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海搖頭:“沒有。”
“有,還是親生的,”軍醫院到了,傅慧拉開車門跳下來,目光在住院部的樓層間掃過,“跟我來。”
方禹掃了眼一臉呆滯的趙大海,和看不出表情的陸衍,補救道:“果果生來早慧,對相術更是情有獨鐘。”
望著方禹追著傅慧跑向住院部的身影,趙大海扯了扯陸衍的衣服,“老大,他的意思,果果是個封建迷信的小神婆。”
陸衍斜睨了他一眼,拍開他的手,“你有這八卦的時間,不如去查查常軍長家倒底有幾個兒子?還有,他早年是不是丟過兒子?”
“這……重要嗎?”
“對我們來說或許不重要,可對常軍長和他愛人來說……”
“明白。”
打發走了趙大海,陸衍很快在二樓的重症室門口,找到了傅慧和方禹。
透過玻璃窗,陸衍看了眼裡麵病床上,兩位紮滿管子昏迷不醒的年輕軍人,“果果,哪個是?”
傅慧指了指靠近窗口的那位,“他。”
陸衍招手喚了名護士過來,“麻煩幫我調一下,靠窗這位病人的資料,”他亮出證件,“我有急用。”
不時,護士長親自帶著資料過來,言簡意駭道:“……三團二營一連連長宋紅軍,24歲,左胸、右大腿各中一槍,後腦被重物擊中,顱內出血……”
資料上寫的跟護士長說的大致不差,陸衍把資料還給護士長,“他這種情況有上報嗎?”生機丸有限,戰場上不是所有的重傷瀕死者都能得到,故而後來便有了用養生丸代替生機丸使用。
按說宋紅軍這種情況,生機丸得不到,養生丸還是能得四分之一顆的,可他在對方的病例上,並沒有看到有用過養生丸的記錄。
“沒有上報。”匆匆趕來的主治醫生,解釋道:“養生丸在戰場上就用完了。”
“病例上,他受傷的日期是5月18日 ,養生丸最後的消耗日是5月22日。”他是團長,他要對手下戰士的生命負責,所以有關武器裝備與醫療藥物的配置,無不做到心中有數。
“他傷這麼重,”醫生推了推眼鏡,辯解道:“養生丸並不能救醒他。”
陸衍凝了凝眉,“用了養生丸能不能救醒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用養生丸,他的生命在一天天的流逝。”點點護士懷裡壓在資料下的病例,“現在,你們連他死亡的時間,都做好了預測,不是嗎。”
懶得在與醫生廢話,陸衍側身敲響了病房的門。
“陸團長!”醫生擰眉:“您這是乾嘛?宋紅軍他不是你手下的兵,你無權……”
裡麵的護士聞訊剛開了條縫,陸衍伸手一推便閃了進去。
不等醫生驚呼,護士關門,傅慧緊隨其後鑽了進去,然後將護士往外一推,道了句報歉,扯過方禹,飛快地將門從裡麵鎖了。
“陸大哥,背包裡沒有生機丸,有養生丸,”傅慧從兜裡掏了片金蓮的花瓣,“你拿養生丸配著這個給他吃。”
純金色的花瓣,陸衍眼角急劇地縮了縮,片刻接過,拔掉宋紅軍的養氣管,撬開他的嘴將花瓣連同養生丸一起喂了下去。
“這次養生丸的藥效要差很多,”傅慧叮囑道:“一天一粒,他還要再吃五天。”
陸衍:“若是不喂呢?”藥少人多,必需精算到位。
傅慧怔了下,“也沒關係,隻是後繼恢複的要慢些。”
眼見陸衍牽著她轉身要走,傅慧忙道:“陸大哥,還有一位呢。”一個病房兩人,不能救醒一個,漏下另一個吧。
“陸大哥,他比宋紅軍的功德還足呢。”
“什麼是功德?”
長篇大論的講下來太麻煩,傅慧直接道:“就是為國家為人民做的貢獻值啊。”
“那我與他相比呢?”
“你的更足,”傅慧望著他道:“顏色就比金蓮的花瓣,淡那麼一點。”
陸衍滿意地勾了勾唇,接過傅慧遞過來的金蓮花瓣,又倒了枚養生丸,一起給隔壁病床上的男人喂了下去。
“走吧,”傅慧主動牽起陸衍、方禹的手,“他們要醒來,最早也得到明天早上。”
“陸團長,”門一打開,主治醫生連同護士長一起撲了過來,目光灼灼地盯緊了陸衍懷裡的背包,“你剛才給他們喂的是生機丸?你還有生機丸?”
作者有話要說: 捂臉,本來要長大的,我又又又給果果加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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