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種田忙(2 / 2)

那個乾貨不錯,也來兩斤……

“夠了夠了,老爺夠了,再買籃子裝不下了。”眼見籃子越來越滿,綠兒出聲提醒。

今天林雨薇出門,並沒有換上女裝。所以綠兒喊的是老爺。

之前已經在家裡說好,她穿男裝的時候,在外麵統一喊老爺,在家裡沒有其他人,則是喊夫人,喊老爺都行。

老爺林雨薇聽到綠兒的話,這才轉頭看了一下綠兒手上提著的籃子。

“哎呀,已經滿了呀。”林雨薇剛才十分投入賣賣賣的大事業,一下子沒注意。

“綠兒,咱們還有要買的東西麼?要有的話,順道買了。”

“老爺,還要買些東西,小姐下午回娘家的時候要用。”綠兒輕聲說道。

“芙蓉有說要買什麼東西嗎?有沒有列好單子?要是有的話,那咱們就按照單子買就行。”

林雨薇又不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壓根就不知道李芙蓉回娘家,需要帶些什麼禮物。

“有的,小姐列好了單子。”綠兒說出了讓林雨微鬆了一口氣的話。

“那就快去買吧,到時候叫輛馬車,正好送回家去。等會兒還要去一趟牙行辦事。”

至於去牙行乾什麼?

這個卻是李芙蓉托她的,她手裡拿著嫁妝鋪子跟小莊子的地契,一塊兒托她拿到牙行出手。

哪怕是虧一點也沒關係,最要緊的是快。

李芙蓉想到懲罰奶娘一家的,就是這個主意。

隻要把嫁妝鋪子跟小莊子一出手,奶娘一家除了有一個宅子,便再沒有其他的收入。

奶娘一家因著自己的厚待,花錢早已經變得大手大腳,現在沒有了管著她嫁妝鋪子跟莊子的收入,以後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林雨薇的手段,自然不會如此溫和。

她已經想好了辦法,打算讓奶娘一家,身心煎熬!

先去找小混混,給李芙蓉的奶娘套個麻袋打一頓,解解氣再說。

要是還活蹦亂跳,那就再打一頓。

不過李芙蓉並沒有對林雨薇說,王氏指桑罵槐的事情。也沒有說奶娘的兒子,肖想自己的事情。

她是兒媳婦,這兩件事情,她都不好說出口,特彆是後麵這一件。

李芙蓉恨不得捂得嚴嚴實實,誰也不告訴。

所以,林雨薇的怒火承受著,就注定是奶娘無疑了。

這邊奶娘打聽完了消息,便離開了李府大門口。

她思來想去,也猜不到到底是誰,接著了李芙蓉。

“罷了,且先回去。到時候,還是讓凡兒自己去車馬行打聽吧。”這事兒,還是等她兒子自己來辦。她這把老骨頭,可跑不動那麼多地方。

“娘,打聽到小姐的消息了嗎?”今天楊凡去鋪子坐了一小會兒,就回了家,焦急的等待他娘帶回來的消息。

奶娘搖搖頭,“並不曾打探到小姐的消息。但我的小姐妹說,李府壓根兒就沒有派人去接小姐。小姐的外祖家也沒。”

楊凡聽了,內心不由得一陣失望。

“有沒有可能,是娘你的小姐妹,不知情啊?”楊凡覺得,這種可能也是有的。

奶娘再次搖頭,“我那個小姐妹,你也是認得的,就是孟嫂子。她是夫人手下得力的管事,真要是府裡派人接了小姐,她不可能不知道。”

這點奶娘很肯定,多少年的老相識了,還使了銀子。她的小姐妹不可能騙她,說沒有派人來接,那就肯定是沒有來接。

“那這可怎麼辦?小姐究竟去了哪裡?”楊凡擔心不已,生怕李芙蓉出了意外。

“兒呀,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擔心,小姐她是自己主動走的,並不是彆人逼迫。當初小姐說要跟著親戚一起走的時候,滿臉都是笑,而且應該真是小姐認識的人,不然她不能那麼開心。”

所以安全方麵,奶娘是完全不擔心的。

“可是……娘……我……”楊凡欲言又止。

“兒呀,你想什麼為娘都知道。”人生在世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彆離、求不得!

