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修為、精神力沒有蕭銘的高,言多必失,得到自己要的消息便夠了。
門外,月族出來曆練,無端被卷進這場風波裡的兩個小輩,正恭敬地站在花旬麵前聽訓。
傅栩在旁等著。
該說的說了,花旬揮揮手,“先去一邊待著,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你們跟我一起回京。”
“是!小叔。”
“傅團長,”花旬負手問道:“蕭銘那有什麼難題嗎?”
“他昨天看到了果果通神的一幕,知道了果果‘巫’的身份。”
“處理了。”花旬冷酷道,“連同他的那些手下一起。”
“蕭銘手頭沒有人命。”他們是軍人,不是劊子手。
“他是‘木中’的少主,傅團長,你們沒查出來他手沾人命,不代表沒有。還有,”花旬嗤笑,“通過他手運往國外的婦女兒童,還少嗎?”
“我們是軍人,”傅栩堅持道:“做事,要有證據。”
“有原則是好事。隻是傅團長,”花旬堅銳道:“你怕是沒將果果的安危放在心上。”
“我沒有!”傅栩低吼道:“解決的辦法有很多種,比如抹除記憶,或是關禁。”
“為什麼?”傅栩詰問道:“你一定要選擇這麼極端的方式?”
“蕭銘與貞德,是盟友,又是敵人。”
“貞德死在我們手裡,Y國勢必會跟我們要一個交待,這時,蕭銘的證詞,他副手的屍體,便是我們不得不斬殺貞德的一個有力證據。”
花旬:“記憶要想徹底抹除,除非像果果昨天那般。”
“你我是修士,感應天地靈氣,彼此都明白,果果昨天通神,主要的目的是送海中數十萬陰魂往生,給靈獸消除記憶隻是順帶。單個人消除記憶,神靈沒那麼閒。”
“排除這點,我們能做的隻有催眠,傅團長,高深的催眠師或是強大的修者可以解除催眠,你不會不知道吧?”
“若是蕭銘前往作證的過程中,被對方劫去,解除催眠,你想過後果嗎?”
“果果‘巫姬’的身份,將會響徹國際,到時,是你能護她,還是我能護她?”如今的華國是強大,可民眾會為了一個果果,與全世界為敵嗎?
開始也許會,天長日久呢?
“還有牢房□□,若是‘木中’發布懸賞令,誰若救出蕭銘,便給予多少金錢或是修煉資料,傅團長,我就問你,到時怎麼辦?”
“記住,戰士們的血肉之軀,擋不住修士的飛劍。昨天行動那麼順利,跟事發突然有關,跟你們手裡的阻擊炮有關,最主要的還是,來者修為都不高。”
花昭帶著小晉走來,聞言歎道:“早知道,昨天就不救他了。”平白浪費一顆生機丸。
花旬沒理他的嘟囔,衝他腕上的小晉招了招手。
小晉尾巴一甩到了他手上,“花旬,那臭家夥空間戒指裡的東西,我撿喜歡的取了些,戒指還你。”說罷,吐出個銀戒指給他。
花旬執起戒指,精神力朝裡麵一掃,空間極大,足有一個津衛市那麼大,裡麵擺放著家具、古玩、書籍、字畫、飾品,動物人體殘屍和密封的成袋血液等等。”
知道小晉將裡麵的金銀珠寶全都拿去了,花旬沒說什麼,將戒指往儲物袋裡一丟,想了想,他重新拿了個儲物袋拋給傅栩,“滴血認主。”
外麵幾人的對話清晰傳進耳裡,蕭銘知道,花旬已把他當成具死屍了。
他不能死,最起碼現在不能死,“傅栩你不能殺我,我是杜仲文的孫子!”
傅栩擠出的血剛滴落在儲物袋上,便聽蕭銘聲撕竭地來了這麼一嗓子,顧不得感受儲物袋空間的大小,他腦子裡在想杜仲文是誰?
倒是花旬勃然變了臉色,一個閃身到了蕭銘床前,“你是杜仲文的孫子?”
他的目光在蕭銘臉上打量,試圖在尋找與記憶裡那張臉的相似之處,“你爹是杜宋傅?”
“是!”
院內,傅栩一拍腦門,“啊!我知道杜仲文是誰了,是造成我爹和宋老爺子反目成仇幾十年的那位軍醫。”
“他還有後人啊,怎麼沒聽人提起呢。”依他爹、宋老爺子和老首長對此人的感情,他若有後代活在這世上,三人不可能袖手旁觀,不聞不問。
“傅團長,”花昭想到什麼,開口提醒道:“‘杜’取左字為‘木’,‘仲’取右字為‘中’,組成‘木中’二字。”
“由此可見,‘木中’組織名字的由來,是從‘杜仲文’前兩字拆出來的。”
傅栩身子一僵,一顆心猶如淋雨又結了冰,往下一沉再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