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治(1 / 2)

苗丫:“你妹妹是還活著。”

“哎喲, ”蔣國昌抱著燈籠果, 單手提著傅慧就將人給攬到了懷裡, “我外甥女!哈哈……老子還有親人,還有親人!”

傅慧掩了掩被他震得嗡嗡響的耳朵,小腳踢了踢他,“你還沒說, 你拿燈籠果乾嘛呢?”

說到正事, 蔣國昌止了笑,“救人, 救一個很偉大很偉大的老人, 果果,可以嗎?”

傅慧:“生辰八字?”

苗丫驚訝地挑了下眉,“你懂命理測算?”

“略懂, 略懂, ”傅慧口裡謙虛地說著, 嘴角卻是翹了又翹。

老首長的生辰八字不是什麼秘密,苗丫隨口就說了出來。

傅慧都不需要掐指,數字在耳中飄過, 便知道了他們要救的人,正是自己此行的目標。

昂頭覷了眼窗外還在飄著雪花的昏暗天空, 天道真的是給她玩了手障眼法。明明中午那會她已到了京市, 並從老人住院的樓上下了飛機,它卻硬是沒讓老人的氣息,在她眼皮子底下露出分毫。

難道天道的損傷, 真要一國的文人將領,他們身上的正氣來補嗎?不!前世的悲劇,今生,她絕不能讓它再重演。

傅慧身上的氣質太過凝重淩厲,一眾人麵麵相覷,“不會是真算出了什麼吧?”

“我跟你們一起去。”不等眾人反對,她又道:“我帶著燈籠果,正是為他而來。”

眾人一愣。

“還有我和我爹,”傅栩道:“我是果果的叔叔,我爹是果果的爺爺,她還小,我們有監護權。”理由夠吧?

“監護權?那是什麼鬼?”作為果果的親舅舅,蔣國昌不樂意了,“還有,我記得果果剛才說,她爹她爺姓宋。”

傅栩:“認的乾親,不是親啊?”甭管怎麼說,反正他爹,今個他一定要帶出監獄,跟果果也絕不能分開。

“你們彆吵了,時間緊急,”苗丫分彆對兩人道:“蔣國昌,你不是要親自護送我們去京市嗎?那監獄裡的人事,你可要安排好了。傅栩,你爹身上的罪名還沒有洗清,不能離開吧?”

外麵冷,蔣國昌放下傅慧,摸了摸她的小臉,“在屋裡等舅舅一會兒,我去把事情安排好,咱就走。”說罷,他抱著燈籠果急速走了出去。

“沒看我爹病了嗎?申請保外就醫,總可以吧。”

苗丫睨了傅栩一眼,走到傅子羨身旁,伸手就要掀開被子給他號脈。

傅栩太清楚百花釀的藥效了,忙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報歉,我爹好不容易睡著,能彆打擾他嗎?”

“你確定不讓我幫忙醫治嗎?”

“外傷我已經給他包紮過了,其他,我覺著對他來說,都沒有睡覺來得重要。”

苗丫治療過出獄的病人,明白他說的有理,“行吧,病例我來寫,你填表格。”

見此,傅慧偷偷地晃出了門。

講真,無論蔣國昌有什麼部署,她都不放心。

到了外麵,傅慧腳尖一點地麵,身形拔地而起,臨空懸在監獄的正上方,張嘴咬破自己的指尖,擠了一滴血彈在空中,傅慧手尖蘸著那滴血一筆而就畫了個佛係防禦符。

然後符紋一閃,瞬間變大,似一口倒扣的鍋般,將整個監獄罩在了裡麵,隨之一晃,金色光芒消失於無形。

所謂的佛係防禦符,說白了就是,但凡有人從外麵往裡麵,或者是裡麵的人對同伴,舉起武器,那麼均會遭到反噬。

最後出發的人有蔣國昌、苗丫、王小二,傅子羨、傅栩、傅慧。

雪已經很厚了,開車不現實,六人架了兩個爬犁朝京市進發。

剛出平城天就黑了,爬犁前麵分彆點亮了盞,帶有玻璃燈罩的汽油燈。

兩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軍區醫院。

趙麒帶著人早早等在了門口,兩方彙合,傅栩將傅慧交給蔣國昌,帶著趙麒給的一個小兵,背著他爹辦住院去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苗丫對趙麒道:“趕緊說說。”

見趙麒看著苗丫一臉遲疑,蔣國昌介紹道:“她是苗家人。”

一聽是苗家人,趙麒激動地抓住她的胳膊搖道:“那你也會配藥了?”

苗丫被他晃得頭暈,手腕一翻捏著銀針,飛速地在他手上的麻穴處紮了一下。

“啊~”趙麒驚叫著退到一邊,“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苗丫不置可否:“關老怎麼樣了?”

“被人廢了左右手腕。”趙麒沉痛道。

“帶我們去病房吧,”現在不是同情的時候,苗丫道:“我要先看看老首長的情況。”

“請!”

病房裡不能進太多人,蔣國昌把懷裡的傅慧遞給苗丫。

“果果怎麼也進去了?”趙麒詫異道。

蔣國昌代為回答道:“她是燈籠果的主人。”

外麵在說什麼,傅慧已經沒在聽了,她全副的注意力都被病床上的老者吸引了。

不,準確來說,是被護著他的強大功德金光和升騰在病床上空的血霧吸引了。

殺伐與成就並存,照這樣看,他身上的功德之光明顯抵得過血霧,按理說,在活個十幾、二十年完全不成問題。

精神力從他身上掃過,傅慧不由一歎,也不知道哪裡出錯了?竟讓他體內積了那麼多毒素。

苗丫執起老者的手號了號脈,片刻她擰眉看向傅慧,“果果,你那顆人參能不能貢獻出來?或者讓趙家向你出錢買也行。”

聽到錢,傅慧雙眼猛然一亮,轉而想到什麼,她搖了搖頭,“彆說讓你全部入藥了,就是扯幾縷根須都不行,人參怕痛。”

苗丫先是一愣,繼而震驚道:“你能聽到植物的聲音?”

聲音,不,她們都是用意識交流,“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