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符, 是用來驅除病毒的一種靈符。
初初貼到花錦身上,確實讓她開始潰爛的皮膚,得到了一個很好的緩解, 體內飛速繁殖的病毒也得到了抑製, 但隨著去病符靈力的耗儘, 她體內的病毒又開始了更為強大一輪的反撲。
“啊~我好痛,好痛,隊長救我!”
眨眼之間, 花錦臉部的皮膚潰爛、脫落, 露出了酸臭的血肉白骨。
花旬情急之下握住花錦的手, 往她體內輸入靈力,希望能先護住她的心脈。
哪知他的靈力一探出頭,花錦體內的病毒便飛竄而上, 吞噬了過來。花旬咬了咬牙,據住花錦的手, 加大了靈力的輸入。
“花旬,”關維晃了晃頭,想搖去腦中的暈眩, 卻發現雙目已經模糊得看不清周圍的一切了,“你快問問她, 近期都接觸了什麼人?都去了哪裡?必須儘快通知外麵的人, 找到源頭,隔離控製!”
“花錦,你能聽到關老的話嗎?回答!”
“我……啊……我, ”花錦努力保持著腦中的一絲清明,“在醫院,我一直在醫院,來時剛醫治過一位手部擦傷的戰士,啊——隊長,我好痛啊,我想不起來了,我不記得了……”
隨著靈力的大量流失,病毒的入侵,花旬的臉漸漸地蒼白如紙,大顆的汗珠順著臉頰滴落,“關老,你們來時醫院可有異常?”
“異常!”關維無力地順著牆壁委頓在地,“……不會是?”
病毒侵入經脈,一路往五臟遊去,花旬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遂急道:“是什麼?”
“根據果果提供的信息,前幾天,軍部不是派人去,紅旗胡同七十一號院搜查M金嗎,然後,戰士們在放M金的大缸下,發現了個暗洞,因為機關巧妙,聽說今天上午十一點多才破開,不過打開的時候出了點事故,三名戰士受傷,花錦醫治的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醫院、紅旗胡同,花旬聽得頭皮發麻,這兩處,哪一個不是住著高密人群,“傅栩!傅栩!”
彼時,傅栩正樓上樓下的忙著關窗、堵縫,爭取不讓一絲病毒從清音閣流出。
而傅慧在觀察去病符不起作用後,已飛身而起,立於清音閣上空,雙手挽花,飛速地布下了一道道結界。
然後,躍進結界破窗而入,不顧花旬和關維的驚訝,一把劃開指腹,掰開花錦的嘴,滴了滴血進去,“死馬當活馬醫吧!”
傅慧喂完,看了看已被病毒侵身的花旬,和躺在地上喘息的關維,不由得歎道:“算了,一個也是喂,兩個也是……”說罷擠了擠指尖,捏開了他們的下巴。
至於飲了她的血,會有的後果嗎……還是先將人救下再說吧。
“教練您叫我!”傅栩從樓上飛奔而下,一眼看到閨女,“果果,你怎麼……怎麼又回來了?”
“傅栩!”傅慧的血一進入花旬體能,就霸道的橫衝直撞地輾壓而過,所經之處,不但體內的病毒和僅剩的一點靈力被它吞噬,經脈更是寸寸碎斷,再迅速重組擴張。
疼!太TM的疼了!
花錦、關維已暈死過去。
花旬撐在地板上的手,五指已扣進了地縫裡,他咬著後牙槽,鼓著額上的青筋,拚命擠道:“你……帶,果……出去,找,老、老首長,封醫院、紅旗、七十一號,快!啊——!”
忍無可忍,他放聲長嘯,聲波震得洗手間裡似刮了場龍卷風。
傅栩抱起傅慧,逃也似的奔到門口,打開門衝了出去。
俯在他懷裡的傅慧,忙將結界打開個小口,讓無知無覺地傅栩通過。
“果果,我身上有沒有病毒?”
傅慧將自己還沒愈合的手指,往他嘴裡一塞,“含一下。”
傅栩下意識地就照做了,然後整個人就不好了,身體的血液似遇到了熔點,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