而她兒子,這是求不得啊。可苦了他了。

若是以前,也就罷了,現在眼瞅著到了手邊,卻突然飛走,他難受痛苦是自然的。

要不是心疼親兒子,她又怎麼能乾出那種事。

“你要實在擔心小姐。你就去各大車行看看,昨天到底是誰拉著人,到了我們家這兒。”這也是實在沒招兒,才用的笨辦法。

沒有其他的辦法的楊凡,隻能點點頭。

等到楊凡回到自己屋中,卻是狠狠的踹了一腳牆壁。

“老東西,真是沒用。”那語氣裡充滿了滿滿的不滿與嫌棄。

要不是他娘辦事不中用,現在李芙蓉也不能跑得沒影。

她肚子裡的那個小雜種,也早就沒命。

嗬,也怪自己不想臟了手,更不想以後,被芙蓉知道了事情真相怨恨自己。

否則他早就動手了,哪裡輪得到他娘。

現在他娘把事情辦砸了,楊凡心裡又恨又怨。

不行,這幾天他要去各大馬車行跑跑,他就不信了,這人還能插翅飛了不成。隻要多跑跑,總能找到點蛛絲馬跡的。

到時候再把人弄回來……嘿嘿……楊凡好一頓意淫。

怕就怕他們直接離開了京城,那可真就鞭長莫及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楊凡心中懊悔不已。果然做人不能心慈手軟。

不然吃虧的,還是自己。

監獄大牢內。

“我說,你也嘴夠硬的呀。受了這麼多皮肉之苦,竟然還硬撐著,何必呢,老實交代了多好。”說話之人麵色陰狠,顯然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那玉佩是你從哪偷的?你的同黨是誰?”負責拷問的吳成下屬,已經很不耐煩。

從昨天抓進來到今天,都沒得出個結果,要是讓上麵知道了,肯定得說他辦事不力。

“我……我……我沒有偷,那玉佩……是我撿的,我真的……沒有偷。”被嚴刑拷打的人,似乎受了極大的痛楚,說話斷斷續續。

“嗬”,吳成下屬一個冷哼,“不知死活的東西!打,給我狠狠的打。”

躺在地上的人,聽了這話,狠狠一個哆嗦。

“彆……我說……我說……您先讓我緩口氣……”躺在地上,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秉如花求饒。

吳成下屬見狀,示意手下停一停,且聽她怎麼說。

待秉如花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雖然隻是個獄卒,但也知道禦賜之物長什麼樣,那玉佩真的是我撿來的。

而且是在當鋪附近撿來的,那時候我壓根就沒有仔細看,我要是仔細看了,哪敢拿到當鋪去。難不成我瘋了不成。

我一個最底層的獄卒,躲還躲不來及,哪裡會自己主動跳進坑裡,把自己坑死。”

沒錯,昨天石頭跟狗剩,不小心扔在當鋪附近的玉佩,是被秉如花給撿走的。

昨天秉如花不當值,想著慕國公府的案子早已落定,那些犯人,該發賣的發賣,該流放的流放,已經跟她毫無關係。

她這才膽子大了起來,把之前在大勞牢裡,收到的財物,主要是那個死了的姨娘給她的財物,拿到當鋪去換錢,好把她男人的賭債還了。

可惜沒想到,倒了大黴。

秉如花現在後悔不已,昨天就不應該那麼貪心,撿了那塊玉佩,以至於現在惹了大禍上身。

現在被關在大牢裡,出都出不去不說,看拷問她的人的樣子,如果她不認罪,根本沒法善了。

彆說東西本來就不是她偷的,哪怕就是她偷的,她也不可能承認。

偷了禦賜之物不說,還敢把禦賜之物拿到當鋪去換錢,這罪名不用說都知道死定了。

秉如花現在恨死了那個,把玉佩丟在牆角,而且還是在當鋪附近牆角的人。

她又不是不知道禦賜之物,跟普通物件的區彆。

哪怕是那人把玉佩扔的再遠一些,讓她有時間有機會,仔細看一看,今天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更彆說,自己若是從當鋪出來,再看見那塊玉佩,也不會順腳就進了當鋪,把那東西拿出來當。

真是倒黴透了,果然是昨天出門沒看黃曆。

吳成下屬經驗豐富,見秉如花翻過來,複過去都是這幾句話,再結合她的表情,也知道她說的,八成是實話。

可惜他哪怕是知道秉如花說的是實話,也沒有辦法放過秉如花。

這個事兒,非得有個人負責不成。誰叫她這麼貪心,撿了那塊玉佩。

彆人都沒撿,就她撿了。撿了也就罷了,還當場去當鋪換錢。

這事兒辦得,也怨不得彆人。

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彆人可沒逼她撿東西,也沒逼她連看都不看清楚,就把東西拿到當鋪換銀子。

這就是命。

已經問不出來什麼話。既然已經問不出什麼話,吳成的下屬,隻能如實向上麵彙報。

雖說,抓到的不是正主,但好歹東西是找著了,想來上頭,會看在這個份上,不太會為難他們這些下邊的人。

而秉如花現在的遭遇,正可謂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恢複日六,最近寫的太多,這個故事又快結束了,我也不知道還能寫幾天。麼麼噠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