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讓她分神,而方禹又離得太遠,江新命一咬牙,一把20粒全部給藍蘭喂了下去。
下一刻,藍蘭身上瑩光一閃,腹部的傷口恢複如初。
“啊~”她痛苦得翻滾著嚎叫了起來。
傅慧一驚,飛起一掌拍向小黑的丹田封了他的靈力,趁著他驚愕之既,啪啪兩下擊碎了他的膝蓋骨,到了藍蘭身前。
打眼一掃江新命手裡空了的玉瓶,還有什麼不明白,顧不得理他,傅慧扯起藍蘭,往她身後一坐,伸手拍在她的後背上,喝道:“盤膝而坐,五心向天,順著我的靈力,運功遊走全身。”
傅慧的靈力走到她的腹部,受到了阻撓,沒了丹田,往哪走啊?
她這麼一猶豫的功夫,生機丸產生的靈力在藍蘭的體內橫衝直撞了起來,後麵的經脈寸寸斷裂,又迅速在藥力的作用下恢複如初,如此反複,痛得藍蘭生不如死。
這還不是最怕的,最怕的是再不引導,她將會爆體而亡。
一咬牙,傅慧引導著靈力,仿造著自己的丹田走勢,為她重塑了起來。
汗水從傅慧額上大顆的滴落,她體內的巫力都來及不轉換成靈力,便被吸進了藍蘭的體內,眼見自己就要被抽乾而死,傅慧咬牙從她背部抽出右手,一掌拍在地上,源源不斷的土靈力被她吸進了體內,再經由她的左手轉向藍蘭。
以眾人為圓心,周圍的樹木失了地裡的靈力,開始迅速變黃,葉片飛落。
“江新命!”似感應到了什麼,月宇突然叫道:“給傅慧護法。方禹,先彆管月牙兒,快救唐思和宋音音。”
江新命忙從怔愣中回過神來,拿起武器警惕地護在了傅慧和藍蘭身前。
方禹從月牙兒身前一躍而起,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把紙鶴,“師父,西行山、八點鐘方向,速來!”
手一揚,紙鶴從不同的方向飛離。
他疾走幾步到了唐思身前,掏了粒生機丸送到她唇邊,隨之一怔,他不敢置信地抬起手,鼻尖沒了呼吸,再摸她頸側的脈傅,身子早已涼透、僵硬。
宋音音看到他這番反應,“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方禹迅速地回過神,看向唐思身上的傷口,前胸連中四槍,槍槍擊在心臟上。
吐了口氣,方禹不死心地塞了粒生機丸進她嘴裡。
然而,生機丸縱是神藥,它也救不回一個已死之人。
鬆開唐思,方禹斂去情緒,迅速走到宋音音身旁蹲下,遞了粒生機丸給她。
捏著生機丸,宋音音哭得不能自己。
“快吃!有人來了。”
方禹話落,五柄飛劍降下,跳下七人。
宋音音哭聲一頓,看著七人的眼神,帶了絲懼意,“他們跟先前那兩人是一夥的?”
“顯然是。”其中一人他還認識,花啟開學典禮上,攜禮而來的雲家家主雲尚修,雲嘉懿的父親。
雲嘉懿之事,還在拉鋸。
師父提出的條件,雲家一直沒有答複,今日前來,就不知他們的目標是果果,還是自己。
方禹起身將剛剛趕來,還沒摸清狀況的程飛和古靜淞護在身後,從儲物袋裡拿了疊符咒給兩人,“護好宋音音、莊菲和李青青。”
“我姐呢,”古靜淞看向四周,看到唐思身下乾涸的血漬,呼吸一窒,聲音裡已帶了哭腔,“我姐怎麼了?”
宋音音將生機丸塞進嘴裡,盯著抱在一起的莊菲和李青青,狠聲道:“被那倆個賤人害死了。”
莊菲瑟縮了下,頗是心虛。
“你彆胡說,”李青青氣道:“是她自己要擋在前麵的,關我們什麼事?”
古靜淞手裡的槍砰的一聲打中了李青青,一陣煙霧彌漫,莊菲和李青青“咳咳”地咳了起來。
“好了!”方禹一把按住古靜淞還待射擊的手,“又不是真槍,彆浪費力氣了,你快護著宋音音下山。”
古靜淞一愣,順著方禹的目光看向來勢凶凶的七人,幾年的失明,早熟的性格,造就了他的遇事冷靜的態度,丟下槍,他奔過去背起唐思的屍體,來到宋音音身旁,“能走嗎?”
打入雙膝的子彈已被生機丸的藥力排出,傷口還在緩慢地愈合,宋音音知道,自己留在這裡,隻會像剛剛那樣成為敵人要挾同伴的累贅。
一咬牙,她爬起來,撿了支槍拄著,跟在了古靜淞身後,踉蹌著朝林中走去。
“你背上月牙兒,帶著她倆也走,快點!”方禹催促程飛道。
程飛點頭,不敢含糊。
有人過來要攔,方禹忙擋在前麵,衝雲尚修喊道:“雲前輩難道是要與我花國傾力為敵嗎?”
“你要救雲嘉懿,有我足矣。”
雲尚修衝阻攔程飛幾人的男人擺擺手,目光緊盯著傅慧與藍蘭不放。
兩人正在關鍵時刻,萬不敢分神。
月宇心下一凜,避開女子的攻擊,跳出圈外,擋在了傅慧兩人麵前。
作者有話要說:啊,我竟然把唐思同學寫死了!!!.