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的小姑娘(1 / 2)

傅慧用手撫摸了下, 蟲上覆著成透明的玉石,溫潤細膩, “方禹,你來看一下。”

“怎麼了?”方禹放下筆, 走了過來。

傅慧舉舉手裡的玉石, “你看。”

他接過,眼中閃過抹驚訝, “玉蟲!”

“嗯,看著還挺漂亮,整體我給你雕成杯子吧?”

“喝水的杯子嗎,還是算了。”

蟲子栩栩如生,他可沒那麼好的心態, “雕成筆筒有些小, ”方禹轉動著手裡的玉石, “果果, 玉蟲很難得, 要不你隨著心意雕, 雕好咱們把它送給傅物館。”

“送到傅物館啊,行。”不過是玉上多了條蟲 , 她倒不覺得有多稀罕。

“方禹, ”似想到什麼,傅慧眨眨眼,笑道:“光送一塊帶有蟲子的玉件嗎,好事成雙, 你那個西晉的筆洗……”

方禹眼角一抽,低頭俯視著她,“筆洗我甚是喜歡,怎麼辦?”

“好事成雙,我送了隻玉蟲擺件,另一件,不如就送果果那隻商代綠釉陶罐,可好?”

傅慧對上他幽暗深的雙眸,聽著他極具誘惑力的聲音,竟下意識地點了下頭。

笑意從方禹眼中綻開,像深夜盛開的曇花。

方禹把玉給她,摸摸她的頭,轉身回了書房。

傅慧托著玉,怔愣了好一會兒,突然驚跳起來,“好你個方禹,竟對我用催眠術!”

方禹提筆寫字的手一頓,墨汁滴落毀了已寫了大半的字,把筆放下,低低的笑聲從他嘴角溢出,“果果,我真的對你用了催眠術嗎?”

傅慧奔來的腳步驟然一停,想到什麼,瞬間,她紅霞暈染,雙眸浸水,“你,你就用了。”

她急得跺腳,卻也知道自己在強詞奪理:“哼,不理你了!”

方禹捏著紙張的手,漸漸用力,他克製著自己起伏的心潮,不敢挪動腳步半分,隔著斷距離,輕聲哄道:“好,是我不對。”

“小晉,把刻刀給我。”傅慧紅了耳尖,好似隻要轉移了注意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臥室裡小晉動了動尾巴,一套刻刀飛出,輕飄飄落到傅慧手邊。

依著玉石的本體,傅慧轉動刻刀,順著蟲子周圍質變的綠色棕色,雕出樹身樹葉,再看,便是一隻停在樹上的飛蟲,似受到了某種驚嚇,剛要震翅起飛。

處理了外麵多餘的部分,留出杯壁將內部掏出,稍加打磨一個玉杯就好了。

掏出的部分,傅慧想了想,斜劈而下,首尾相對,照著玉蟲的模樣,雕了對小巧的玉簪。

把杯子和玉簪收起,傅慧拎起地上報紙的四角,把石塊和細碎的玉石顆粒包好丟進垃圾桶。

看看時間還早,傅慧又重新鋪上報紙,把另一塊原石抱了過來,精神力掃過,巫力於手中化成刀刃,刷刷幾刀將外麵剝落,露出一個籃球大小的墨玉。

散發靈氣的,是玉中間裹著的玉心,傅慧想了想,將其切割成9公分長,4.5分公寬,1公分厚,塊塊均帶了玉心的玉牌。

把切下還能用的碎玉、刻刀收起,碎石丟進垃圾桶。

傅慧盤腿坐在沙發上,手一揮二十七枚玉牌,分成上中下三排飄在麵前,聚氣凝神,以指為刀,雙手飛快地在一塊塊玉牌上,刻下一道道符紋。

隨著一道靈光閃過,傅慧長出一口氣,彈指一揮,將刻下的帶有靈氣的玉屑掃進陽台上的花盆裡,然後一揮手,玉牌急轉間分布在了客廳的四角。

隨之客廳裡的空氣陡然一清,源源不斷的靈氣湧來,衝刷著傅慧略有些疲憊的身體。

傅慧五心朝天,闔眼打座了一刻鐘,方將玉牌收起。

“方禹,”傅慧跳起,抱著玉牌叫道:“我刻了聚靈陣。”

方禹放下筆,“感受到了。頭疼不疼?”雕刻陣法,不得有一絲差錯,精神力必須高度集中。

傅慧眼睛一眨,立馬委頓道:“有些。”

“方禹,”將頭往他胸前一靠,她撒嬌道:“你幫我揉揉。”

方禹二話沒說,抬手按在她兩邊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按揉了起來。

傅慧閉眼本是享受一會兒奴役方禹的樂趣,也許忙了一上午累了,也許是此刻的氛圍太好,讓她放鬆了身心,不知不覺間她就進入了夢鄉。

感受著她傾靠在身上的重量,方禹啞然失笑,彎腰將人抱起,送她回了房間。

“小晉,”他輕聲吩咐:“守著她。”

拉上窗簾,輕聲關上主臥的門,方禹拿起小鏟子,給陽台上的花兒翻了下土,把露在外麵的靈玉粉,埋進花兒的根部。

然後打掃了下客廳,拿著鑰匙拎起垃圾下了樓。

再回來,家門前已等著幾位端著飯菜的軍嫂。

方禹忙打開門,將人讓了進去。

“咦,小禹你們裝空調了?”

方禹一愣,才想起來,小晉喜涼,住進來後,小家夥不自覺地就將房間的溫度下降了些。

“沒有。不過上午我把冰箱裡的冰拿出來,擺在了屋子四周。後來怕屋內潮氣太大,就又收了起來。”

方禹長得好,外表看著又是一副溫潤的好性子,再加上他語氣太過平靜,對此,竟是無人懷疑。

用冰是降溫的好辦法,可整個家屬院能買得起冰箱的還真沒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