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魂落魄,惶恐不安,雙手抖得不成樣子。
這不是陳規,或者陳沛要的反應,“季姨,小栩住進紫庭閣了,您不想去看看嗎?帶上王同誌和麗麗一起,正好也緩和一下您和傅叔、小栩的關係。”
季雲猛然一怔,似抓住了最後一束稻草,急迫道:“你說我把她們帶過去,你傅叔和小栩就會原諒我了,對嗎?可是她們的身份……”難道不會讓傅子羨和小栩,成為彆人攻克的對象嗎?
“是。”陳規笑道:“傅叔找了麗麗那麼多年,您想想,他是不是日也盼夜也盼,盼著能夠找到孫女。”
“是的,他一直找,請了很多人,找了這麼多年,”季雲立即忘卻了先前的思緒,眼中的光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充滿了希望,“現在我把他一直祈盼尋找的孫女,親手送到了他麵前,他一定會原諒我的,一定會的。”
……
陳紹遠在紫庭閣的大門外,凍得唏哩哈拉的等了一夜,然後又蹲到九點多。
警衛無法,報到了大隊長朱衛國那裡。
朱衛國親自到門口走了一趟,怎奈陳紹遠的中二脾氣上來了,要死要活地往地上一趟,撒潑打滾地要見果果。
“叉出去,”朱衛國不耐煩地指了兩名戰士,“丟得遠遠的。”
剛丟出去一會兒,人家又爬回來了。
是真的爬,按陳紹遠的想法,反正已經沒臉了,那就咋惡心人咋來,目的隻有一個,見人,讓他見果果,必須要見果果。
朱衛國樂了幾聲,火了:“娘的,給臉不要臉,他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由得他胡來,關起來,關禁閉。”
然後,被丟進小黑屋的陳紹遠,不但玩起了絕食,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脫得隻剩一層秋衣。
他本來就凍了一夜,衣服脫得不到一個小時,整個人便燒了起來。
“朱隊,”前來稟報的戰士樂道:“要不,你給花隊長打個電話再問問,說不定人家小夥真有事呢。”
“走!”朱衛國瞪了戰士一眼,氣道:“我倒要看看他骨頭有多硬。”
戰士在來稟報前,便給他叫了醫生,陳紹遠這會兒都燒糊塗了,還強撐著不讓醫生近身。
“再進來幾個人,”朱衛國招手,“給我摁住,扒了褲子。行了,打針吧。”
“不——不——不讓我見果果,就不打針,啊——”
一番折騰,陳紹遠捂著屁/股哭哭泣泣地,仍不忘嚷著要見果果。
傅慧抓抓耳朵,覺得有點熱。
“果果,”方禹坐在她旁邊,“你的耳朵咋這麼紅啊?”
拿開她的手,方禹碰了碰,“疼嗎?”
“不疼,”傅慧拿起筷子夾了個湯包,“有點熱。”
“熱?”老爺子放下碗,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後頸,無汗,然後揪著她的耳朵瞅了瞅,“也不腫啊,怎麼會覺得熱。”
“有人一直在叫我。”她感應靈敏,再說紫庭閣的大門離德勝院的距離,並沒有超出她精神力掃視的範圍。
花旬眸子一閃,問道:“果果想見嗎?”
老首長、方禹、老爺子聽得莫明,都朝他看了過來,眼神中帶著無聲的尋問。
花旬:“是陳沛的孫子,昨晚就來了,先是吵著要見傅栩、傅老,得知他們不在,又鬨著要見果果。”
“我見過他,”傅慧記憶裡驚人,又何況距離那次商場相見的時間並不遠,“他叫小姑,叫小姑。”
傅慧這話說得拗口,眾人卻是聽得明白,這個小姑指的是傅子羨那個隨季雲一起改嫁到陳家的女兒。
“那你要見見嗎?”老爺子問道。
傅慧喝了湯包裡的湯汁,嘟著泛著油光的小嘴,不是太明白道:“他見我乾嘛?”兩人僅是一麵之緣,又不熟。
“會不會是你季奶奶又出了什麼事?”老爺子猜測道。
“昨晚,”花旬道:“陳規從宏安縣帶了一對母女回來,說到這對母女,”他望向老爺子,“跟您還是熟人。”
“我?”老爺子指了指自己,在花旬點頭後,他不由得思索了起來,“跟我是熟人,宏安縣,母女……”
花旬:“母親叫王嬌,女兒跟果果同歲,叫張麗麗。”
“王嬌、張麗麗,”老爺子想起了傅慧認親宴那天的事,王嬌鬨著要他們收養張麗麗,“是陳規收養了張麗麗?”
“不是,”花旬放下碗筷,“他帶回來的是七年前傅栩出事的對象,和……傅栩的女兒。”
“咦,傅叔叔還有彆的女兒,”傅慧疑惑道:“那是妹妹,還是姐姐?”
作者有話要說: 修了下文,上傳晚了。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凡 20瓶;魚找水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