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冰激淩盒一丟,傅慧生氣了,叉著腰往趙樂麵前一站,鼓著臉嚷道:“我有爸媽、爺爺、傅爺爺、傅爸、花叔、哥哥,怎麼就沒人愛了呢?”
方禹心下一緊,忙將籃球丟給東子跑了過來,“怎麼了?”
“我就順嘴接了下話,”趙樂被傅慧的反應弄得下不得台,不悅道:“你有必要這麼較真嗎?”
“誰讓你說我可憐沒人愛。”這話說出,傅慧眼裡已噙了淚,“我有那麼多親人疼呢。”
方禹伸手將她的頭按在了懷裡,“是,我們果果有好多親人,有三個爺爺,兩個爸爸、一位媽媽,五個伯伯,一個大娘,兩位姨姨,一位叔叔,四個哥哥呢。”
“我有這麼多哥哥?”
傅慧脾氣來得快,消得也快,立即便被方禹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有,你大哥、二哥、還有趙麒和我。”
“過兩天你還會多一位嫂子。”
“那她會喜歡我嗎?”
方禹一愣,心密密地疼了起來,“果果,她會。”單憑果果現在的地位身價,隻要那位不是太傻,哪有不喜歡她的道理。
這一刻他卻忘了,果果對人心思敏感,旁人是不是真心實意的待她,她比誰都清楚。
……
晚上用完飯,宋啟海牽著閨女的手,沿著觀海亭兩邊的堤岸溜達著散起了步。
“爸爸,你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爸爸想給果果講個故事。”
傅慧雙眼一亮,晃了晃牽著的手,“那您快講。”
“嗯,”宋啟海清了清嗓子,望著被燈籠果照亮的堤岸,思緒似回到了久遠之前,“戰火連天的硝煙裡,一位年青的戰士與一名照顧他的護士相愛了,他們在戰友的祝福下結了婚,隨後戰士上了戰場,護士繼續留守後方……”
“爸爸,後來呢?”
“後來啊,”宋啟海聲音暗啞,“護士懷了寶寶,報喜的信送到戰場上,樂壞了那名年青的戰士,他高興得在連隊裡見人就嚷著要做爹了……”那張年輕的、洋溢著幸福的笑臉從眼前閃過,歡喜的聲音好似還響在耳邊。
“爸爸,您怎麼又停了?”
宋啟海俯身將閨女抱起,下巴抵在她小小的肩上,陷入回憶的他漸漸紅了眼眶,“等你上了初中,便會讀到一遍課文,講的是著名的啟山戰役,書上說,我軍為了守住陣地全軍覆沒,其實不是,活了一人。這人被大炮陣昏了過去,等他醒來,發現自己被戰友緊緊地護在身下,而護他的戰友被炸爛了半天身子。”
“年青的護士得知丈夫犧牲的消息,當場跌了一腳,大出血、難產……”
“她,”傅慧艱難地張了張嘴,“她沒死,對嗎?”
“嗯,她沒死,她瘋了。”
“後來,她丈夫救下的那人,為她自學了催眠術,給她消除了那段記憶。隻是他學藝不精,很怕某些誘因會讓她想起那段過往。”
“我知道了,”傅慧親親了宋啟海的臉頰,保證道:“我以後再也不跟媽媽要弟弟了。”
……
“果果,快起來,你大哥帶新嫂子過來了。”
傅慧翻身往毯子裡拱了拱,蔣蘭看得好笑,拍了拍她撅著的小屁股,“果果,太陽曬屁股了,你再不起來,當心新嫂子笑你。”
“媽媽,”傅慧扯開毯子一翻身,攤平四肢,“我很不開心。”
“為什麼呀?”
“傅爸說他的軍營不對外開放,可我都跟方禹說好了,假期去他那裡玩呢。”
“那你為什麼不提前先問問?”
“唉,我不是太自信了嗎,以為隻是張一下口的事。”
蔣蘭愕然,“你哪來的自信?”
“傅爸給的啊,”傅慧數道:“您看我的籃球,我學校裡的籃球架,我都沒張口,傅爸就幫我買來裝好了。”頓了頓,傅慧失落道:“現在不過是想去他的軍營看看,就被拒了。我不開心,我的心受傷了,傷成了兩半。”
“所以,連見新嫂子都不願了?”
傅慧眨了眨眼,“媽媽,我能當花童嗎?”
“果果,花童是國外才有的,咱們國家不流行這個。再則,你哥和你嫂子不辦酒席。”
“為什麼呀?”傅慧大驚,在她的觀念裡結婚是相當神聖的事。
“你嫂子工作忙,你哥任務緊。”其實主要原因是女方懷孕了,而且月份不淺,所以兩人的婚事辦得急,也辦得簡。
“嘖嘖,請讓我心疼新嫂子兩分鐘。”
“你啊!就會搞怪,”蔣蘭點了點閨女的額頭,“既然你心疼她還不快起來,當心彆人誤會,你不喜歡她。”
“遵命!”
宋文昊的新娘姓鄭,鄭媛,不是漂亮的那種,盛在氣質溫婉,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給傅慧的改口費,是一件她親手做的白色蓬蓬裙,和一個大大的紅包。
傅慧立即就笑著接了,把衣服給媽媽,紅包揣兜裡,然後牽了人家香香的手,將人帶到了自己房間裡,“嫂嫂,你來自己選一瓶。”
鄭媛家境不俗,一眼就看出瓶子不凡,無論是雕功還是玉質都是極品,“果果,這太貴重了,嫂子不能要。”
“貴重!”傅慧看了看年前自己製的一抽屜藥,納悶道:“不貴啊,彆人都不要。”過年時送說是不吉利,後來再送,大家又說現在不需要,讓她先收著。
鄭媛被果果那天真疑惑的表情逗笑了,“果果,不是你的東西不主貴,得不到大家的重視,恰恰相反,就是因為大家知道它的價值非凡,才不好意思要呢。”
“你都沒看裡麵是什麼?”
“果果,”鄭緩輕笑,“你用來裝東西的瓶子都這麼好,裡麵的東西又咋可能差了。”
作者有話要說: 果果:“小天使們,明天,我就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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