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三軍團不比彆的部隊, 最先彆說家屬進住了, 那是連寄封信都要幾轉的隱秘部隊。
也就是這幾年, 國家強大,彆國再不敢私下做些小動作欺辱上門, 國內又先後進行了幾次大清洗,他們承接的隱秘任務少了,背付的自然也就跟著少了, 與之相對的, 針對他們鐵三軍團的敵人也在減少。
後來, 隨著花釀果釀的運用, 各部隊之間的距離慢慢拉近, 他們部隊不在一支獨秀, 上麵才對民眾公布他們的存在, 讓家屬進住進來。
鐵三軍團所設的位置在大山深處, 家屬們來了, 工作難以得到安置。
家屬們沒有工作,可不就靠男人來養家,這個時代,既沒有計劃生育, 家族觀念也重,往往一個軍人身上背付了十幾、二十來口的生計。
“誰向你,沒有家累。”江政委羨慕道:“自己的工資花不完不說,墨瑾每月還能給你剩些。”
“墨瑾!”傅栩磨了磨牙,“每月不找我補貼就不錯了, 還剩下給我,白日做夢呢。”
“咋了?”江政委奇道:“吃肉人家去山裡自己獵,也就每晚回你那睡上一覺,每月工資可不都在你手裡。”
“嗬嗬,你當他每天去後廚找老李加餐,去小賣鋪買奶糖的錢哪來的。”
“看我,倒把這茬忘了,”江政委拍拍額頭,“這麼算,那點工資確實不夠他吃。”
“可不。哦對了,先跟你說一聲,墨瑾談朋友了。”
“談朋友!”江政委似想到什麼,激動得霍的一下站了起來,“是靈獸嗎?這麼說我們軍區附近的山裡,也有靈獸出沒了?”
傅栩拍開他扣在胳膊上的手,“想哪了?”
“不是你說,墨瑾談朋友了?難道,是讓他訓練的這匹獵犬中的一隻?那怎麼配?不行不行,我不同意,我堅決不同意。”
傅栩撫了撫額,“江同誌,你能彆腦補這麼多嗎?”
“墨瑾的對象,是女兵連的何雨菲。”
“啥?”江政委覺得吧,三觀在他腦中“哢嚓”一聲碎了。
傅栩抬腕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房鑰匙給我,我去看看,都需要置辦些什麼。”
江政委拉開抽屜,把一串鑰匙丟給他,“你說的是真的?”
傅栩翻了個白眼,“你還是一軍政委呢,能不能淡定點,你看平城軍區蔣國昌的花豹,天天換女朋友,你見人家大驚小怪了嗎?”
“你拿他跟咱家墨瑾比!咱家墨瑾守身如玉、潔身自好,五年來你見他對誰動過心,這要是當真了……”
“想多了。”傅栩打斷他道:“他就是看上人家姑娘的美貌,沒事買些奶糖,上山采把野花,獻獻殷勤,多瞅人家幾眼,洗洗眼。”
“洗眼?”
“他怕整天麵對軍營一群臭漢子,扭曲了審美。”
“滾滾!”江政委氣得,抬腳朝傅栩踹了過去,“一句話的事,娘的,不一次說完,害得老子想七想八的,差點三觀儘毀,緊白了頭發。
傅栩側身避開,也不跟他磨嘰,轉身就走。
“唉,分下的房子就是個空屋子,什麼都要買,你身上錢夠不夠?”他可是知道,傅栩每月的工資九層都打給了他閨女。
“夠了,”傅栩舉起手衝後擺了擺:“昨天家裡的老爺子剛給打來一筆。”
房子一百四十平米,部隊統一給刷了白牆,鋪了瓷磚,裝了水籠頭,暖氣片,電插座。
打開窗通風,傅栩拿著紙筆,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轉著,記錄下要買的東西。
揣上本子,傅栩叫上三名戰士,開著兩輛軍卡,去了市裡最大的家具市場,撿著那成套的實木家具,他選了三間套房,餐廳、客廳和一間書房的家具。
他要的都是現貨,因為買的多,老板給打了個8.5折,又叫了四位工人,幫著將東西裝上車。
半拆裝的家具裝完,占用一輛半卡車的空間。
傅栩帶著人又先後跑了幾個地方,買了床上用品,成套的窗簾,彩電、冰箱、洗衣機、鍋碗瓢盆、米麵油鹽和一套打掃用具。
兩輛載滿物品的卡車開進家屬院,相當哄動。
有熱情的大嫂過來,幫著將幾間房給打掃了一遍,下班的軍人挽起衣袖,幫忙將家具抬上樓擺好,電視裝好又給架上天線。
立即四室兩廳一廚兩衛房子,有了家的模樣。
傅栩每天下班便帶著墨瑾過來,被子曬上,床單毯子丟進洗衣機洗好,晾在陽台上,然後把洗好的窗簾掛上,沙發墊鋪上。
知道傅慧喜花,一人一狼趁著中午休息那會兒,進山挖了兩株仙客來、三株劍蘭和幾株綠植。
“傅栩,”墨瑾抬爪朝前一指,“你看,那是誰?”
傅栩瞪了他一眼,無聲警告道:“彆多事。”
“嘖,”墨瑾咂摸了下嘴,“是我多事嗎?你敢說,那姑娘站在路口不是在等你。”
“傅團長,”唐曼語一手拎著一盆花,“聽說你在找花種,我養了些,送你兩盆。”
似怕傅栩不要,她解釋道:“不是什麼值錢的花,兩盆都是用來染指甲的指甲花,愛美的女生,都喜歡養它。”
傅栩想到果果頭上每天一變的珠串花飾,還有各式的小裙子,伸手接了過來,“謝了。”
“不客氣。”唐曼語笑著擺了擺走,轉身利落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