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昂入校當天,鄭媛便收拾東西回了軍區大院,陪著公婆住了一天,隔天就匆匆回部隊上班去了。
方禹作為花旬的徒弟,這兩天都被他叫去接待隱世家族的小輩。老爺子和傅子羨,作為國防大學的看門員和校長,早一步住進了國防大的宿舍,便是蔣蘭這個校醫,也提前兩天去報道上班了。
陡然之間,圍在身邊的人都走開了,傅慧頗是不適地往躺椅上一躺,攤成了條鹹魚。
“果果,”飛龍從外麵飛來,落在廓下的躺椅旁,“我想進花啟學校。”
“哦~”傅慧懶懶地應著。
“果果,我想當花啟的靈獸長老,受人尊重,受萬民景仰,跟花啟一起,成為我花國那不朽的存在。”
“哦~”傅慧闔了眼,昏昏欲睡。
“果果,你幫我跟花旬說一聲唄,讓他今天就給我辦理入職手續,明天電視台有一個花啟教師專訪,正好讓大家在電視上瞻仰一下我的風彩。”
回應他的是傅慧輕淺的呼吸聲。
飛龍雙翅一塌,就地一坐,垂了頭,“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生目標,沒想到迎來的第一道打擊,竟是來自一直鼓勵我,勇於追求夢想的果果,唉!”
夕陽西下,傅慧醒來,睡眼惺忪,差一點踩到椅下的飛龍。
“飛龍!”傅慧納悶道:“你臥在我腳邊乾嘛?”
飛龍抬頭哀怨道:“和著我下午跟你說的話,你一句也沒聽進耳裡啊!”
“什麼話?”傅慧掩嘴打了個哈欠。
飛龍身子一轉,背對著傅慧,不想理她了。
傅慧抬腕看了看表,快六點了,媽媽不在,不知晚上的飯要怎麼吃?
走進廚房,傅慧打開冰箱,下麵放滿了方禹從津衛帶回來的海鮮。
傅慧想了想往常薑伯、月浩做飯的步驟,取了隻螃蟹、幾隻青蝦和一條海魚解凍。
飛龍久等不見傅慧來哄他,苦等一下午的委屈徹底暴發了,嘴一張“哇”的一聲,跟個孩子一樣大哭了起來。
傅慧一驚,手裡的辣椒掉了一地,“咋了?咋了?”
“哇哇……你都不理我嗚……”
傅慧無語地洗了洗手,往躺椅上一坐,“好了,說吧,什麼事?”
“嗚……什麼事,你都幫我辦嗎?”
傅慧挑眉,“那可不一定。”
“哇,我就知道,我在你心裡渺小得就像一粒塵埃,不值得你費心,不值得你為之謀劃鋪路……”
“停停!”傅慧好笑道:“一不如你的意,就翻舊帳是吧?”
飛龍抽噎著搖了搖頭,“我想進花啟學校,又怕你不答應。”
“進花啟!”傅慧托著下巴,另一手點了點躺椅扶手,“為什麼?”
“我聽人說,無論做什麼,第一總能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傅慧點頭,是這個理。
“花啟是我國第一所修真學校,他的第一任校長會名留千史,那第一位靈獸長老,豈不亦然。”
“想當靈獸長老啊!”傅慧輕歎,“不是我貶低你,你覺得比之花翼,你修為如何?”
飛龍一愣,他竟把花旬的靈獸,雙翅白虎花翼忘了。
“進花啟可以,當靈獸長老你就彆想,你修為不夠。”傅慧想了想,“不如就在花啟,當一名護衛靈獸吧?”
“什麼是護衛靈獸?”
傅慧抬手一指門外,恰逢一隊守衛列隊從門口經過,“如他們一般。”
“站崗的!”飛龍驚呼。
“啪!”傅慧敲了他一記,“站崗的怎麼了,沒有這些站崗的你待在紫庭閣能這麼安全,早被哪個修者抓住燉湯了。”
“我……我知道他們很辛苦,很偉大,可是,”飛龍扭捏道:“我還是不想成為一隻站崗的靈獸。”
“可以啊,隻要你能打敗花翼,我便許你一個花啟靈獸長老的職位,怎麼樣?”
“打,打敗他?”飛龍瑟縮了下。
傅慧斜睨他道:“怎麼,不敢啊?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還當什麼靈獸長老,不若殺了燉湯,給我補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