藝術嗎？
不知不覺搖起頭的教授掏出懷表，翻開表蓋看眼時間。
嗯，談話之後還有時間給Master買小蛋糕。
從轎車上下來的莫裡亞蒂教授昂首挺胸，一派英倫紳士的氣度在腦中想道：“那麼速戰速決吧。”
另一頭吃完美味的曲奇與果汁的柯南等人和他們道彆之後分彆回家，途中灰原哀會和柯南同走一段路，對步美她們的解釋是順路，但其實他們都知道真正的理由絕對不是這個。
走在兩個人回家的小路，周圍沒有人，灰原哀的藍色眼睛掃過民居裡麵探出來的觀賞植物，腳步不知不覺緩慢下來。
“怎麼了？大偵探，你還有什麼不解的地方嗎？”
被她詢問的人頭一歪，臉上的糾結都快實體化了。
柯南：“不、啊……該怎麼說呢，這已經不是可疑的程度了，根本就是可疑到到處都是值得吐槽的地方。”
灰原哀：“？”
柯南崩潰道：“這是要讓我化身吐槽役嗎？我可是名偵探啊！”
灰原哀：“嗬嗬嗬——乾脆就這樣落敗如何？吐槽役先生。”
江戶川柯南丟給她一道難以言喻的眼神，深吸一口氣，源源不斷的疑問開始噴薄而出。
“那個房間裡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人？明明沒有許多人生活過的痕跡？為什麼那個金發的小孩子會叫咕噠子Master？又為什麼曾有過一麵之緣的瑪修學妹會叫小學生前輩？那個金發的少年又為什麼會說自己比成年人大？角色扮演嗎？玩遊戲嗎？先前見過的那名自稱為咕噠子父親的‘法老’也沒有出現，倒是她身旁多出不少奇奇怪怪的家夥。講道理，我要是不冷靜，肯定已經報警找到拐賣兒童的據點了好嗎？”
“……”
灰原哀這時才有一定程度上的實感，意識到柯南這種人在麵對咕噠子這種完完全全將可疑之處放在表麵的人時，究竟能積累多少精神壓力。
“之前雖然沒發現甚至還消遣你，”灰原哀誠懇道：“沒想到你這麼不容易啊，要不要來杯檸檬茶放鬆一下？”
江戶川柯南像是消耗了大體力一樣不斷喘息，揮揮手表示拒絕。
“不、不用了，你的好意在這時隻會讓我覺得自己更可悲。”
灰原哀斟酌著提議道：“收斂一下好奇心可好？”
江戶川柯南：“對那種滿身槽點的家夥，探究不探究都是偵探的天敵！”
灰原哀：“你知道就好。”
順便陪著心累的柯南回家，嗯，是灰原哀先送他回去的，看他全程沒有反抗的樣子，估計是真的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說回來也是，咕噠子那個女孩子，一看就是沒什麼秘密的樣子，可就是這樣的人，他人眼中的“秘密”，說不定已經是這孩子的日常。
對於這種無法以常理揣測的家夥，無論是科學家，還是偵探，還是不要過深接觸為好。
灰原哀站在阿笠博士門前想道：“因為說不定下一步，將會是真正意義上的地獄。”接著走進屋內，“我回來了。”
屋內響起阿笠博士刻意提高的聲音：“哦！小哀回來了！”
不是誰都有灰原哀的自知之明，但說起來早年經曆如她一般複雜的人也在少數。
咕噠子可能從最初開始，就被她劃分到不可接近，即使接近也要友好相處的區域範圍內。
某種意義上的警戒和柯南對她生出的好奇心應該是等同的。
至於被好奇，被警惕中的當事人，咕噠子其實並不怎麼把他人的目光放在眼裡。
要知道，當初橫跨七大特異點的時候，小姑娘一路遭到多少從者冷嘲熱諷？
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因為召喚者是小孩子，態度就會變好，甚至很可能更加輕視才是常態，個彆隱藏在友好態度下的不以為然，不管怎麼美化，其實都是在看不起五寸釘的小姑娘。
雖然這些家夥後麵的態度都來了一百二十度大轉變，但那也是物理意義上的說服教育。
當初迦勒底滿倉庫三星，其實也不是沒有用的。
最起碼他們教會了咕噠子怎麼對高位從者“誠懇說服”，對此感觸最為鮮明的羅曼醫生，幾乎是眼睜睜看著迦勒底被各種稀有五星填滿。
有被誘拐過來的，有被“說服教育”，有從咕噠子身上萌發出母性的……各種各樣，理由五花八門，唯一能肯定的，那就是咕噠子從此以後成為了一名海豹。
歐洲人的血統在此之後一覽無餘！
在通知迦勒底工作人員又有新卡池的時候，羅曼醫生估摸著，又是歐皇誕生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