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談!”堂哥挑眉,抬手一指茶幾上擺著的紅木小盒,“那這手飾是送給誰的?”
盒裡裝的是一對玉釵,是前天堂弟打電話讓他買的。他出差,不經過津衛,因為這套手飾,特跑了一趟。
輕啜了口酒,放下杯子,齊國棟拿過紅木小盒,又打開看了看,“送給一位極好的朋友。”
“哥,她出身極好,好東西見得多了,你說這釵環,能入她的眼嗎?”齊國棟忐忑道。
“齊大師的作品,我拿的內部價,五十萬,”堂哥斜睨了齊國棟一眼,“你一個考古的學生,難道沒看出這是什麼材質嗎?玉心,帶了靈氣的玉心。”
“上月在M國參展,有隻玉鐲,含靈氣還不如眼前這對呢,幾國的皇室公主、多名修者都搶著要。”
“津衛這小地方,什麼樣的女人,讓你這麼上心?”這也是他親自來一趟的原因,五十萬是小事,主要是含靈氣的玉心,可遇不可求。
兩人沒發現的是,盒子打開,淡淡的靈氣溢出,慢慢順著窗外吹來的風朝外飄去。
“哥,你想哪裡去了。”齊國棟輕笑,“她才十二歲。”
“十二?”堂哥看著齊國棟的目光越發怪異,齊國棟一見,就知道他想差了,剛要開口解釋。
光芒一閃,盒子裡的玉釵飛起,直朝窗口飄去。
兩人心裡一凜,特彆是堂哥,他是家族傾力培養的繼承人,對一些事知道得比齊國棟多。
心中暗道一聲大意了,“影!”
房中光芒一暗,有人閃出,伸手截了兩隻玉釵在手。
“咦!”門外的人似沒想到,房裡還有位修者,對方飛身從窗口進入,影將玉釵往身後一拋,兩隻玉釵穩穩地落在盒裡。
盒子是特製的,刻有隔絕靈氣的陣法。
玉釵一入盒,堂哥忙把盒子合上,丟給齊國棟,伸手從腰後拔出了槍。
而此時,影已與對方戰在了一起。
“大哥!”齊國棟看著影的身手,不覺一怔,家族裡還有這等人物嗎?
“他是我們高薪從花組聘請的修者。”大哥解釋道。
“花組!”齊國棟更驚訝了,“花組還接這任務?”
堂哥笑齊國棟單純,“花組承接保護任務,一為曆練,二為斂財,三為監視。”
“斂財!”齊國棟好奇道:“請一位,一年要花多少錢?”
“……你不該先問他們監視什麼嗎?”
齊國棟翻了個白眼,“這有什麼好問的,左不過是防你們這些商人,做什麼違法犯忌的事。再說,請他們,不是你情我願的事嗎?難道花組還逼著你們,請他們不成?”
堂哥一噎,“七萬。”
“這麼少?”
“工人一年的工資才多少,”堂哥氣道:“最高才五百。他們要七萬,少嗎?”
“哥,你說的那是國營企業的普通員工,據我所知,你身邊的助理秘書,一月是八百,公司主任是一千五,經理兩千二,他一個拚著性命保護你的花組成員,一年才要七萬,你竟然覺得很多!”
堂哥:“……經理一年給我創造的收益,是幾十上百萬。”
“嗬!”齊國棟癟嘴,“和著你的命不如幾百萬主貴啊!”
叫影的花組成員,聽著兩兄弟的爭執,抽了抽嘴角,“外麵又來了四人,我一人擋不住那麼多,你們還不想法自救一下嗎?”
堂哥一聽,忙撲向電話,報警。
剛打通,“啪”的一聲,話機在他眼前炸了開去,隨之一把把冰刃到了近前。
影要過去救,窗口又飄進來兩人,一左一右堵了他的去路。
齊國棟嚇得一激靈,忙奔過去,攬住他哥的腰,憑著直覺,旋轉著避了開去。
對於他的速度,影驚了下,轉而喝道:“走南邊的窗戶,快!”
說話的功夫,房門被破開,一前一後,又進來兩人。
齊國棟把紅木盒往懷他哥手裡一塞,扛起他哥,聽話地奔到窗前,往外一看,嚇了一跳,媽啊,這是五樓。
堂哥立即便明白了他的遲疑,忙將紅木盒往前一遞:“玉釵給你們,放我們走。”
“咯咯……”一位白裙長發的清麗女子,捂著嘴樂道:“好啊!丟過來。”
“麗姬,你想獨吞,也要看看我手裡的飛天刺答不答應。”
“黑老怪!”麗姬嬌嗔道:“這裡是鐵三軍團的地盤,你想鬨大不成。”
“嗬,我一個修者,還怕那群兵崽!”
“嗤!”麗姬冷笑,“三階修者,抵不過一個阻擊炮,有本事你跑到人家軍營撒野啊。”
黑老怪一噎,“那你也休息獨吞!”靈玉難求,好不容易遇到,他哪能讓它從手中溜走。
兩人爭得興起,圍著影纏鬥的三人,怕玉釵當真被他們二人得了手,忙丟下影,齊齊朝窗前的齊家兄弟撲去。
齊國棟嚇得頭皮一麻,二話不說抱著他哥就跳了下去。
“啊~”堂哥大叫,“我不想死呀!”
齊國棟忙將堂哥的頭護在了懷裡。
何升帶人過來,遠遠的就看到這一幕,驚得當下腳步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