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傅栩看著踢踢踏踏,鼓著臉怒氣衝衝走來的閨女,疑惑道:“咋了,沒把方禹勸好?”
“傅爸,”傅慧嚴肅道:“您現在彆跟我提他,我很生氣。”
……傅栩看向方禹,小小的少年一身的寂寥,要多頹就有多頹,再看閨女,氣得雙頰鼓成了青蛙。
好吧,基本可以確定兩人一定是吵架了。
傅子羨從審訊室出來找了輛卡車,讓警衛員開著,載了今天平/反的七八個人和他們的行李回城。
“傅爺爺,傅爺爺,”傅慧急了,“我的花燈,我的花燈要全部帶回去。”
“好,彆急。”傅子羨從兒子手裡接過孫女,“小栩你去,把花燈搬到卡車上,路上請大家幫忙照看一下。”
“傅爺爺,”傅慧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麼會已經抱著傅子羨的脖子撒嬌了,“您待在這裡,是不是特彆特彆想我哇,想得睡不著就爬起來給我紮花燈了。”
“嗤~”方禹被她嬌嬌的小奶音激得牙疼,“臉皮真厚!”
“你——你個臭方禹,”傅慧大怒,“剛才是誰說,我非常非常喜歡他的?說我臉皮厚之前,能不能先拿尺子丈量一下自己的臉。”
“他說你,非常非常喜歡他!”傅子羨每吐出一個字,盯著方禹的眼神就要冷上一分,“果果,他這樣說,一定是打心眼裡認為你沒他優秀,因為隻有足夠優秀的人,才能得到彆人的仰視和喜歡。所以,”傅子羨看著方禹緩緩地揚起了唇,“考試也好,玩也好,碾壓他。”到時,看他還敢不敢打孫女的主意。
“嗯!嗯!”傅慧連連點頭,手裡的鬆鼠燈往傅子羨手裡一塞,虎視眈眈地盯著方禹,然後右拳朝左手心一擊,氣勢凶凶道:“碾壓他!”
方禹眼眸暗了暗,隨之他衝傅慧緩緩地揚了揚嘴,無聲地宣誓道:“來戰!”
“嗷~~”傅慧握著小拳頭就要衝下去,傅子羨忙抱牢了她的小身子,“果果,今天過節呢,打傷了就不好了,改天!改天你再揍他!”
很快傅慧便在傅子羨的安撫下,轉移了注意力。
一行人帶著花燈回到紫庭閣聽潮院,客廳裡已擺好了熱騰騰的飯菜。
吃完飯,傅慧拿著洋火點亮了傅子羨送給她的一盞盞花燈。
看到跟自己一樣花燈的動物,樂得“嗷嗷”直叫,沒有的倒是頗為失落,纏著傅慧想要一個。
傅慧隻得承諾,明年讓傅爺爺幫著多做一個才算罷休。
元宵節過後,傅栩帶著墨瑾、蔣國昌帶著花豹回了各自所在的部隊,傅子羨帶著警衛也回了農場,傅慧恢複了上學。
那天農場裡發生的事,誰也沒有再提,似是過去了,不過傅慧深信雁過一定要留聲。所以,每每考試或是做遊戲,她總要奪得第一,穩壓方禹一頭。
……
花旬收起手中的筆,看向地上跪著的鼻青臉腫的方禹,“你想拜我為師?”
“是!請您收我為徒。”
“就因為又被果果揍了。”花旬好笑道,“可除了武力,課業上你也沒有贏過她一次啊。”
方禹:“……”
“不努力永遠是輸,努力了至少不會再輸得這麼慘。”被壓著揍的感覺太糟了,怎麼也要努力還一下手吧。
“你來拜師,老首長和方遠山教授知道嗎?”
“知道。”方禹想到兩老的話,咬牙道:“他們都同意了。”還說什麼,沒有這麼笨的孫子,連個女娃娃都哄不好。
傅慧的脾氣,那是幾句話就哄好的。
“行啊!去,繞著紫庭閣的內牆,先跑上三圈。”
“方禹!”傅慧搗騰著兩條小短腿飛快地踩著小車的輪子,追上跑步的方禹,緩緩地與他並排而行,“你在乾嘛?”
方禹斜睨了她一眼,扯了扯淤青的嘴角,“跑步。”
“知道你在跑步啊,我是問你跑步乾嘛?”
“果果,”方禹輕歎,“你找我有事嗎?”
“哦,不是再有兩天就到五月了嗎,我想跟戴老師請假,回青山縣接我爸媽,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就你一個,宋爺爺不陪你嗎?”
“我都是這麼大的人了,哪還要爺爺陪。”
“果果同學,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今年才七歲。”
作者有話要說: 果果:“方禹,再過兩天我就十幾歲了。”
方禹:“嗬,我要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