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掛了閨女的電話, 鄭父就打給了侄子, “小威, 你三妹嫁的宋文昊,有個堂妹叫果果,還記得吧。”
“果果牌生機丸, 伯父,我就是用果果牌生機丸撿回的這條命, 哪能忘。”要不然, 就宋文昊那個龜孫能娶到三妹。
“怎麼了?伯父您說。”這話問出鄭威心下有些忐忑,他記得今天是三妹隨宋文昊一家, 去紫庭閣拜見宋老爺子和宋家二房的日子,莫不是果果聽到了什麼不好的風聲,對三妹有了什麼誤會。
“果果給了媛媛一瓶, 專治積年暗傷、生機流失、五臟衰敗的養生丸。”
“大伯!”鄭威呼吸一滯,“您說的是真的?”這藥就像是專門為爺爺配製的。
“嗯。媛媛被果果留住在了紫庭閣, 你明天過去一趟, 一是找你妹妹拿藥, 二是給果果帶些東西。”頓了頓鄭父又道:“聽媛媛說,果果愛美,喜歡收紅包, 更愛聽彆人誇她。”
“你明天記得去百貨商場,給果果買兩身漂亮的衣服,再代我和你大娘給她包兩個紅包,見麵嘴甜點, 拿出你平時哄女孩子的勁頭來。”
“哈哈……大伯,您不是不許我對女孩油嘴滑舌嗎?”
“臭小子!”
鄭威放下電話,一溜煙跑回宿舍,拉開抽屜,打開衣櫃,將錢票都找了出來,堆在桌子上認真地數了數,“娘的,咋才剩十七塊錢呢。”卻全然忘了,自己前幾天剛把錢捐給戰友。
錢票往兜裡一攏,鄭威敲響了自家團長的房門,“老大,借點錢唄。”
“沒有,”男人俯在書桌上寫著什麼,頭都沒抬。
“真不借?”
“出去!”
“知道我借錢乾嘛嗎?去紫庭閣見果果。”
見男子還沒反應,鄭威繼續道:“就是那個果果牌生機丸的果果,藥箱上那個愛笑的小姑娘。”
“老大,記得了嗎?”鄭威提醒道:“戰場上,你專門跑到三團,搶了個頭的畫像……”
男子寫字的手慢慢地停了下來,他扭頭目光犀利地問道:“真人?”
“呃,”鄭威一愣,“是,是真人。”
“你明天要去見她?”
“對!”
放下筆,男子往椅背上一靠,雙臂抱胸,審視地道“你為什麼能見她?”
“……那個,可以不說嗎?”
男子握了握拳,“你說呢!”
骨頭軟的鄭威迫於自家老大的威脅,忙將兩家的關係說了一遍,“要不是因為果果,哼!就宋文昊那個軟腳蝦想娶我三妹,做夢!”
男子瞟了他一眼,拿出錢包,空的。把錢包往桌上一丟,他打開衣櫃拿了存折,抓起鑰匙抬腳便走。
“哎哎,老大能不能多取點,”鄭威忙帶上門,追了上去,“我要包三個紅包,我大伯、大娘一人包一百,我的那個少點就包80……”
……
放假十幾天,沒見閨女出過門,知道她還在為不能去傅栩那兒頹喪呢。
宋啟海夫妻商量了下,準備打發她上山逛逛。
“果果,”一早,蔣蘭撩開床帳,將傅慧從床上挖了起來。
“媽媽,天還早呢。”
“你留了你嫂子在家,是不是得給她吃點好的?”
傅慧點點頭,“小侄子要補補。”營養足了,出生後身子骨才能棒棒噠。
“可是家裡沒有新鮮肉了,菌子也吃完了。”
“媽媽是想讓我進山打獵,在采些菌子嗎?”
“果果不願意?”
傅慧:“……”
直到背著個小竹筐被蔣蘭送出家門,傅慧才回過神,自己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貌似被媽媽嫌棄了。
召了一覽院的白虎,叫了方禹,兩人一虎上了山。
夏天的青霞山,生機勃勃,似蘊藏了無窮無儘的寶藏。一腳踏進去,不是踩著朵盛開的野花,就是踏著了顆野菜,或是可以烤來吃的長蛇、螞蚱。
再往林子裡走,參天的巨樹下更是長滿了能吃的,不能吃的各式菌子、苔蘚。
越過飛竄的野兔野雞,方禹疑惑道:“果果,我怎麼覺得山中的雞兔有些泛濫?”
傅慧精神力掃了下,“是靈氣複蘇的關係,看來得組織人進山一趟了。”
為了觀察林中各物的變化,這天他們走了很遠。
與之同時,鄭威帶著他家死皮賴臉跟來的團長,在聽潮院等了很久。
“果果,”宋啟海取下閨女身上的小竹筐,“怎麼才回來?”
“山裡有些變化,我跟方禹多轉了幾個地方。”
“宋叔,”方禹領著五頭豬過來打招呼。
宋啟海朝方禹點點頭,把竹筐遞給出來的蔣蘭,“果果你先跟媽媽回去吃飯,我陪方禹把野豬送去後勤。”
傅慧衝兩人揮了揮小手,牽著蔣蘭進了院,“媽媽您做了什麼好吃的?好香啊,我還聞到了海鮮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